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大部分人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印刷廠的工人正在加班加點的趕製着明天的報紙。
而坐在辦公室裡的記者正在連夜趕稿,將原本排好版的新聞,換成董熹的消息。
“快快,通知下去娛樂版頭條換成董熹在戛納拿影帝的新聞。”
隨着上面的操作,原本某歌星開演唱會的消息被替換下去。
對於這種臨時換版面的事,印刷廠的員工早已經見怪不怪。
但十幾分鍾後,主管再次匆匆忙忙跑下來,喊停了正在運轉的機器。
“艹,又重新排版。”看着手中的鋁板,主管抱怨道。
“董熹這孫子牛逼啊,從娛樂版頭條直接轉到頭版封面!”
沒錯,原本董熹戛納拿影帝最多也就是娛樂版的頭條,但緊接着他又將最佳導演收入囊中,這下娛樂版已經容不下他了。
雖說在最後的金獎金棕櫚以及評委會大獎爭奪上,董熹毫無意外的敗北。
但一個戛納影帝,一個戛納最佳導演,董熹的首次征戰戛納,收穫堪稱完美。
除了一些比較嚴肅的機關類報紙,大部分的日報和晨報都會將這則消息給放在顯眼的位置。
還要感謝戛納的時差,否則再晚一兩個小時,縱使記者可以熬夜排版,印刷廠也來不及在天亮之前搞定。
全國各地的印刷廠,機器齒輪飛速的旋轉中,油墨的香氣四溢。
早上五點,隨着報業公司的汽車,一份份新鮮出爐的報紙,在報刊點上靜待花開。
而鎮北堡影視基地的宿舍樓裡,鄧朝躺在房間裡睡不着覺。
以他現在的咖位,自然不需要跟別人擠一間房,甚至還會有些優待政策。
比如他隔壁的房間住的就是扮演夢姑的孫麗,兩人在電視劇裡有些親密的戲,現實中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礎。
坦白講,鄧朝還蠻喜歡這個當過兵的女娃,對方不但長得漂亮,而且氣質獨特。
和自己的現任女友比起來,也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可以說各有千秋。
鄧朝剛剛在熬夜看電視,不過他看的不是戛納的頒獎典禮直播,而是京城衛視播放的海巖劇《玉觀音》。
孫麗在裡面扮演的女警察,讓鄧朝有些魂不守舍。
正當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短信鈴聲響了一下。
“這大半夜的,誰啊?”鄧朝嘴裡嘟囔着,看到短信內容後,眼睛卻瞪了起來。
“睡了嗎?”發件人正是剛纔遐想的孫麗。
“她肯定是對我有意思。”鄧朝一下子來了精神。
考慮了片刻,他拿起手機編輯到:“沒呢?有什麼事嗎?”
半晌,孫麗的短信發過來:“我看你房間的燈還亮着,你能不能讓值班的大媽把門打開?我們被鎖外面了。”
鄧朝:………
這一夜註定會有很多人失眠,董熹在戛納過於的亮眼。
雖然沒有拿到金獎,但兩座銀獎的成績,也足以讓他載入史冊。
值得一提的是,戛納影帝也是董熹生涯的首個國際A類電影節的影帝。
而此時的他正在後臺,摟着新科影后瑪麗-喬西·克羅茲的腰拍照。
唯一讓董熹有些許遺憾的是,妮可·基德曼的爆冷出局,否則他現在摟着的就是瘋狂的秀蘭·鄧波兒。
對於靚湯的前妻,董熹還是頗爲的欣賞,對方無論是長相和身材都在他的審美上。
雖然不是金棕櫚獎得主,但董熹此時在後臺的人氣,並不輸給憑藉《大象》摘金的導演格斯·範·桑特。
一個最佳男演員可能無法和對方相提並論,但在加上最佳導演,董熹已經是本屆戛納最大的贏家之一。
而且相比於董熹拿獎,記者對金棕櫚的的得主,那是相當的不滿。
《大象》看似是一部反對校園暴力的作品,但與其說它是一部故事片,不如看作是一部紀錄片。
而今晚最重要的幾個獎項被北美和亞洲電影包攬,而藝術電影的“根據地”歐洲則被剃了光頭。
一切似乎在意料之外,其實也都在意料之中,本屆戛納充分的體現“向左走”的決心,勢必要和“向右走”好萊塢分庭抗禮。
記者們的拍照和採訪,讓董熹有些疲於應酬,就連官方準備的晚宴,都沒有能好好的享受。
不過從酒店出來後,他決定請大家去吃個宵夜慶祝一番,姜聞自告奮勇的介紹一家據說在戛納很有名的日本館子。
但他只記得那兒有什麼吃的,而不記得它的具體位置。
於是姜聞領着董熹等人繞了半個戛納,看上去就像賭徒在麻將桌上,指望着最後一張牌能夠摸到海底撈月。
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餐館,卻發現人家打烊了。
“這小日子過的不錯的日本人,本來是勤快的,到了法國卻比法國人還懶!”姜聞有些尷尬的吐槽。
最後董熹等人,在海邊找了一家比較漂亮的法國館子坐下來,要了幾瓶紅酒,點了一桌子的美食。
菜是姜聞點的,畢竟法國是他的第二故鄉,這貨總是吹噓,他身上那點法國玩意兒,基本全用在吃的上了。
可當菜上桌後,董熹就有些後悔,就拿主菜法式生拌牛肉來講,硬是吃出生餃子陷的味道,一半是陌生的奇怪,一半是熟悉的奇怪。
反正感覺很古怪。
鵝肝倒是很美味,但到姜聞的嘴裡,就有些變味了。
“其實這肥鵝肝就是鵝的脂肪肝,在人身上就是病,在鵝身上就成了最好吃的。”
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對用刀子在麪包片上抹了一層肥鵝肝,正準備送入口的董熹來講,就有些掃興了。
有些生氣的董熹,提出給姜聞測字算命,早就眼饞董熹道士的名聲的姜聞欣然接受。
姜聞寫了自己名字在餐巾紙上,字很大,董熹瞅了一眼後淡淡的說道:“你很自大。”
姜聞:“你這不準,你擱着玩諧音梗是吧?我知道我有多謙虛。”
董熹:“你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謙虛?”
姜聞:“這還用翻譯,都說了……”
董熹直接打斷他:“我讓你翻譯給我聽,什麼叫謙虛,什麼TM的叫謙虛!”
眼瞅着兩人又要吵吵起來,韓彬只好插進來扮演和事佬。
於是這頓飯最終落在韓總裁頭上,事後韓彬反應過來,有可能是兩人給他下套。
回到下榻酒店的董熹,沒有回到自己的總統套房,而是趁黑摸進了範小胖的房間。
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
別誤會,董熹不過是去打打高爾夫球,其實打高爾夫很簡單,就是用一根長長的球杆,用前面很粗的杆頭往前輕輕一推,就能將球送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