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世鬼醫 394 兵敗如山倒 全本 吧
“不是。”老薩滿當即苦笑的反對:“所有支持嫡系一脈的門客全部都死了,而支持庶支的全部活了下來,我因爲年紀很大,而且曾經救治過寧志文的父親,也就是支脈的族長,故而留下了一條性命。不過你說的對,如果是算支持嫡系一脈的門客,我確實是唯一留下的人。”
“寧家的能力,是結界。”老薩滿頓了頓,說道,他的話讓秦沐神色一凜。
結界,多是採用如五行、太極、八卦等手段,並可有例如符咒、法器等物品的輔助。不同的人用來有不同的效果。結界:依作法而區劃一定之地域,這屬於空間法術的範疇,在歷史上也是十分罕見的。
結界的原理大概與固若金湯有些相似,實質上都是防護罩,只是人家的防護罩是屬於更高級別的,他的防護罩內的空間是個獨立的空間,與外界沒有任何聯繫,甚至防護罩內的空間,有可能跟外界的空間完全不一樣。
這種空間法術所用的範圍廣泛,如今人類已經很少能夠找出一個結界師了,有也是鳳毛菱角,而此類空間法術最常見的地方就是通靈坊市,要知道,整個通靈坊市都是用結界所支撐起來的,但是此種術法多是引進狐妖一族的術法所爲,人族正統的結界術,卻是很少見了。
像是秦沐的固若金湯,和尚的金剛伏魔圈一般的小型的防禦法術還是存在的,只是跟那種一花一葉一世界,相差甚遠了。
怕是支脈能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除了軍功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空間上的造詣吧。
“正與寧志文所說的一樣,那個時候的支脈是不修習關於空間類的法術的,他們從小所灌輸的就是保護嫡系的使命,很是諷刺吧?”老薩滿微微咳嗽一聲,離索連忙給他捶背,細心聽着這些寧家秘辛,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聽老薩滿說過。
“同樣都是寧家人,可做的卻不是同樣的事情。”老薩滿淡淡的說道,“但是當時的支脈代表並不甘心,他偷偷的給整個支脈傳授空間之術,一方面,又漸漸籠絡門客,準備發動致命一擊,支脈從來都沒有機會接受到空間之術,但是寧志文的父親是個異類。”
當時的寧志文的父親與寧家的家主交往甚密,他們是童年的好友,這也是寧家長輩所安排的,所有的嫡系和庶支都會成爲好友,庶支會用自己的暗殺本事,像影子一般的保護着嫡系。
但是那個時候,寧家的家主是個主張仁和的,再加上寧志文的父親也還有點天分,便學習了一些空間之術,雖然都只是個皮毛,但是寧志文的父親也算是天資聰穎之輩,寧家家主只教給他一些入門之術,竟然在後來,寧志文的父親經常陪同寧家家主修煉,和同師父休息的時候,寧志文的父親竟然慢慢的將空間之術練成了。
而且在後續的查資料和發展當中,寧志文的父親將空間之術練得略有小成,要是公平來講,其實繼承寧家最好的還是寧志文,他遺傳了他父親的聰穎,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能凝出結界了,而與此同時的寧志國,卻只能聚斂精神,兩人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時間久了,一些風言風語便傳到了寧家家主的耳朵裡,可教習自己的兒子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對寧志國也是一種磨礪,於是對於寧志文及寧志文的父親會空間之術的事情,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來,按照寧家的家規,庶脈是永遠都不能繼承這些東西的,然而現在竟然會有兩個人會用寧家的結界術,這本就已經是不正常的,要是按照寧家的家規,那庶脈是要處死的,只是在寧家家主的無所謂的情況下,漸漸的也就沒人去追究了。
甚至那個時候寧志國還將自己學到的新的知識,悉數教給本來會註定成爲自己的影子的寧志文。
寧志國從小都很寂寞,對於這個新來陪自己的“影子”,寧志國很是好奇,他的心地跟寧家家主一樣的善良,他逐漸跟這個玩伴玩得越來越好,形影不離。
寧家的支脈一直預謀着要造反,一直蠢蠢欲動卻遲遲的都沒有動手,導致寧志文下定決心的是羽王的殘卷。
羽王的那幾頁殘卷中,寧家上下都看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其實書上的畫他們都懂,書上的字他們也懂,可這些東西湊在一起就莫名其妙了。
比如一張殘頁上給的插圖是一棵樹,而那一大段描寫的文字沒有一個字跟樹有關,而且跟任何東西都無關,因爲根本就是一堆毫無意義的亂碼文字,就如同今天的電腦同學吃錯藥狂出亂碼一般。
這東西沒有人看得懂,據說羽王的手稿是等待他的主人的,唯有他的繼承人,才能看懂這些手稿上面寫了些什麼亂七八糟。
寧家家主就將所有的孩子都召喚出,然後用羽王的手稿開始一個個嘗試,能看得懂羽王手稿到底是些什麼東西的,一律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要知道,整個寧家已經富得流油,尤其是在對待下一代的方面,真的是肯下血本,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少年,纔是國家的希望。
然而能看得懂手稿的也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寧志國,一個就是寧志文。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這倆貨所畫出來的羽王殘卷,根本就不是羽王殘卷的內容,而是一篇修煉功法。
寧志國所看到的是下半部分,而寧志文所看到的是上半部分,兩人一人一半,正好一本。
這讓寧志文的父親喜出望外,也下定了決心,若是寧志文這樣的天賦,只做寧志國的影子實在是太可惜了,於是便發動了造反。
寧家能導致這樣的結局,看來也是有原因的,一個這樣大的家族,竟然在這一瞬間便消失得乾淨,真是兵敗如山倒啊。
老薩滿慢慢的說着,彷彿在說一件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