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三飯店出來，這哥五個看來都喝高了，走路沒了正形。
趙繼軍回到辦公室，洗了把涼水臉，酒精帶來的興奮加上精神上的愉悅，這臉火辣辣的。
感到一陣子口渴，惦了惦地上的空水瓶，搖了搖頭，正想上牀，轉念一想，這口渴不解決，夜裡也甭想睡個好覺。
趙繼軍拎起水瓶往二樓走去。周強屋裡的燈還亮着，趙繼軍輕輕地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周強的聲音：“誰？”
“是我！”
“你是誰？”
咦，怪了，往常周強根本問就不問地開門，今兒個怎麼變得這麼警覺了呢？
“強哥，我是小趙！”
門被打開，周強鬼鬼祟祟地朝四周看了看。趙繼軍心想：“這都快十點了，別說人了，連個鬼的影子都沒，強哥這是怎麼啦。”
進了屋，趙繼軍大吃一驚。沙發上坐着一個打扮入時的俏麗女人，這不是謝仙姑嗎？跟謝仙姑見了幾次面的趙繼軍自然不會認錯人。
“小趙，你好！”謝仙姑朝趙繼軍友好地笑了笑，不過笑得有點尷尬。
“你好，嫂……”趙繼軍差點把“嫂子”二字叫了出來。
這也不能怪趙繼軍，周強和謝仙姑的關係雖無夫妻之名，卻有着夫妻之實。
“小趙，坐一會。”周強示意趙繼軍坐下，找了個紙杯給趙繼軍倒了杯開水。
周強先是指了指趙繼軍的空水瓶，然後又指了指放在盆架旁邊的兩瓶裝得滿滿的開水說：“回頭你自己倒！”
“沒想到我會到周強這兒來坐客吧。”謝仙姑主動搭訕。
“嘿嘿，沒想到。啥時到的？”趙繼軍客氣地問。
謝仙姑看了周強一眼，說：“我到街上辦事，車子壞了，只好到周強這來暫住一晚，小趙你不會往別處想吧？”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呢！謝姐。”趙繼軍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給明鏡兒似的。
周強坐到辦公椅上，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紅塔山”扔了一支給趙繼軍。
“小趙，換個口味。”
“嗯！”
煙扔到了趙繼軍的懷裡。趙繼軍掏出打火機，一個箭步走到周強面前幫周強點上火。
謝仙姑坐在那裡，低着頭，並着雙腿，如淑女般地矜持，可她那雙杏眼卻在骨碌骨碌地打着轉兒。
“小趙啊，你大學上了幾年啊。”謝仙姑開口道。
“上三年啊，謝姐。”
“小帥哥，謝姐過陣子給你介紹個對象行不？”謝仙姑又開起了玩笑。
“我暫時還不想結婚呢！”趙繼軍實話實說。
謝仙姑朝周強看了一眼說：“周強，你看看人家小夥子多有事業心，你得跟人家大學生學習纔是。”
“哪裡的話，謝姐，工作上的事都是強哥教我的，我一直在跟他學。”趙繼軍謙虛地說。
周強昂着臉向上面吐着菸圈，趙繼軍的話使他的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一絲笑容。
趙繼軍拎起周強屋裡的熱水瓶往自己的水瓶裡罐了些水，塞上壺錐，站起來說：
“強哥，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下去了。”
“好的。”周強沒有客氣，倒是謝仙姑，虛情假意地客套一翻：“小趙，現在還不到十點呢，再玩一唄，跟大學生聊天就是能長知識。”
“謝姐，我回了，晚安！”
“周強，我今晚睡哪？”謝仙姑故意問周強。
周強笑而不答。
“我睡沙發你睡牀吧，厚棉被給我蓋，我要是凍着了，我就懶在這裡不走囉！”謝仙姑故意當着趙繼軍的面開起玩笑。
趙繼軍笑了笑，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到了辦公室，趙繼軍趕忙倒了一杯開水，水有點燙。從辦公桌上找了張舊報紙翻了翻。“滴滴”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是一條短信。這麼晚了是誰發來的，趙繼軍有些納悶。
“趙繼軍，恭喜你成了抓小偷的大英雄——耿小芳”
看完短信後，趙繼軍無法平靜，那張鵝蛋般漂亮的臉蛋，高挺的胸部和翹起的部一下子在腦海中又變得清晰起來。
動人的笑容，乖巧的模樣，曖昧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就象放電影一樣，在趙繼軍的心裡又過了一遍。一種悵然的感覺涌上心頭，趙繼軍咬着牙將信息刪除。
一個想法在趙繼軍腦子裡一閃而過，這個想法使趙繼軍感到齷齪。
輕輕地打開辦公室的門，關上燈，悄悄地沿着樓梯往二樓走去。到了二樓，趙繼軍攝手攝腳地走到周強的窗戶跟前，將耳朵往裡面貼了貼。
“你的內褲怎麼沒脫？”這是謝仙姑的聲音。
“要先好好摸摸！”周強調皮地說。
“嘻嘻嘻，你輕一點。”
“重了？”
“還好。”
“好久沒搞你了！”周強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你今晚就好好弄吧，俺今晚要把你這個大流氓伺候好！”
“我待會要不要使勁？”
“討厭，你！”
屋裡沒了說話聲，傳來一陣並不太響的牀板聲，但能夠聽得到。
趙繼軍悄悄地下樓。
被窩裡，想着周強和謝仙姑的對話，趙繼軍睡不着覺，耿小芳的影子又閃現到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起和耿小芳的激吻，還有年前的那一場春夢。趙繼軍的生理起了反應，有些控制不住地把手放到身體的下面。
趙繼軍在被窩裡興奮地扭動着身體，他在享受着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從這一天起，趙繼軍學會了自慰。
第二天，趙繼軍醒得挺早，打開辦公室的門，天還不夠亮堂，一個熟悉的身影，披頭散髮慌里慌張地往外走去。趙繼軍認出了這個人——謝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