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雖然說因爲調度上的原因,聯邦第三震撼師第四團在調派往納利普星系的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但是帝國軍方面爲了要讓幽靈式機甲的駕駛員回覆疲勞而將攻擊延後了一天,因此第三震撼師第四團雖然沒能及時趕上納利普星系會戰的開場,卻也沒因爲遲到太久而缺席重頭戲,正好就在虎式機甲羣被幽靈式機甲給擊毀、帝國軍正要大肆屠戮聯邦軍正規師和邊防師機甲的時候趕到了戰場。
駱遠志因爲在培波特攻防戰的時候表現傑出,現在他的官階不但從准尉升到了中尉,更升任了第一營的中隊長職務,當他的隊伍抵達戰場時,正好碰到克朗西上尉的幽靈式機甲在追殺聯邦正規師和邊防師的機甲;駱遠志幾乎是想也不想就下令隊伍展開攻擊,自己更以光束炮逼退了正在追擊友軍的幽靈式機甲──要不是克朗西上尉閃躲得夠快,現在就不僅僅是被駱遠志逼退而已,而是被光束炮一炮給貫穿機體中央了。
即使面對着三千架幽靈式機甲,駱遠志仍舊是沒有絲毫懼色:之前在培波特攻防戰時,他們一個營的暴風式機甲在激戰三個小時之後都還能與四千架幽靈式機甲大戰一場,直到彈藥和燃料都用盡了才被迫撤退;這次他們不僅彈藥和燃料充足,更沒經過三個小時的消耗戰,駕駛員的體力相當充沛,更何況他們還有兩個營數量的暴風式機甲,再加上三個營改裝過CPOS控制系統的豹式機甲,戰鬥力增加了不只一個檔次;而敵人不但少了一千架幽靈式機甲,甚至也沒有其他助攻的機甲隨伴,兵力上還不及培波特攻防戰,因此駱遠志就更有戰勝對手的信心了。
不過,換裝CPOS控制系統的幽靈式機甲畢竟是目前帝國軍最具有殺傷力的機甲,而且對方數量也有三千架,要是發動集火攻擊,暴風式機甲也很難擋得住密集的攻勢,駱遠志也不敢大意,因此他下令負責戰術管制的夜鶯式機甲和新增補的暴風式機甲留在原地、以長距離炮擊來牽制敵人,自己則帶領着上次培波特攻防戰之中生存下來的老兵戰友們向着幽靈式機甲發動突擊。
會讓新增補的暴風式機甲留在後方,主要是因爲那些暴風式機甲都是由軍校剛畢業的新兵負責操作的,雖然暴風式機甲能夠協助駕駛員自動閃避攻擊,但是新兵常常因爲慌亂而手足無措,再加上他們戰鬥經驗不足,很難在幽靈式機甲的集火攻擊之中存活;而夜鶯式機甲是負責戰術管制任務,要是被擊毀了,失去戰術管制的暴風式機甲在羣體戰鬥效率上會降低很多。
至於駱遠志帶着老兵發動突擊,也是考慮到與其待在原地挨幽靈式機甲的火炮齊射、還不如靠着暴風式機甲的性能、衝進幽靈式機甲的隊伍之中發動近距離戰鬥,這樣其他的幽靈式機甲要進行集火攻擊的時候,就得顧忌到炮火會招呼在自己人身上,反而暴風式機甲能夠靠着自動閃避的功能來躲避對手攻擊。
看到大約十架暴風式機甲朝着自己衝來,克朗西上尉的眉毛挑了一下,但是他沒有遲疑,立刻以光束炮鎖定了領頭的暴風式機甲──由駱遠志操控的機甲,並且幾乎是在瞄準鎖定框變成暗紅色的時候就扣下了火炮板機。
粗大的光束射出,直朝着暴風式機甲射去,但是暴風式機甲卻以一個輕巧優雅的閃避動作避過了光束攻擊,幽靈式機甲發射的光束幾乎是貼着暴風式機甲的機身擦過,看起來似乎只差幾公釐就擊中了暴風式機甲;可是就差了那幾公釐,暴風式機甲畢竟是閃過了光束攻擊,一點損傷都沒有。
看到對方輕鬆之極的閃過應該是會命中的光束攻擊,克朗西上尉忍不住就想,這傢伙是個高手!
雖然克朗西上尉在培波特攻防戰曾經和暴風式機甲交過手,但是那時他可沒看過暗紅色鎖定框出現──當時由於大隊機甲圍攻暴風式機甲,每臺暴風式機甲都是出盡了全力在閃躲,高速移動的暴風式機甲是很難鎖定的;只是這次他明明都看到鎖定框變成暗紅色了,對方卻能在他開炮的同時作出閃避動作、避過他幾乎是不可能失誤的一擊,這隻能說是對方技術太好。
克朗西上尉又瞄準對方開了好幾炮,但是每次都是等到了暗紅色鎖定框出現纔開炮、對方卻都等他開炮了才作出閃避動作,讓火控系統無法預測對方的閃避路徑進行追瞄;而等到雙方越靠越近、近到只剩五六千公尺距離的時候,對方仍舊能夠在他開炮之後才進行閃避──或者應該說是在他開炮的同時作出閃避動作,那種反射神經簡直就不像是一個普通人類能夠擁有的……
就在這時,暴風式機甲也向着克朗西上尉的幽靈式機甲開火,和幽靈式機甲發射的光束幾乎相同粗細的光束精準地朝着克朗西上尉的幽靈式機甲射來,嚇了克朗西上尉一跳;幸好的是,幽靈式機甲擁有足夠的靈敏度來閃避攻擊,克朗西上尉很勉強地閃過了對方的光束攻擊。
只是,沒能等克朗西上尉喘過一口氣,那架幽靈式機甲就在克朗西上尉作出閃避動作的時候、朝着克朗西上尉又開了一炮,152口徑的炮彈朝着幽靈式機甲射來;原本克朗西上尉還想着這次射來的是炮彈,應該比光束要容易閃躲,但是克朗西上尉隨即發現,以他的幽靈式機甲現在具有的速度和動能,無論他朝哪邊閃躲,都免不了會吃上一炮!那枚炮彈瞄準的位置實在是太巧妙了,剛好對準了他所有可能閃避路徑的交會點,無論克朗西上尉怎麼躲,幽靈式機甲肯定都會中彈!
