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玥身體一抖,差點跌坐在地上。
老婦人伸手扶了蘇璟玥一把,和藹可親的笑着:“到底是小女孩子,蹲一會兒就不成了,腿麻了吧,快點站起來活動一下吧!”
蘇璟玥聽老婦人又要有離開的意思,一邊慢慢的站起身,一邊小聲焦急的問老婦人,“寧凱堯在哪裡?我怎麼才能見到他?”
老婦人翻看第三塊笑金牌子,上面寫着:“明天上午十一點,賽歐商場,年輕女孩聯繫你。”
蘇璟玥等了老婦人這麼多天,只得到寧凱堯這點兒消息,她很不甘心,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去拉老婦人,老婦人突然斜睨了蘇璟玥一樣,眼中現出精銳的光,“你如果不冷靜,被紀東揚發現了我們接觸,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寧凱堯了!”
“啊!”蘇璟玥被老婦人兇狠的樣子嚇了一跳,半垂下頭,再不敢說什麼,默默的看着老婦人牽着狗離開。
老婦人走了,蘇璟玥強行按捺住混亂的思緒,回到麻將館裡,又打了兩圈麻將,今天她雖然玩的心不在焉,手氣卻意外的好,讓她連續贏了幾把牌。
她勉強的打了兩圈麻將後,在麻將館裡再也坐不住了,揉着脖子走出麻將館,要司機送她去街裡,她坐在車上看着外面的街道,見有家環境很不錯的按摩院,就吩咐司機停車了,她走進按摩院去按摩。
蘇璟玥現在心裡很亂,她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找個不被紀東揚安置監控設備的地方,她想好好梳理一下混亂的思想,放鬆一下自己的情緒。
按摩院裡面的環境很好,蘇璟玥找了一位看似沉靜,穩重的中年女人爲自己做全套按摩,她剛走進按摩室裡面,電話響了起來,蘇璟玥不用想,也知道電話是紀東揚打給自己的,一定有保鏢向他通風報信,說自己來了一家陌生的按摩院。
她拿出電話,看着手機屏幕上果然閃動着紀東揚的名字,她的臉不由陰沉下來,接聽電話。
“月月,你還在玩麻將呢?”紀東揚的聲音很柔和,透着小心翼翼。
明知故問!
蘇璟玥煩透了紀東揚這樣的虛僞,她真想不顧一切的揭開事情的真相,告訴紀東揚自己已經恢復記憶了,扯掉紀東揚臉上虛僞的麪皮!
但是,她不能,她要爲自己,兒子,寧凱堯的將來打算,有過上次同紀東揚離婚時候的慘痛教訓,蘇璟玥知道了錢的偉大作用,一個女人如果沒有錢,那她就什麼都沒有,尊嚴,地位,能力,什麼都是空談。
她不會再傻乎乎的一無所有的離開紀東揚了,她同紀東揚結過兩次婚了,就算按照婚姻法分割財產,她也應該得到一大筆的贍養費了。
蘇璟玥這次想好了,她一定要先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要讓自己有錢有勢,這樣纔可以保護身邊最在意的人。
她按奈住心裡的煩躁和懊惱,聲音疲憊的回答紀東揚,“我不玩麻將了,我的脖子疼,腰疼,來按摩院按摩一下。”
“哎呦,你的脖子和腰又疼了,疼的嚴不嚴重啊?”紀東揚立即關切的詢問。
“不算嚴重,只是有些發酸,我來按摩院找師傅按按,沒事的。”蘇璟玥懶懶的回答,她希望紀東揚可以主動的終止盤問了,可以識趣的掛斷電話。
關心則亂的紀東揚,在面對蘇璟玥的時候,完全沒有了他平日裡對付那些狡詐商家的機靈勁,只是一味的想改變蘇璟玥的心意,想讓蘇璟玥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他追問蘇璟玥,“你去的哪家按摩院啊?”
蘇璟玥進門的時候,還真沒有注意這家店叫什麼名字,她掃了牆上貼的宣傳畫,語氣稍稍有些不耐煩的回答紀東揚,“大東路這邊的,叫做妙手堂的。”
“你怎麼沒有去咱們相熟的那兩家按摩啊,那個妙手堂不知道按摩的怎麼樣,萬一給你按壞了怎麼辦?”紀東揚憂心忡忡的說,“這樣吧,你出來,叫司機送你去咱們熟悉的那兩家按摩院去按摩,或者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蘇璟玥深呼吸着,努力忍着心裡的怨氣,沉默着不說話。
紀東揚在蘇璟玥的沉默裡,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討好的對蘇璟玥一笑,補救着說:“如果你累了,不想動了,就在那個妙手堂按摩吧,等下我這邊忙完了,我去接你。”
蘇璟玥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了,語氣恨恨的質問紀東揚,“你每天派保鏢近距離的跟着我;我無論走到哪裡,你都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詢問;我無論去打麻將,做美容,還是按摩,都要去你選定的地方;我如果不去你選定的地方,不出半個小時,你就會追過來,紀東揚,我有充分的利用相信你是在監視我,控制我!”
紀東揚聽出蘇璟玥動怒了,連忙解釋,“月月,不是的,你誤會了,我沒有監視你,更沒有控制你,我只是想讓你去好一些的消費場所,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你只是想,什麼事情都是你只是想!你有問過我怎麼想的嗎?”蘇璟玥自從見過老婦人後,心情極其的不好,她現在的一切遭遇,寧凱堯的一切遭遇,都是拜紀東揚所賜,事到如今,這個可惡的紀東揚還想擺佈自己,她真是要瘋了!
“紀東揚,我告訴你,我非常,非常的討厭你這樣的霸道,專職,強勢,虛僞,這樣的話我已經告訴你很多次了,可是你還是故技重施,總是想把你的意志強加到我身上!
紀東揚,我告訴你,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我煩透了,你給我滾蛋,我們離婚,我們不過了!”蘇璟玥氣的渾身發抖,一揚手,把手裡的電話摔倒面對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