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上,董熹罕見的醉了,或許說是被灌醉了。
特別是這一次在青鳥市拍攝,官方給予劇組的幫助很大。
什麼封路、羣演、道具、場地基本上都是官方提供的。
而且因爲是警匪片,需要用到的警局等建築全部都是實景拍攝。
而很多龍套都是由警方人員扮演的,所以殺青宴上劇組也邀請了他們。
董熹算是最受歡迎的人,除了他大導演的身份,更多的是因爲他是本地人。
在家鄉拍戲肯定吃香,幾乎所有人人都要上前敬酒,哪怕只是抿一口,這量也不小。
雖然啤酒是青鳥的名片,但是這種場合白酒纔是主力。
對於東山省的人來說,酒桌上最讓人失望的一句話就是:“得了,你喝(ha)啤的吧!”
大概就相當於川省對於鴛鴦鍋的看法。
董熹平時很少喝醉,但他喝醉後也是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首先他會變得非常話癆,抓住人就會一直侃大山。
再然後他就會變得很沉默,彷彿要隱身一般。
這時候,如果有人勸酒,董熹大概率是來者不拒。
接下來他就會真正的醉了,除了保持一絲理性外,身體就會開始不受控制。
不過這個過程很短,等到他躺到牀上,“鯨吞吐息法”自動運行起來,酒精在他體內的揮發就會大大的加快。
這也算是除了食量以外,這項功法給他最大的改變。
老道士會的東西不少,但董熹天賦有限就學了點皮毛。
被人用酒店的行李車推回房間後,董熹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那模樣也讓孫海平鬆了口氣,他真害怕董熹耍起酒瘋來,憑藉着他那身板真攔不住。
要是砸壞了酒店的東西,賠錢能讓孫海平心疼死。
“真可愛!”看着躺在牀上的董熹,那因爲醉酒而紅嘟嘟的臉蛋。
孫海平突然惡從膽邊起,伸出了自己罪惡的小手。
“我擰~”如同想象中的柔軟,孫海平狠狠的捏了一把董熹的臉。
“哈哈哈,過癮啊!”平時總被欺負的孫海平終於大仇得報,而且也驗證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就算肌肉男的臉也是軟的。”
孫海平樂呵呵的朝外走去,腳步有些踉蹌,畢竟他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並不影響他心情愉悅。
“開封有個包青天,嘿……”哼着小曲兒的孫海平沒注意到,身後董熹的眉頭狠狠的跳了一下。
孫海平走後,房間裡陷入了安靜,董熹的呼吸聲也漸漸變得平穩。
半個小時後,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董熹房間所在的樓層。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旗袍,將高跟鞋提溜在手上,光着腳悄聲的接近了董熹的房間。
四下確定無人後,才從手裡的包中拿出門禁卡,推門而入。
這人正是許情,她手裡的門禁卡也是董熹宴會前塞給她的,就是怕自己喝醉把美人忘在門外。
許情一路走感覺十分的刺激,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爲,讓她愈發的高漲。
她自認爲萬無一失,卻不知道當她開門的瞬間,左拐角有一個人緊貼着牆壁,捂着頗具規模的胸脯,心臟比許情跳的還快。
“爲什麼許情會進導演的房間?”哪怕是親眼目睹了這幕戲,曾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原本殺青宴結束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因爲劇組的女性不多,所以曾麗是單獨的房間。
不過回到房間後,曾麗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既興奮自己的首部電影殺青,也是有些擔憂董熹的狀況。
畢竟她親眼看見董熹被推車給推走了,這讓從小聽說過許多酒後死人事件的曾麗,有些莫名的擔憂。
所以她起身穿上衣服,想要去看看導演有沒有什麼事。
結果剛走到樓梯口,就瞥見許情鬼鬼祟祟的身影,本能的曾麗決定躲開對方。
畢竟女演員大半夜去敲導演門,傳出去對名聲影響很大。
但她又好奇許情爲啥會出現在這裡,於是偷偷摸摸的探出腦袋看去。
然後就看到了令她倍感驚訝的一幕,許情不但在董熹門前停下,還掏出門禁卡刷卡入內。
“她哪裡來的門禁卡?”冷靜下來的曾麗覺得事情不太對。
如果性別一換,男人進了醉酒女人的房間,曾麗絕對會選擇上去敲門查看情況。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
曾麗暗自嘀咕:“導演,應該不會吃虧吧?”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是原地糾結了半天的曾麗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悄悄的朝着董熹的房間摸去。
身體緊緊的貼着牆壁,曾麗把自己想象成執行任務的特工,在靠近董熹房門的瞬間,蹲下身子一個前滾翻,從左路移動到右路。
怎麼說呢,雖然很帥但是完全沒必要!
不過曾麗此時已經完全代入角色,她將耳朵貼近到房門上,眉頭輕輕的皺着,努力的探聽房間內聲響。
酒店的隔音雖然不錯,但是耐不住許情製造的聲音更大。
片刻後,曾麗就紅着臉,夾着腿的跑開了。
而房間里正在努力的董熹突然豎起耳朵,看向門口的位置。
疑惑的說道:“是不是有人?”
而許情只是喘着粗氣說道:“專心點,別停下來。”
見老師這麼說,董熹只能繼續埋頭苦幹。
他現在正在學習開車的技術,雖然天賦秉異,但是經驗不足,需要日久的練習才能達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而此時董熹正在練習的技術就是側方位停車,屬於入門的基礎。
側方位停車,顧名思義就是將車從側方向懟入停車位。
董熹總結的動作要領也很簡單,就是四個大字:旁敲側擊!
第二天開了夜車的董熹,神清氣爽的登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至於劇組公司的其他人,則領個個現金紅包被放了幾天假,讓他們在青鳥市消費一番。
算是董熹爲家鄉做的貢獻。
在這方面,公司不會摳門,孫海平也懂得要想讓馬兒跑就要餵飽草的道理。
他的摳門只是針對自己和董熹。
畢竟這家公司是兩人的,自然要從兩人身上省錢。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買經濟艙的原因?”飛機上,董熹一把薅住孫海平的脖領子質問道。
他倒不是瞧不起經濟艙,但是伸不開腿的痛苦實在是太難受了。
“冷靜,熹子。”孫海平叫囂着:“這是公共場合,你注意素質!你不要無理取鬧!”
飛機顛簸中,董熹惡狠狠的說道:“無理取鬧?好,我就給你找個理由。”
“昨晚我做夢,你掐了我的臉,這事你怎麼看?”
孫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