即使明知自己會中彈,克朗西上尉也不想坐以待斃,他還是操縱幽靈式機甲儘可能地閃躲,只是結果正如他預期的,幽靈式機甲還是吃了一炮,雖然幽靈式機甲自動以盾牌抵擋了對方的炮彈,但是對方的152口徑炮彈卻將幽靈式機甲的盾牌給炸穿、就連幽靈式機甲的左手也被穿透盾牌的爆炸力給炸壞了。
失去了盾牌,幽靈式機甲的薄弱防禦甚至無法抵擋聯邦軍二流機甲的炮火亂射,因此克朗西上尉立刻決定撤退──他不在乎自己犧牲,或是自己因爲撤退而無法立功,但是幽靈式機甲上搭載的CPOS控制系統可是帝國軍的重要資產,因此他得將幽靈式機甲帶回去才行;只要將CPOS控制系統的晶片帶回去,即使他的機甲受損或是被毀,帝國可以將CPOS控制系統安裝到新的機甲上,繼續發揮戰鬥能力。
只是,克朗西上尉想走,駱遠志卻不讓他走了。
雖然駱遠志沒有追殺敗逃敵人的興趣和嗜好,但是他的上級曾經告訴他,能夠多擊毀一架搭載有CPOS控制系統的帝國機甲,就可以多挽救幾十個聯邦機甲駕駛員的性命,也可以嚴重挫折帝國軍的戰鬥力,因此駱遠志瞄準了正在逃跑的幽靈式機甲,一道光束射出,貫穿了幽靈式機甲的機身,將幽靈式機甲給化成了炸開的火球……幸好的是,克朗西上尉及時被幽靈式機甲的彈射逃生系統給彈射了出來,沒有因此喪命。
但是,克朗西上尉可不會因爲自己能逃得性命而高興,他的幽靈式機甲被毀,連着上面搭載的CPOS控制系統一起炸成了碎片,就算他能活着回去,軍方也不因爲他損失寶貴的CPOS控制系統而責罰他,但是肯定也不會再指派像是幽靈式這麼優秀的機甲給他駕駛了。
克朗西上尉並不是唯一遭殃的人,就在駱遠志和他對決的時候,其他跟着駱遠志一起發動突擊的暴風式機甲也紛紛找到了各自的對手併發起了攻擊;這些跟隨着駱遠志一起發動突擊的老兵雖然不久之前還是剛從軍校畢業的新兵,但是在每個人都是在培波特攻防戰之中、從無數帝國機甲的潮水攻勢之下存活下來的,而且每個人都擁有擊毀超過上百架機甲的記錄──雖然那份記錄之中有不少是暴風式機甲的功勞,但是這些新兵們已經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在戰場上存活下來,除了要鍛鍊自己的技術,如何能讓機甲發揮出最大作戰效能也是很重要的。
能以一個營的數量硬抗帝國大軍無休無止的衝擊、甚至造成帝國軍超過上萬臺機甲的損傷,他們無疑都很擅長於發揮暴風式機甲的性能優勢。
相對來說,換裝CPOS控制系統的幽靈式機甲雖然性能出衆,但是幽靈式機甲使用的CPOS控制系統並沒有『自動追擊』和『自動閃避』功能,再加上駕駛員也沒經歷過連續三個小時以寡敵衆的磨練,技術和膽識上都比對手輸了一截,因此他們數量雖然比對方多了四倍,但是戰況卻是一面倒地由暴風式機甲佔了上風,一架接着一架的幽靈式機甲遭到暴風式機甲所摧毀,速度快到帝國軍第二師的主力部隊還沒能趕來支援戰鬥之前、由克朗西上尉帶領的這半個營的兵力就被暴風式機甲給解決乾淨了。
雖然帝國軍第四中央集團軍第二師的主力部隊沒能救援到克朗西上尉的人,但是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吸引並牽制聯邦軍的主力』,當然沒有放過眼前這些暴風式機甲的道理,因此第二師的作戰指揮官立刻下令部隊展開攻擊,還下令後方支援的船艦向着暴風式機甲羣發射飛彈,試圖以飛彈攻擊來吸引暴風式機甲的注意力,這樣就可以趁機攻擊暴風式機甲,重複當初在培波特攻防戰時的勝利。
只是,聯邦的暴風式機甲曾經在培波特攻防戰時吃過虧,這次就學乖了:對於迎頭射來的八千枚飛彈,暴風式機甲選擇了不理不睬,繼續專心在與幽靈式機甲的戰鬥上,而攔截飛彈的任務則交給正規軍的弧光式機甲去執行;弧光式機甲也搭載了CPOS控制系統,雖然缺乏『自動追擊』和『自動閃避』功能,但是仍舊可以接受夜鶯式機甲的戰術管制,依照分配到的目標去以最高效率來攔截來襲飛彈。
兩百架弧光式機甲順利地擊落了來襲的八千枚飛彈,而帝國軍的幽靈式機甲則正忙着和暴風式機甲對戰、分不出手來牽制弧光式機甲,更何況這次帝國軍面對的是能量和彈藥都相當充足的暴風式機甲,就更是討不到便宜了。
爆炸光芒在戰場上四處亮起,大部分是被弧光式機甲給擊落的飛彈,而少部份則是帝國軍第二師的幽靈式機甲中彈時發出的爆炸光芒;但是,即使這『少部份』的爆炸也佔去了第二師總兵力的三分之一,大約兩百架的幽靈式機甲被擊毀,大約八百架幽靈式機甲被打成重傷。
見到第二師的幽靈式機甲被聯邦軍的暴風式機甲像是割雜草一樣大批大批的撂倒,第二師的作戰指揮官急忙下令撤退:他們的作戰任務是牽制並吸引聯邦軍的炮火,可不是在這邊送死,爲了保存戰力,第二師只能別無選擇立即撤退。
