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毅第一次在自己還算是清醒的時候看到小時候的自己。
他在夢境中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他不記得,那是他的記憶希望他能夠想起來,不論是曾經的那些夢境,還有這一次陳君毅能夠和夢境中的人物,這個孩子交談,都意味着陳君毅的腦子已經超出了一般意義的人類的大腦,這種已經超越了常識的發達,也導致了陳君毅的頭腦中這次變得不可思議的旅程——他的腦中就好像是一個新的世界,在這裡,一切都變得真實,就連他們在這裡觀看記憶產生的變化,也都會發生就像是在現實世界中一樣的特點——變得可以相互影響。
“那時的我……還真是虛弱的小鬼呢。”陳君毅嘆氣的說道。
九十一號——也就是十多年前的陳君毅,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瘦弱,而且在孩子中顯得也不是很起眼,倒是眼睛比陳君毅想象中要有神的多——這一點倒是和現在相差無幾。
陳君毅看着曾經的自己,身子有些發顫,他們現在是躲在毯子後面,陳君毅畢竟還是有着自己的發達的大腦,怎麼偷看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小鬼而不被發現,是一件幾乎不用陳君毅去思考的問題。
可是讓陳君毅驚訝的事情是五六歲的自己竟然能夠好像是察覺到了自己一樣,左顧右盼的看了起來。
這讓陳君毅急忙把身子從毯子後面收了回來。
他的動作比平時要大——就連陳君毅也在這種時候免不了激動,畢竟一直困擾着他的,只有陳老爺子和自己曾經的記憶了。
“冷靜點。”小孩的聲音壓得很低,用小手用力的捅了陳君毅的後腰一下——那是他或者她能夠碰得到的最能夠讓陳君毅疼痛的地方了。
“喂……”陳君毅儘可能的把聲音放小,那個孩子看起來個子不高,可是力氣卻不小,要知道陳君毅現在可是全身是傷,被來了這麼一下還是很痛的。“幹什麼?”陳君毅壓低聲音回身和小孩說道。
“看那裡。”小聲提醒陳君毅的是雅婧,陳君毅這才發現在幾人的上方,毯子堆的最頂上,還坐着個蒙着眼睛的小女孩,黑色的頭髮,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還好她的能力被這個夢境無限的壓制了,或者是因爲你在這裡,所以我們沒有被‘看到’。”小孩強調了一個陳君毅沒有明白的詞語。
“在她在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儘可能的不被任何孩子看到,不,我們絕對在任何時間都不能夠被任何孩子看到。”小孩斬釘截鐵的說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時候,那個瘦削男孩走到了女孩身邊,還好像是嚇了矇眼女孩一大跳一樣。
陳君毅感覺就好像是在昨天發生的一樣,如此熟悉。
………………
醫院中。
上官傑已經到了醫院中,陳君毅的那間病房。
他緊皺着眉頭。
之前在樓下的時候上官傑其實是帶了很多六奇的成員的,可是現在他們都隱藏在了暗處。
畢竟現在春山市很多人物都在關注這家醫院,陳君毅在這裡,就連蕭翽,也會經常的去了解這裡的情況。
所以上官傑只是自己來到了病房中。
他看到了雅婧。
上官傑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雅婧好像是想要給躺在地上的陳君毅蓋上被子,可是她的手卻好幾次都沒有碰到在病牀上的被子。
“誒……沒有身體呢……嗯?”雅婧對着站在門口全神戒備的上官傑露出了笑容:“啊,傑哥,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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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傑只能夠警惕的皺眉看着房中的這個美麗的女孩子。
雅婧剛剛向上官傑的方向走了一步,上官傑馬上就舉起了本來在腰上的手槍,他進來的時候手就已經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而且本來在射擊方面有很好成績的上官傑現在用另一隻手架在了自己拿槍的那隻手的下面,只爲了一點點的穩定性。
他的額角滿是黃豆大的汗珠,把槍對準雅婧,這不是第一次,但是他每一次都需要頂着巨大的壓力,每一次他都會有着來自內心的壓力,他不想要傷害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的雅婧。可是同時他現在完全沒有感覺自己的面前是自己的那個平時很可愛的妹妹,雅婧雖然還在笑,可是上官傑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這……真的是雅婧嗎?
“傑哥,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一個真正的實體的。”雅婧淺笑道:“我想奇點先生應該告訴你了吧——我是什麼‘雅婧的思維’。”雅婧輕輕的向前邁了一步——
“請止步!”上官傑大聲的說道,他的神經很緊張,他剛剛儘可能的讓自己不去扣動扳機。
“傑哥,你就不怕傷害到在牀上的君毅嗎?”雅婧果然停住了腳步。她的微笑沒有一絲的變化。
“我會盡可能的不射中他的。”上官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傑哥。”上官傑只聽到了雅婧的聲音,腦中一陣恍惚緊接着就發現雅婧已經到了自己的身邊,嘴巴就在上官傑的耳朵邊上:“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的能力放倒,我也不想這麼做,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上官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身邊的雅婧,他現在比之前要放鬆些了,因爲知道了雅婧不是自己能夠阻止得了的,他所幸也就放鬆了下來。
“君毅現在,正在進行對於他曾經的記憶的探索,很重要。”雅婧看到上官傑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槍她也慢慢的後退了兩步,側身看了眼陳君毅,解釋了起來。
“我爲了不對這個過程進行干擾,我把君毅的記憶進行了一定的矇蔽,他不記得我是誰了,這樣能夠讓他更加專注於他的記憶,可是這樣也就意味着我構建出來給君毅用來找回自己的記憶的世界沒有那麼的穩定。”雅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的嚴肅:“如果有了一點的影響……我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麼。”
“你這麼做問過他了嗎?陳君毅同意過嗎?”上官傑眯起了眼睛:“你隨意的修改了別人的記憶,很難有人能夠接受這個的。”
“他會接受的,我從沒有想要去修改君毅的記憶,我也修改不了,這只是爲了讓他能夠完整的完成對於記憶的再次認知。”
“你說話的方式……”上官傑注意到了雅婧在說話的時候對於稱謂的不同——雅婧從來都是在使用“雅婧”來稱呼自己的:“你是不是雅婧?”
“這個……看你怎麼理解了。”雅婧迴應上官傑的還是一個甜甜的微笑。
陳君毅在雅婧身後的地上睡得正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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