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凡兄弟身上的裝甲明顯比衝舟強出了最少十倍啊!
“我去前面看看。”
說完之後沐凡提着曲光鐮刃獨身一人走向東側的茫茫草原。
看樣子,竟然是打算憑一己之力去探探前方的情形。
如果沒有敵人最好,如果有敵人那就一併解決了。
偏偏他說出這話,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妥。
滿地的戰利品。
可都是剛剛沐凡兄弟殺出來的。
如果自己將來也有這麼一身,那場景……
一時間所有人的鼻息都重了起來。
但是就在他們憧憬着自己穿上戰甲大殺四方的情景時,蒼涼的號角聲突然從遠方傳來。
“是撤退的號角聲,不是我們部落的。”
“那就是……”
“是紅石族!?”
人羣中雜亂的聲音先是一滯,下一秒瞬間瘋狂吶喊嚎叫起來。
“我們竟然贏了?”
白甲族人的心情這短短的一小時內如同過山車般不斷大起大落,此刻在聽到最終結果時,如同即將抵達終點的乘客,開始瘋狂發泄着內心的興奮與狂喜。
……
遠處的戰場上,橫七豎八的躺着諸多白甲族戰士。
當然,他們沒有死,只是實在累的夠嗆。
因爲……剛剛殺的實在太爽了啊!
他們如同流星般衝擊時,看到紅石族戰士們臉上的驚恐,心底傳出的爽感根本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
阿爾瓦和以賽亞同時雙手撐膝大口大口的喘息,在對視一眼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痛快!”
“有這種殺器,我白甲族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族長剛剛你殺了多少?”
“不知道兩百還是三百……你呢?”
“我嗎?嘿嘿,我可是逼近四百了。”
“臭小子。”以賽亞笑罵道。
贏了這次的防守反擊戰,兩人心情大好。
76具【衝舟】戰士無一死亡,只是其中二十多人身受重傷。
剩下的400人兵團跟在後方對散開的逃兵進行追剿。
這次的白甲族創造了500人將4000人全滅,自身卻無一戰亡的輝煌戰績。
這一切,都來自於身上的裝甲。
“就是筋弦的損耗有些厲害,回去抓緊時間進行修補。”
“看樣子我們需要再去一次埋骨地了,風族這一次竟然送出了這麼多的深淵隕金,這是我們真正的兄弟。”以賽亞喃喃的感慨道。
“沐凡兄弟和糯糯小姐……我們必須要感謝他們。”
“是啊,哈哈哈,走,回去!”
暢快的笑聲中,白甲族的戰士紛紛爬起來,情緒高昂的走向村落。
……
……
咯吱,崩!
巴茲爾·拉闊,紅石族的族長,抿着嘴目光陰狠,右手猛地一握。
掌心之中兩枚骨球直接被捏爆。
“我紅石族的先鋒軍……竟然全滅……好,好!很好!”
接連說了三聲好,旁邊的人看到族長那冰冷的眼神之後,心底同時暗叫一聲不好。
族長震怒了!
果不其然。
“我倒要看看,誰活着回來了?”
巴茲爾·拉闊負手走到摩多巨蜥的頭部,眼神冰冷的注視前方。
幾秒過後,他淡淡的開口:“除了最後一個逃回來的,剩下的都處死吧。”
“族長!”
“首領。”
旁邊幾人一愣,眼神中透出難以置信。
粗略看去,逃回來的最少在200人以上。
這些人一定了解很多第一手的資料。
哪怕是逃兵,也會給紅石族帶來一定的作用。
然而現在,族長大人竟然就這麼下達第一個針對己方戰士的命令。
“還不去?”
陰冷的目光從前方回看過來,那名思索中的中年人渾身一個激靈,當巴茲爾·拉闊的視線收回足足十秒之後,那名中年人才感覺自己從死亡線上撿回一條命來。
首領是動了殺心啊!
紅石族……慘敗了。
於是在白甲族的哨探眼中,大批大批的火把開始團聚在一起向後撤退。
那天邊火海的盛景終於消失。
……
當這場徹底超出預料的正面交戰過後,與白甲族的歡呼高昂相比,紅石族的氣氛陰沉的可怕。
4000人出征卻連屍骨都沒帶回來。
此刻外圍部落中的衝突已經如同被引燃的火藥庫,下一秒就會引爆。
有些人悲憤的想要去找族長巴茲爾·拉闊,但全都被訓練有素的士兵擋了回去。
從族長回來,就再也沒看到族長踏出會議大廳一步。
厚重的木門緊閉,根本沒人敢進去。
前不久剛剛進去的衛兵隊長直接被轟飛了出來。
那名衛兵隊長咳血驚慌的爬起來,向外跑去。
這明顯不同的冷酷氣氛,更讓這些人縮了縮脖子。
太恐怖了。
就在這時,駐地外側的衛兵同時鞠躬。
不斷有“少族長”的聲音響起,其餘人紛紛扭頭看去。
一名目光陰鷙的青年手掌隨意的把玩着手裡的骨球,就這樣漫不經心的出現在衆人視線裡。
他的頭髮被攏到腦後,紮成了一縷一縷的辮子。
隨着走路那些辮子一晃一晃的,爲他更添加了幾分神秘與不羈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吃了敗仗了?呵。”
伊澤文德的聲音帶着淡淡的不屑。
一名在後方跟隨返回的戰士猛地彎腰鞠躬,“是的少族長,而且剛剛族長大人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裡面,還不得進入。”
他是伊澤文德派人安插在三大軍團之中的內線。
“哦?”
伊澤文德陰鷙的目光中透出玩味,但聲音卻異常的平靜。
“那我去看看阿爸。”
咯吱咯吱的搓動骨球,伊澤文德就這麼筆直走向會議大廳。
隨着身影越來越接近大廳正門,他開始感受到身後大片複雜的目光。
低劣的生物……
偉大如我,會爲你們這些螻蟻的死亡而傷心和難過嗎?
死掉的人,僅僅是來換取報酬的交易籌碼而已。
今天是個很好的機會呢。
伊澤文德停步在會議大廳的外部,擡頭看着這座最少有三百年曆史的紅石大廳,臉上的冷笑與嘲諷消失。
最終化作了謙卑,推門而入。
“少族長竟然都沒開口,就進去?”
昏暗的大廳內,只有幾根孤零零的油燭在燃燒。
那個黑袍男人的身影在牆壁上拉得好遠。
“伊澤文德,你現在有事麼?”
巴茲爾·拉闊皺着眉,看着眼前露出笑容的伊澤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