至於聯邦第三震撼師第四團,他們這次也沒有爲了要削弱帝國軍的戰鬥力而追擊撤退之中的幽靈式機甲,而是一看到帝國軍開始撤退、第四團的暴風式機甲和豹式機甲立刻轉移戰鬥區域、前去救援那些正在被帝國軍龍式機甲給大肆屠戮的正規軍和邊防師,以免正規軍和邊防師在龍式機甲的攻擊之下傷亡太重。
納利普星系的這次衝突戰之中,帝國軍折損了大約兩千架機甲,而聯邦軍折損的數字則是高達兩萬;數字上看起來,帝國軍承受的損失只有總兵力的十分之一,而聯邦軍的損失卻達到了總兵力的三分之一,怎麼看都是聯邦吃了一次敗仗。
可是,聯邦軍折損的兩萬架機甲幾乎都是屬於正規師和邊防師的老舊機甲,一向是聯邦軍骨幹主力的豹式機甲折損率並不高,就連正規軍最近才大力補充換裝的飛燕式機甲也折損得不多,只有低於五百架的折損──聯邦軍使用的飛燕式機甲搭載的是GPOS控制系統,可沒有自動閃避功能,要閃躲攻擊就和帝國軍的幽靈式機甲一樣、得靠駕駛員的技術來閃躲,在大軍會戰、炮火漫天四射的時候要閃躲密集的敵軍炮火就很吃力。
至於聯邦軍的新銳主力──暴風式機甲,則只有幾架受到輕重不等的創傷,沒有任何一架被擊毀,夜鶯式機甲更是沒有任何一架帶傷;反而是第一次登場亮相的五百架虎式機甲遭到了全滅的命運。
對於五百架虎式機甲第一次上戰場就遭到帝國軍全滅,聯邦軍內部有不少人在質疑虎式機甲的性能,認爲虎式機甲的性能配不上高昂的造價,聯邦軍應該停止徵購虎式機甲,將寶貴的軍費用來徵購其他威力更強的機甲,像是暴風式機甲和夜鶯式機甲,或者是徵購廉價而高性能的機甲,例如飛燕式機甲。
對於這類『虎式機甲性能不夠好、配不上高昂造價』的質疑,生產製造虎式機甲的桑尼維爾企業當然是忙着闢謠,甚至還收買議員、以免有人在議會提議要求軍方停止採購虎式機甲;不過,桑尼維爾企業倒是沒有想到他們有一個意外的盟友。
「虎式機甲其實沒有那麼差,畢竟以只有五百架的數量,要硬頂住三千架幽靈式機甲的攻擊,換成其他機甲只怕也會落得全滅的下場。」對於那些質疑虎式機甲性能的人,總司令是這麼說的。「只要有足夠的數量,虎式機甲也能發揮不錯的戰鬥能力,而且虎式機甲耐打,能夠承受三千架幽靈式機甲的密集炮火轟擊而只損失兩架,這種防禦力應該是現有機甲之中最優秀的。」
當然,對於總司令替虎式機甲說好話,仍舊有人提出了進一步的質疑,那就是同樣面對着三千架幽靈式機甲,暴風式機甲不但沒有損失多少,還能打得幽靈式機甲抱頭鼠竄;而且虎式機甲防禦雖然厚重,可是一樣抵擋不住幽靈式機甲的近戰武器攻擊。
「近戰武器本來就是威力最強大的武器,就連帝國軍的龍式機甲都擋不住飛燕式機甲以光束能源劍砍上一劍,虎式機甲擋不住幽靈式機甲的能源長槍也很正常;再說,只要別讓敵方機甲靠近虎式機甲,就沒有虎式機甲擋不住近戰武器的問題了。」對於那些人的質疑,總司令是如此回答的。
其實,總司令也不是那麼想替虎式機甲說好話,可能的話,總司令也希望能夠停止採購虎式機甲、將有限的軍費用來採購暴風式機甲;可是現在的問題在於河洛工業的生產力還沒完全恢復,聯邦軍就算願意拿錢出來採購,河洛工業也沒有辦法提供足夠數量的暴風式機甲,爲了彌補前線對於高性能機甲的需求;拉平聯邦軍與帝國軍的戰鬥力差異,虎式機甲就是不得已的選擇。
而在帝國軍方面,雖然帝國軍只折損了兩千架機甲,但是帝國軍折損的卻幾乎都是最精銳的、搭載有CPOS控制系統的幽靈式機甲,折損的兩千架幽靈式機甲就佔去了第四中央集團軍三分之一的戰鬥力;而那折損的兩千架幽靈式機甲之中,有五百架是遭到徹底擊毀,就連上面搭載的CPOS控制系統都被連着機甲一起被擊毀了,可不像其他一千五百架受了重創的幽靈式機甲,只要拔下CPOS控制系統裝到新的機甲上就能繼續發揮戰鬥能力。
因此,當勞夫收到戰報的時候,他差點沒氣歪了嘴──一次損失了五百套的CPOS控制系統,而要是帝國沒有辦法從德雷斯登那邊獲得補充的CPOS控制系統,就無法填補上這五百套控制系統所能替幽靈式機甲提升的戰鬥能力。
不過,帝國這邊同樣也有個出人意外的好消息:那就是KH工業成功研發出了蠑螈式機甲,原型機已經完成測試,現在只要帝國軍願意下訂單,KH工業就可以開始進行蠑螈式機甲的量產了。
被成功委任去調查『誰是德雷斯登叛亂幕後主使者』的妮可在一段沒有消息、有如人間蒸發的時間之後回來了,還帶來了成功所要的調查報告。
當妮可將報告放在成功面前的時候,成功並沒有直接拿起來看,反而是先問了妮可一句話:「這份報告你有讓愛莉絲看過嗎?」
「報告的正本直接送給愛莉絲了,這是抄送給你看的副本。」妮可簡單回答着。
