回到獸行島,見到凌長河,戰鐵很激動。離開獸行島這幾年,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選擇隱居的凌長河也走出了他的秘洞,發揮最後的餘熱。
戰鐵、程雪漫和二泡蛋受到了凌長河熱情的招待。在南極之地待的時間久了,望着桌子的酒菜,除了程雪漫吃的比較含蓄,戰鐵和二泡蛋的吃相簡直可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
“老凌,我其實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當初你傳授我鬥魂好好的,幹嘛突然改變主意?僅僅是因爲陰不二嗎?”戰鐵問凌長河。
“不全是因爲他。”凌長河道,“絕言使者說過這麼一句話‘成也異界,敗也異界’,我以爲你會是那個掀起地斗大陸災難的人。”
戰鐵明白了,不過他應該感謝凌長河當時手下留情,沒把他給宰了,不然他今天也不可能坐在這裡繼續喊他老凌。
“戰鐵,我收到了絕言使者的千里傳言,知道你會是那個救世英雄。”
凌長河此話一出,讓在座的獸皇柯寒、凌翠翠以及有傷在身的張銘大爲驚詫,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戰鐵會是絕言使者預言的那個神秘救世英雄。怎麼會是戰鐵呢?他憑什麼啊?
柯寒很是不屑的道:“一個人就能成爲救世英雄?難道韓遲是紙糊的?”
二泡蛋聽不慣,他嘴裡吃着雞,回了一句:“除了我戰鐵哥,別人還真不成。”他轉而對戰鐵露出一個憨憨的笑臉,“我永遠支持你,哥!”然後繼續埋頭吃雞。
張銘也不大相信戰鐵會是救世英雄,如果戰鐵是的話,他張銘也可以,他可從來不認爲自己比戰鐵差。只可惜最近一段時間是不能衝鋒陷陣了,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以得修養兩三個月。
“真看不出來你。”凌翠翠盯着戰鐵使勁看,“看不出來,你比我們多條胳膊或者是腿啊,你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幹掉韓遲?”她懷裡抱着自己很小的孩子,小孩子不老實,她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別動,聽你戰鐵叔叔說。”
戰鐵是一定要阻止韓遲繼續瘋狂舉動的,只不過時機不到。
凌長河叫戰鐵來到獸行島,可不是爲了單純請戰鐵吃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跟戰鐵說。“目前地斗大陸的情況很不好,我們必須想辦法儘快阻止韓遲。”大家都聽凌長河有什麼好的辦法。“絕言使者說,這是一場避免不了的浩劫,唯一能做的就是儘早結束大戰。”
“長老,我們是不是也該主動出擊一回?”獸皇柯寒道,“他韓遲也沒什麼了不起,號稱有百萬大軍,那又如何。我們兩次就吃掉了他三十萬。”提起這兩次伏擊戰,獸皇柯寒十分得意,如果多幾次這種漂亮的戰鬥,他有信心滅掉韓遲。
“這一次恐怕要把韓遲給惹惱了。”凌長河道,“他一定會採取行動。”
“他敢來,我就敢滅。”柯寒道,“我要讓他龍騎兵團、鐵甲兵團都葬送在我獸行島。”
戰鐵聽了柯寒的話,心中不覺着暗暗發笑。柯寒作戰指揮能力以及策略計謀都是可以的,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自大自負。在戰場上,自負是大忌。獸行島雖然佔據地利,四面是海,外人想攻佔非常有難度。但是也有弊端,畢竟是個島,與外界溝通不便,一旦被圍攻,沒有退路可退。
之所以能夠短時間內擊潰三十萬龍騎兵團,主要是段騰飛戰略上的失誤。換做韓遲,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韓遲如果真的集結他的百萬大軍來攻島,獸行島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只怕有被全殲的危險。
