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還沒有完全變黑,肖小把隨身的揹包藏好帶了一些必需品向那荒村破廟進發了。兩人走的甚是小心,不過相較於李麗的坦然,肖小更多的是恐懼,因爲和那些傢伙遭遇的幾次,回回都是與死神擦身而過。
“肖小,我問你個事情啊,那個傢伙,你認識是嗎?”肖小被身後的李麗突然一句話勾回了現實,小心地往前走出幾步說:“認識,但那是另外一個恐怖故事了吧,這事基本都超出人類的認知了吧。”
“哦。”肖小以爲她還會再問,不過李麗“哦”了一聲後,竟然再沒有追問,這倒讓肖小有些不自在了。
“你就不好奇嗎?”肖小轉回身有些疑惑地問。
“好奇呀,可現在又不是講故事的時間。”李麗的坦然讓肖小有些奇怪,這和自己對她的故有印象太不相同了,不過轉頭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畢竟這麼高度緊張的時候,講個玄幻的故事還是有些個奇怪。
就在倆人離那破廟距離很近的時候,那破廟裡竟然傳出一陣聲音,兩人趕忙在一旁的樹叢中貓下了身子。
那廟門開了,從裡面走出的不是別人,正是上午剛剛辭別的小志的奶奶。
二人面面相覷,又不敢說話,只能重又把身子轉回去看那老婆婆。只見那婆婆重又把門掩上,提着籃子,順着牆邊慢慢走遠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呀?”李麗先開口了,肖小沒有答話,示意她不要出聲,自己打算先去探探。
肖小悄悄地來到廟門口,把那廟門推開個小縫,眯了眼往裡看。
這是一座不大的廟宇,正中間的大殿保存還算完好,不過兩邊的配房已經殘破不堪。肖小仔細看那正中的正殿,除了案桌還真就沒有看到任何其他人,而且就那正殿的大小來看,似乎也沒個地方能把人藏的完美無缺吧。
“唉,發現什麼了?”背後的人聲突然,差點把肖小嚇的跳起來,當看清是李麗後,肖小着實有些想罵人的想法。
“怕什麼嘛,你看嘛,這小破院子里根本就沒有人嘛。”神經大條的李麗真就把那廟門“吱呀”一聲給推開了。
這傢伙可真夠虎的,肖小這樣想着,還是下意識地把李麗往門邊一拉,躲在一旁往門裡看。見半天並沒有什麼異常,肖小這才放心不少,擡腳進了院子。
果然,這院子廢棄很久了,院子裡雜草叢生,兩旁的配房已經坍塌,只那正中的屋子,雖未坍塌,但也殘破不堪。
“肖小,淑宜真是被帶這裡了嗎?”李麗有些懷疑了,不過,沒有等到肖小回話,她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從門邊的草叢中撿起一個腰包,然後轉身看着肖小說:“肖小,這是淑宜的腰包!”
李麗說完,打開了包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電擊器和一個白色瓶子,那瓶子肖小是認識的,因爲一天前,正是李麗拿那玩意把自己的臉幹成紅屁股的。
肖小剛要說話,正殿裡傳出淅索一陣響,肖小手裡拿着登山鎬,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內,屋內只不過是七八平米的樣子,正中擺着香爐,但卻沒有任何供奉的畫像或泥塑。肖小想起一天前自己跟蹤那傢伙時,的確看着他進了這廟裡,自己也從門縫裡看,也沒有發現他們的人影。
“肖小,這裡有個洞唉。”肖小聽得是李麗的聲音,快步來了院子。果然,在那左配房的一邊有個黑色的水缸,而那大水缸卻是沒底的,往下看黑洞洞陰森可怕,配合着快要下山的夕陽,整個院落透露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肖小?”聽得李麗叫自己,肖小擡頭看向她,只見她一臉疑惑。
“怎麼了?”
“你,你怎麼了,你自己都看着這黑洞好久了,一動也不動。”李麗話說的很小心。
“我?在這呆了很久嗎?”肖小擠破頭回想,自己明明只是看了一眼而以呀。
李麗點點頭,看着肖小有些擔心,況且相較剛纔天又黑了不少。
肖小看着李麗,能感覺出她欲言又止,但顯然這不是害怕的時候,於是沉着地深吸口氣說:“別擔心,我剛剛想了些事情而以。”
肖小知道自己說慌了,但這樣的氛圍下,與其增加恐懼氣息,不如先淡定些沉着應對問題。
“啊?是嗎?”李麗說話有些顫抖,這時候的天也完全黑暗下來了,四周不時傳來些野獸的叫聲。
“這樣吧,咱們先出去,找地方過夜吧。再合計合計。”見肖小說話了,李麗拼命點頭,其實肖小也怕的不行,而此時恰巧一陣夜風吹過,那水缸口傳來陣陣嗚嗚聲。
就在兩人小心翼翼準備出門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金屬划着地面的聲音,那聲音有節奏地一陣一陣響,離這廟門也越來越近。
肖小忙給李麗使個眼色,意思先躲進右邊那個屋頂及半邊已經坍塌的配房內。兩人剛鑽進那殘壁中,院門吱的一聲推開了,肖小瞪着眼睛看,那體型分明就是昨天與自己纏鬥的壯漢,只見他右肩膀扛着個動物,左手拖着長柄的消防斧頭,一瘸一拐地進了院子,走到那水缸口,把個動物從缸口扔了進去。肖小有些吃驚了,這傢伙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嗎?唯一受傷的就是自己那一石頭砸的腿嗎?