聽了妮可的回答,成功這纔將報告拿起來看;一路往下看,成功的眉頭就皺得越高,因爲在妮可的報告之中指出德雷斯登叛亂事件的幕後主謀是帝國方面,甚至連帝國爲什麼會策劃這次叛亂的遠因近果都詳細表列了出來,就是因爲KH工業在和秦氏工業爭奪KX-13礦區的時候接連失利,爲了要擴大爭奪KX-13的規模,KH工業決定請求帝國官方的許可,只是最後反客爲主、帝國皇帝安德魯三世決定插手整件事情,還將原本爭奪KX-13的『小衝突』擴大成了帝國與聯邦之間的大戰。
雖然說帝國有事沒事就會向外侵略,向着聯邦發起戰爭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看完妮可的這份報告,成功卻有一些些『要不是秦氏工業死霸着KX-13礦區不放、帝國也不會侵略聯邦』的罪惡感;當然,有罪惡感是一回事,要是能夠從頭來過,成功照樣是不會將KX-13礦區讓給KH工業,否則KH工業製造出了S合金裝甲並賣給帝國,依照帝國皇帝的個性,照樣是會侵略聯邦,只怕打下了聯邦之後,還不會放過聯邦所屬的自治區,那樣德雷斯登可就要遭殃了。
「原來德雷斯登的叛亂還真的是帝國在幕後策劃的。」合上了妮可的報告書,成功嘆了口氣。「這樣一來也不難猜出是誰掠奪了德雷斯登的國庫儲備資金,肯定也是帝國人乾的,他們就拿着從德雷斯登搶去的錢來買我們的東西?嘿,搞不好槍殺傷兵的事情也是他們乾的,就是爲了要挑撥我們向聯邦出兵……」
「你就不懷疑這份報告是我造假的嗎?」對於成功看過自己呈上去的報告、立刻就相信了報告中的結論,妮可感到相當好奇,這傢伙不是向來都防着自己心向聯邦嗎?
「如果我要懷疑你,我就不會將事情交給你去辦了,花點錢請私家偵探去查不好嗎?所以我相信妳。」成功看着妮可一笑。
「可是,聯邦不是曾經朝秦氏工業動手過嗎?」妮可追問,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成功會這麼輕易就相信她。
「聯邦向着秦氏工業動手是爲了要搶奪秦氏工業擁有的CPOS控制系統和雷達匿蹤科技,這可以理解,雖然不能原諒就是;但是爲了要搶奪這兩種科技,卻先跑去德雷斯登挑起叛亂,這不太合理吧?難道聯邦認爲德雷斯登會出兵防衛秦氏工業?聯邦覺得以德雷斯登的兵力能夠擋住聯邦的大軍嗎?」成功反問。
德雷斯登的兵力或許是薄弱,但是如果那些薄弱的軍力全都以秦氏工業的雷達匿蹤科技和S裝甲技術改造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成功不也只靠着不到兩百臺的機甲、就將聯邦將近十個星系防衛隊、合計兩個師的軍力全都給打得潰不成軍了嗎?妮可想着,但是她並沒有指出成功在思考上的盲點,成功願意相信她是她覺得最好的結果,她可沒笨到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既然確認了德雷斯登的叛亂是由帝國挑起的,那麼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妮可又問着。
「那還用問?當然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帝國殺了我岳父和大舅子,我就用核彈炸平他們的王宮!」一陣森冷的眼神在成功眼中閃過,但是隨即消失不見,成功隨即又嘆了一口氣。「不過,這事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難了;德雷斯登的軍力不夠,要打敗帝國、將核彈扔在帝國皇帝的頭上,德雷斯登得先充實軍備才行,偏偏現在德雷斯登什麼不缺,就是缺錢,就算想把被帝國給掠奪走的資金取回,也是需要有錢來充實軍備,不然我們靠什麼去把被掠奪的資金搶回來?」
「那,大量出售以S裝甲改造過的機甲給聯邦如何?你可以將售價訂得很高,反正S裝甲防禦力那麼強,價格訂得再高,聯邦軍肯定也會大批購買的。」妮可小心翼翼地試探着成功的想法。「這樣不但可以賺錢來充實德雷斯登的軍備,還可以讓聯邦替你報一些仇,或許聯邦可以靠着軍事勝利來逼帝國交還自德雷斯登掠奪的資金,如何?」
「我知道妳很想協助聯邦取得對帝國戰役的勝利,但是這方法真的不行;就是CPOS控制系統和雷達匿蹤科技,都已經會引起聯邦的覬覦和搶奪了,要是再加上個S複合裝甲科技,聯邦爲了要獨佔這些能夠保持軍事優勢的科技,絕對會先滅了德雷斯登的。」成功搖頭。「而且,就算聯邦真的能逼帝國將錢吐出來,你怎麼知道聯邦就一定會將帝國掠奪自德雷斯登的資金交還給我們、而不是自己收下?」