柯寒不會這麼認爲,凌長河卻想到這一點。所以凌長河最終決定派出鬥師與盟尊藍向天匯合,組成能與韓遲大軍抗衡的隊伍。唯有如此纔有取勝的可能。
“長老,你不是同意出兵的嗎?不是說要堅守獸性島嗎?怎麼改變了主意?”柯寒不解。
“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當然也要變通。”凌長河道,“韓遲不會讓他的三十萬軍隊白死,他勢必反撲。另外,絕言使者預言的救世者出來了,我們也時候變被動爲主動了。”
凌長河的話讓柯寒和張銘很聽不服,他們一直都不相信什麼救世英雄。
戰鐵猜得到柯寒和張銘的心思,他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在人家的地盤要給足主人面子,他要低調再低調。於是恭敬的對柯寒道:“獸皇,我知道自己的分量,要想阻止這場浩劫,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我想只有像您這樣的皇者出馬,以及像獸神這樣的年輕有爲者聯手,才能夠勇往不破,拯救亂世於危難。”
幾句話說得柯寒很受用,他就知道戰鐵在他面前不敢囂張,小輩就是小輩。張銘一向高傲,聽了戰鐵的話很滿足,本來就是離開他張銘,那就少了一位衝在最前的銳利先鋒。
柯寒接受凌長河的建議,徵調馴獸旗二十萬鬥師,擇時離開獸行島,去往九劍山與藍向天會合。
凌長河單獨找到戰鐵,有幾句話要跟戰鐵交代一下。
“第一,不要搶獸皇的風頭,第二,要給足獸神面子,第三,保存實力。”
“你不隨我們一起去?”戰鐵問。
凌長河搖頭,“我只有一年的壽限,我留在這裡守着獸行島。一年之內如果你不能滅掉韓遲,我會死不瞑目的。”
像凌長河這種人看透生死,卻心懷天下,韓遲不滅,他死不瞑目,戰鐵頓感肩頭責任重大。“老凌,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死的時候閉上眼睛的。”
一老一少發出會心的笑,誰又解其中的滋味?
二十五萬鬥師乘着各自的靈獸離開獸行島,以最快的行軍速度前往九劍山。
盟尊藍向天收到馴獸旗發兵的消息,十分的歡喜。到底還是不敢違抗他盟尊的尊令,這一次他要好好的整頓一下五旗,要讓地斗大陸的人看看誰纔是最有威望的人。
“我們現在有多少兵力?”盟尊問藍劍和穆焱。
“我們正靈旗四十萬鬥師。”藍劍回答。
“我帶來三十萬鬥師。”穆焱帶來大部分鬥師,剩下九萬由奇生率領守衛家園。
“很好,七十萬加上馴獸旗的二十五萬,總共有九十五萬。”藍向天點頭表示滿意,“然後還有森木旗的二十六萬,我們的隊伍不比他韓遲少多少。”
三個人心裡都明白,如果當初能夠及時援救荒影旗,他們的兵力完全能夠和韓遲抗衡。
“對了,派去和帝都聯繫的人回來了嗎?”藍向天給帝尊蕭鼎發去了信函,希望蕭鼎派出部隊支持。
藍劍嘆一口氣,“回來了是回來了,可是沒有見到蕭鼎。”
“那兵呢?借到兵了嗎?”藍向天站起來,他想的很好,蕭鼎不需要借兵太多,只要借給他十五萬人馬。
藍劍搖頭,一個兵卒都沒有借到。
“這是什麼道理?”藍向天分貝提高,“蕭鼎不借兵,也不派兵,他難道是和韓遲一夥的不成?”
藍劍和穆焱趕緊勸藍向天息怒,即便是沒有蕭鼎的支持,他們自信五旗照樣可以咩掉韓遲,可問題的關鍵是森木旗的兵馬還沒有到位。
森木旗旗主任之很頭疼,盟尊藍向天給他發出了尊令,要他率領森木旗鬥師即刻集結,起初因爲柯寒不派兵,他還可以拖一拖,如今馴獸旗已經出兵,他再沒有拖下去的理由。只是出兵會不會惹韓遲不高興,萬一韓遲一氣之下不給他解藥,他不是死翹翹了。所以他密信一封到了韓遲手裡,請韓遲給他指示。
收到任之的密信,韓遲很高興。他至少確定一點任之是個怕死的人,他可以完全操控這個權力極大的刀皇,如此一來,他根本不用太擔心什麼五旗聯盟大軍。韓遲拿出筆墨給任之回信,同意任之率領森木旗鬥師去九劍山和藍向天的大部隊會合。信的末尾特別提到:“任兄,你放心,解藥我是一定不會不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