不過,那傢伙似乎是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同,竟然把臉朝向肖小他們躲藏的配房。肖小有些緊張了,四周夜蟲也像集體靜音一般。那男人整個身子轉了過來,開始仔細看向這邊。
身旁的李麗拿手拉了拉肖小的衣角,肖小沒有回話,說實話,他們隱藏的這小屋子,雖有些殘破,但屋牆還算是完好,就他們躲藏的破窗後,從外面應該看不清楚裡面的。
那傢伙顯然有更加牛叉的感覺器官,竟然朝這邊走了過來,手上還拖着那柄長斧頭。如果這傢伙真進得房間來,這麼小的地方,估計是要被團滅的吧。
肖小沒過多遲疑,大叫一聲,從那破舊的房門閃了出來。
這顯然是男人沒有料到的,他突然站定,有些疑惑地看着肖小。當然,不只是男人,李麗也有些不解,瞪大一雙眼,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男人到底還是反應了過來,把一柄大斧頭舉過頭頂,一個健步向肖小奔來,肖小不敢遲疑,搶先一步躬腰向着院門口奔去。那距離實在是太近了,那斧子帶起的風幾乎劃過了肖小的背部。
沒有劈到肖小的男人顯得很是惱怒,見肖小向着院門的方向奔去,也不遲疑,棄了斧子向前兩步,一把抓住了肖小的衣服,猛的向後一拉,只聽“哧”的一聲,那小T恤就從肖小的身上給扯了下去。而那男人似乎並未受到影響,另一隻手抓住肖小已經半開的院門使勁一推又給關了起來。
這一瞬間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肖小隻覺得一剎那,自己竟然又成了甕中之鱉。肖小也不敢遲疑,把那蹬山斧舉起,向着已堵門口男人的手臂卯足勁砍了下去。這一下威力不小,肖小能明顯感覺到那鎬頭已經砍進了男人的肉裡,不過肖小再想收回時才發現,竟然都拔不出來。
男人吃痛了,大叫一聲,手臂一揮把肖小推出好遠,然後人又跟着向肖小的方向疾走過來。肖小被這一推,差點摔倒,好在扶住了身後的牆壁,於是順勢把那砍進牆壁裡的斧子給拉了出來。
見肖小拿了斧頭,男人揮起拳頭向着肖小砸來,肖小下意識地拿那斧柄去迎接,又被擊退好遠。後背直接撞在了中間屋子的門框上。
“我靠!”肖小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跟要碎了一般,甚至都無法呼吸了,不過那男人卻不想這樣放過他,向前又快走幾步。
肖小隻得掄起斧子向男人砍去,不過這種眼冒金星的情形下,斧子的力度和角度都不怎麼精確,那男人只向前一步用了一隻手就抓住了砍向自己的斧子柄,硬把個掄圓的斧頭定在了半空。肖小想往回抽斧頭,不過自己的力量在這傢伙面前顯然不夠看的,那男人一隻手就把斧頭給奪了過去,順帶還把個肖小給甩至身後。肖小就像個布娃娃一般被甩了出去,向着院子有大缸的那配房衝去,又把個肩膀狠狠撞了一下。
儘管很疼,可肖小也知道這時侯顯然不是說疼的時侯,於是快速轉過身正面向着男人。這傢伙明顯不同於之前了,如果以前說他是大力怪的話還能說的通,可現在面前這傢伙基本就是個大力怪,根本不像是人類所能具有的力量。
那傢伙掄起斧頭就砍,不過卻被肖小身邊的牆壁阻擋,咣的一聲,火光四射,斧頭又一次嵌入了牆壁。而男人的臉也近至了肖小的面前,肖小忙拿兩手去爭奪那斧柄,甚至把腳都用上去蹬那男人的身體。肖小顯然是低估了男人的實力,那大力怪隻身體與斧柄向前一推,竟然把肖小從那殘壁中推進屋內,好巧不巧,肖小身子就摔入了那屋內的大缸中。慌亂中,肖小抓住了仍然掛男人手臂上的蹬山鎬,男人吃痛了用力推了肖小,這一次把個肖小真真的推進了剛剛那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