對於成功的質問,妮可無言以對,她也知道她自己的想法太過於理想化了;要是聯邦真的能以軍事勝利壓迫帝國吐錢出來,這些錢絕對是聯邦自己收下,要知道德雷斯登雖然是個小國,但是被掠奪的資金也有將近十五兆聯邦元的數額,這筆錢就算不被聯邦的政客給貪污進自己的荷包之中,拿來建設聯邦肯定能做出顯眼的政績、替政客們爭取選舉的籌碼。
「既然沒辦法靠着德雷斯登自己的軍力來複仇,你又不想借用聯邦的力量,那你打算怎麼辦?」妮可反問着。
「借用聯邦的力量當然是要借的,只是不能像是你提議的那種借法。」成功說着。「我在想的是,如果我們大量出售像是暴風式機甲那類的高性能機甲給聯邦,同時也以高價提供機甲給帝國,那麼帝國爲了要與聯邦抗衡,勢必得大量購買我們提供的昂貴機甲,這樣我們不但能賺錢來充實軍備,還能藉此拖垮帝國的財政。」
妮可一聽,原來成功打的主意是讓聯邦和帝國互相殘殺,然後他從中取利的主意呢!
「這樣當然是可以拖垮帝國的財政,可是這樣聯邦也得付出高昂的代價啊!」妮可抗議着。
「我知道聯邦會付出高昂的代價,這就當是對於聯邦動手搶_劫秦氏工業的處罰好了。」成功一笑。「而且,如果不讓聯邦付出高昂的代價,等到聯邦戰勝了帝國,搞不好就會將大軍轉過來對付我們,滅了德雷斯登,搶走雷達匿蹤科技和S複合裝甲技術,以便確保聯邦在軍事上保有無人可以挑戰的優勢呢!」
妮可再度無言,她設身處地、站在聯邦的角度來看,德雷斯登擁有的雷達匿蹤技術以及S複合裝甲技術確實是對聯邦國防的嚴重威脅,因此在戰勝帝國之後調動大軍轉攻德雷斯登、將雷達匿蹤科技和S複合裝甲技術搶奪過來就變成了『異常有誘惑力』的選擇,妮可自己都不敢保證她能抗拒得了那種『誘惑』,所以成功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成功先向愛莉絲提起了自己『先掏空帝國財政、然後再進行復仇』的打算,得到了愛莉絲的支持──愛莉絲並不是不想報仇,但是愛莉絲也知道,憑着德雷斯登現在的實力,要扳倒龐大的帝國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想辦法拉近雙方的實力差距再做復仇的打算,因此愛莉絲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成功的提議。
得到了愛莉絲的支持之後,再來成功需要的就是能夠讓他用來出售給帝國、用來掏空帝國財政的機甲了。
河洛工業已經試製出微縮化的日冕型動力爐,KH工業也已經試製出微縮化的獄炎型動力爐了,但是卻都不能說是試製成功,因爲這兩種微縮化的動力爐都有着不穩定的問題──要在保證輸出功率的前提下微縮體積,會使得動力爐的內部壓力大幅增強,而兩家公司雖然都在微縮化的動力爐材料內添加了S金屬粉末用來提升強度,但是效果相當有限、遠不及在動力爐內部覆蓋上一層薄薄的S合金有效。
爲了要儘早實行『掏空帝國財政以便報仇』的計畫,成功決定要替這兩種微縮化的動力爐加上S合金內壁;當然成功不會將S金屬的生物冶煉法教給河洛工業與KH工業的科研人員,而是讓那兩家公司的科研人員先做好動力爐、然後再讓瑪麗亞去負責將動力爐內壁覆上S合金的工作。
微縮化的動力爐在內壁覆上S合金之後,果然大幅提升了對於高熱和高壓的抗性,甚至還能提高出力到超過沒有微縮化的同型動力爐所能提供的出力上限,這使得微縮化的動力爐能夠正式進入實用階段;因此,成功下令兩家公司的科研人員立刻開始試製『蠑螈式』與『輝陽式』機甲的原型機。
試製原型機的過程不但很快也很順利,因爲『蠑螈式』與『輝陽式』機甲都是設計用來當作微縮化動力爐的測試平臺,因此兩種機甲上面除了裝配的動力爐是新開發的微縮化動力爐以外,其他零件都是取用兩家公司現有的零件直接拼湊出來的『拼裝機』,因此要拼湊出一臺機甲並不爲難,『蠑螈式』與『輝陽式』機甲的原型機很快就試製成功,並且也都順利完成了初期測試。
雖然說初期測試成功了,但是卻也在初期測試的時候發現了這兩種機甲的共通缺點:那就是能夠持續作戰的時間太短。
由於『蠑螈式』機甲裝配有三個微縮化的『獄炎』型動力爐,雖然將出力提升到了龍式機甲的三倍,但是高能燃料消耗的速率也是三倍,所以『蠑螈式』機甲只能持續作戰一個半小時不到、就得返回機甲母艦補充燃料;而『輝陽式』機甲裝配的是四具微縮化的『日冕』型動力爐,出力達到了暴風式機甲的兩倍半,可是能夠連續作戰時間卻只有不到一個小時。
『蠑螈式』與『輝陽式』機甲的原型機試製成功之後,再來就是要推銷這兩種機甲了,帝國方面由KH工業的公關部門負責,其實也就是將『蠑螈式』機甲的規格型錄送去帝國國防_部而已;聯邦這方面則是由河洛工業負責向聯邦軍推銷『輝陽式』機甲。
出乎成功意料之外的是,雖然帝國軍對於『蠑螈式』機甲表達了高度興趣,甚至在KH工業公關部門的代表將『蠑螈式』機甲的型錄送到國防_部的時候,勞夫還親自出來接待那名公關代表,並且當場表示了『只要KH工業能夠提供蠑螈式機甲,有多少帝國軍就買多少』,但是聯邦軍卻對『輝陽式』機甲興趣缺缺,『輝陽式』機甲的型錄送到聯邦軍總司令部之後,直過了好幾天,聯邦軍這纔有人打電話到河洛工業,通知他們關於聯邦軍暫時不願意採購『輝陽式』機甲的決定,理由則是採購『輝陽式』機甲會排擠到河洛工業生產暴風式機甲的能力,而聯邦現在非常需要戰鬥力超羣的暴風式機甲來填補前線的戰力空缺。
因爲聯邦軍不願意採購輝陽式機甲,亞爾覺得他對於成功這位女婿與河洛工業最大的股東有些交代不過去,氣得把負責銷售的公關人員給叫來罵了一頓不說,甚至還打算親自上門去向聯邦軍推銷輝陽式機甲;不過成功對此倒是老神在在,他只告訴亞爾不用擔心,反正聯邦軍遲早會上門來採購輝陽式機甲,河洛工業只要做好提供輝陽式機甲的生產準備、以免事到臨頭措手不及。
此外,成功也命令秦氏科技的生產線暫停生產夜鶯式機甲,改爲生產輝陽式機甲;目前秦氏科技已經生產了約六十架的夜鶯式機甲,對於負責指揮管制任務的夜鶯式機甲來說,以德雷斯登軍目前的規模,六十架夜鶯式機甲已經太多了,還不如生產攻擊力更高的輝陽式機甲,就算聯邦不買、也可以讓德雷斯登的軍隊裝備。
正當勞夫在爲了前線損失五百套珍貴的CPOS控制系統、無法補充幽靈式機甲戰鬥力而煩惱的時候,他的秘書前來報告,有KH工業的銷售代表攜帶了新型機甲的型錄資料前來拜訪勞夫。
一聽到是KH工業的銷售代表攜帶新型機甲的目錄前來,勞夫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原本糾結在前額的兩道眉毛更是立刻舒展開來。「KH工業的銷售代表?快請他們進來!快點!立刻去請!」
秘書應了一聲,轉身就去邀請KH工業的銷售代表,一邊還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要是在平常時期,一間機甲公司的銷售代表根本是不可能見得到勞夫這樣的『大人物』,就算送上了豐厚的『見面禮』也不見得有希望能面見勞夫;但是KH工業的銷售代表什麼禮物都沒送,勞夫反而急着要見他們,這也算是創下記錄了……不過,誰讓KH工業現在能夠提供全帝國戰鬥力最優秀的機甲呢?也許對於勞夫來說,他們帶來的高性能機甲型錄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就在秘書出去接引KH工業的代表進來之前,勞夫在辦公室裡着急地來回走着,還不時追問『KH工業的代表來了沒?怎麼這麼慢』,讓一旁的幕僚們都忍不住咋舌,看到勞夫這麼緊張的樣子,秘書才離開沒兩分鐘,就算一路快跑到國防_部接待大廳、再帶着人以跑百米的速度全速衝刺回來,少說也得五六分鐘,很顯然前線損失了五百套CPOS控制系統而導致戰力大損的事情給勞夫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好不容易、終於等到秘書領着KH工業一男一女兩名銷售代表回到辦公室,也不等那兩名銷售代表向勞夫鞠躬行禮,勞夫立刻就搶先開口了。「兩位不必多禮,聽說兩位這次帶來了貴公司最新研發出來的機甲型錄?」
「是的,部長大人。」那名男性銷售代表取出一份型錄、恭敬地雙手遞給勞夫。「這是敝公司最新研發成功的『蠑螈式』機甲規格資料。」
勞夫劈手就將那份型錄資料從KH工業銷售代表手上給搶了過來,打開的時候直接就找到規格資料之中、蠑螈式機甲所使用的控制系統一欄,見到蠑螈式機甲使用的也是CPOS控制系統,其他的規格資料也不看了,立刻合上型錄。「好,帝國軍決定採購這型機甲,倒是貴公司能夠提供多少此型機甲?」
「敝公司會盡力滿足軍方的需求。」銷售代表恭敬地回答着。「只要是敝公司生產能力所能及,軍方要多少,敝公司就提供多少。」
「軍方要多少、KH工業就提供多少?」勞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成功這傢伙不是向來都很吝嗇於出售任何與CPOS控制系統有關的東西嗎?「此話可真?」
「是的,部長大人。」銷售代表給了勞夫一個讓勞夫激動到幾乎沒當場跳起來的肯定回答。
「那麼,售價是每臺機甲……」
勞夫正想詢問銷售代表關於蠑螈式機甲的報價,突然想到自己手上正拿着蠑螈式機甲的型錄,上面自然也有價格,於是勞夫打開型錄,一看之下卻楞住了:一臺蠑螈式機甲竟然開價兩億六千萬克朗!這幾乎比龍式機甲還要貴上三分之一了!
「兩億六千萬克朗!」勞夫的眉頭皺起來了。「這不會太貴了嗎?」
「啓稟部長大人,定價這麼貴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爲這臺機甲有些關鍵零組件必須由德雷斯登的秦氏科技提供,而關鍵零組件所需要的原料在德雷斯登並沒有出產,必須從國外進口。」銷售代表回答着。「而現在帝國和聯邦正在開戰,這些關鍵零組件所需要的原料都受到兩國管制,只能從黑市購買原料,所以價格纔會那麼高。」
「原來是因爲要購買原料的問題?」
勞夫一聽,立刻就想到,帝國這邊的軍事原料都控制在首相謝特尼茲手中,要是自己向謝特尼茲說一聲,應該可以開放向德雷斯登出口機甲原料纔是,這樣應該可以將機甲的報價壓下來了吧?
轉念一想,勞夫又想到,與其開放原料出口,還不如要求對方將關鍵零組件的生產轉移到帝國來,這樣就不必對德雷斯登開放重要機甲原料出口,也就不用擔心這些原料被人盜賣到聯邦去。「我想請問一下,關鍵零組件的生產能否轉移到國內來進行?」
「要轉移生產關鍵零組件到國內不是不可以,但是很費事,花費更大,只怕價格不會比較便宜。」銷售代表說着。「不過,如果部長大人能夠向皇帝陛下說情,賜與我們總經理一個爵位和一個星系的封地,那麼關鍵零組件的生產就可以轉移到該星系生產,價格應該就可以低很多。」
勞夫一聽,就知道成功這是趁機要獎賞來了;不過要是封個領地就能大幅壓低機甲的造價,勞夫也不介意替成功向皇帝要個爵位和封地。「大概能降低多少價格?」
「應該可以降低到一億六千萬克朗左右。」銷售代表想都不想、就報出了這個價格。
一億六千萬克朗?這幾乎已經和幽靈式機甲相等的售價了,還比幽靈式機甲便宜了那麼一些;但是勞夫還想再壓低一些價格。
「那麼,如果製造機甲的所有原料都由帝國負責提供呢?能降低到多少價格?」
「八千萬克朗。」銷售代表又是立刻拋出了一個肯定的數字。「由於製造關鍵零組件的技師很多都是來自德雷斯登的秦氏科技,這些技師的薪水都不便宜,再加上德雷斯登要抽勞務輸出稅,這些稅也很重,八千萬克朗是底線了,這點得請部長大人諒解。」
勞夫盤算了一下,雖然說所有的原料都由帝國提供了,製造一臺蠑螈式機甲仍舊需要八千萬克朗未免也太昂貴了些,同樣的情形在製造幽靈式機甲的時候只要消耗不到一千萬克朗,即使再加上購買CPOS控制系統的花費,還是比製造蠑螈式機甲要便宜……
「對了,如果軍方要採購幽靈式機甲專用的CPOS控制系統,貴公司能提供嗎?」勞夫問着。
「一套CPOS控制系統五千萬克朗,另外只要皇帝陛下願意賜給總經理一個爵位和封地,軍方需要多少,我們就提供多少,龍式機甲的CPOS控制系統也是如此。」銷售代表又給了勞夫一個肯定的回答,讓勞夫差點就想親自去找成功、再好好抱住成功用力親上幾口。「只不過,總經理覺得部長大人應該會更喜歡新推出的蠑螈式機甲纔是。」
「軍方當然要採購蠑螈式機甲,貴公司能提供多少,軍方就買多少!不過,幽靈式機甲的CPOS控制系統也要一千套,龍式機甲的CPOS控制系統也先拿個四千套來吧!」
雖然勞夫很想一次買上兩萬套的龍式機甲CPOS控制系統,但是考慮到一套控制系統要五千萬克朗,兩萬套控制系統就要一兆克朗,再加上購買蠑螈式機甲的開銷,即使帝國纔剛從德雷斯登掠奪了大筆資金,這麼沉重的開銷也會讓帝國軍方承受不起;再說現在KH工業都說了『軍方要多少就賣多少』,既然有了CPOS控制系統的補充來源,勞夫也不急着一次買齊能夠替換全部龍式機甲的數量,只要讓帝國軍在兩條戰線上都擁有能夠壓過聯邦軍的實力就可以了。
「幽靈式機甲使用的CPOS控制系統一千套,龍式機甲使用的CPOS控制系統四千套,以及全部的蠑螈式機甲,明白了。」銷售代表拿出電子筆記本,將勞夫的要求記了下來之後,隨即向勞夫鞠了一躬。「部長大人,我們這就告辭,回公司去轉告軍方的需求了。」
「好的,好的,我也不耽誤你們了,快去吧!」勞夫揮揮手。「就是記得快點將蠑螈式機甲和CPOS控制系統送來。」
纔剛送走KH工業的銷售代表,勞夫立刻就趕往皇宮,他打算遊說皇帝安德魯三世賜給成功一個爵位和一個星系的領地,這樣帝國軍就可以無限制地獲得CPOS控制系統用以增強戰力,還能以低價購買蠑螈式機甲;由於心急着想要辦好這件事,勞夫甚至來不及找上謝特尼茲一起去陪他當說客,獨自一個人就去了皇宮。
勞夫進了皇宮、見到了皇帝,安德魯三世一看來的人是勞夫,立刻劈頭就問了:「原來是賢卿,不知道賢卿來晉見朕,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我軍是否已經整補完成、可以向聯邦發動攻勢了?」
「啓稟陛下,我軍即將完成整補,近期就可向聯邦發動攻勢,請陛下安心。」勞夫回答着。「而且,微臣這次來,也是有個好消息向陛下報告。」
「哦,什麼樣的好消息?」一聽到勞夫說『好消息』,安德魯三世也來了興趣。
「KH工業研製成功了一款新型『蠑螈式』機甲,此型機甲威力極強,甚至比起我軍目前最優秀的龍式機甲要更強上數倍!」勞夫說着。「只要此型機甲進入部隊服役,我軍將能更有效地擊破聯邦軍、早日拿下聯邦,這不是好消息嗎?」
其實,勞夫也不知道蠑螈式機甲的作戰性能有多好,他對於蠑螈式機甲的唯一印象就是這種機甲『搭載了CPOS控制系統』以及『售價昂貴』而已;但是自從成功擔任了KH工業的總經理之後,KH工業拿出來的東西沒有一樣讓勞夫失望過,因此勞夫很大膽地將賭注押在了蠑螈式機甲上,吹牛不要錢一般地在安德魯三世面前誇大着蠑螈式的戰鬥能力。
「哦?這種新型機甲真的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安德魯三世的眼睛睜大了,隨即又皺起了眉頭。「可是,這機甲怎麼取名叫『蠑螈』式?聽起來一點也不威風啊!」
「啓稟陛下,微臣覺得機甲的命名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於機甲是否能發揮強大的戰鬥能力。」勞夫回答着。「只要聯邦軍見識了這種機甲的強大威力,搞不好以後聯邦軍在自己家裡見到蠑螈都會被嚇得做惡夢呢!」
「見到蠑螈都會被嚇得做惡夢?哈哈!愛卿這形容真是太形象了!」安德魯三世大笑着,而且因爲勞夫說的話正對了他的心思,安德魯三世就連對於勞夫的稱呼都換過了。「那麼,這種能讓敵人看到蠑螈都會做惡夢的蠑螈式機甲,什麼時候能夠進入部隊服役?」
「根據KH工業的報告,蠑螈式機甲隨時可以開始量產,因此微臣已經下令採購該型機甲,有多少就採購多少。」勞夫報告着。
「很好,愛卿這次做的不錯。」安德魯三世稱讚着勞夫。「既然愛卿辦事這麼得力,朕決定給愛卿一些獎賞……該賞什麼好?」
「啓稟陛下,與其獎賞微臣,不如獎賞KH工業,獎賞他們爲了帝國所開發出來的強力機甲。」勞夫這時開始試探着。「微臣以爲,不妨賜給KH工業的總經理一個爵位,還可以封一個星系給他當領地;有如此重賞,想必KH工業以後會更加積極爲帝國效力,也可以刺激其他機甲製造商盡力開發出更強力的機甲,陛下以爲如何?」
「封爵和賜地啊?」安德魯三世歪着頭、看着勞夫。「愛卿倒是說說看,封什麼爵、賜哪片地?」
「微臣建議可以先封個男爵的爵位給KH工業的總經理,並將位於邊境的雷澤恩星系封給他當領地。」勞夫建議着。
「封個男爵和將邊境星域賜給他?這樣會不會顯得帝國有些不夠重視人才?」安德魯三世皺眉。
「臣倒是覺得不會,對於陛下來說,一個男爵的爵位和一個邊境星系當然是無足輕重,但是對於一個商人來說,一個爵位和一個星系的領地可是天大的恩賜,畢竟帝國也不是每個貴族都有封地。」勞夫解釋着。
「嗯,好吧,既然愛卿這麼說的話,朕就封他一個男爵的爵位,再把雷澤恩星系封給他當領地。」安德魯三世點頭同意。「不過,你記得告訴KH工業,要他們繼續開發更強力的機甲,只要開發出來的機甲性能好,朕不會吝惜替他加官晉爵、封更多的星系給他都不是問題!」
「多謝吾皇恩典!」
勞夫急忙向安德魯三世鞠躬道謝,暗中則是鬆了一口氣,順利說服皇帝封一個爵位、賜一個領地給成功,這樣帝國就可以無限制購入CPOS控制系統、也可以用低價向KH工業採購蠑螈式機甲了。
至於蠑螈式機甲是否真的性能優越?在戰場上的表現是否真的能夠『數倍於龍式機甲』?勞夫根本不關心這些問題,他真正在乎的只是CPOS控制系統可以提升幽靈式機甲和龍式機甲的戰鬥能力而已;蠑螈式機甲如果真的威力強大、那當然是最好,不然至少能夠從無限制地從KH工業取得CPOS控制系統,也足以大幅提升帝國軍的戰鬥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