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身高都比邱鵬矮了不少,特別是飄飄爲給邱鵬整理頭套,不得不踮起腳跟,重心不穩,胸脯就自然地靠在了邱鵬的胸前。邱鵬感覺到那飄飄溫軟而富有彈性的胸部靠在胸前,突然心中一動,喉嚨有些發乾,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飄飄靠在邱鵬身上,立刻感覺到了邱鵬身體上的異樣,臉也是一紅,急忙退了少許,邱鵬紅着臉,弓着腰頭也不回,沒命的往外跑,說道:“你們早些睡吧。不用等我。”話沒說完,人早已經取得遠了。
邱鵬來到封時寒家府後的大街上,不由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原來這條白天並不起眼的街道,竟然是夜市的所在。大街的兩側,兩派長龍一般的攤販,各式各樣的小吃應有盡有。
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食客也漸漸的稀少起來,但是仍然沒有到打烊結束的時候。
邱鵬望着那些蒸鍋裡冒出來的熱騰騰的熱氣,燈光下一張一張的臉在晃動,各式各樣的笑容,有一種欣然忘憂的輕鬆。心想:“找一天,和思雨出來的逛逛夜市,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邱鵬並不停留,穿過夜市,來到一個僻靜所在,看看四周沒有什麼人,悄無聲息地越過牆頭,落在封府圍牆內的角落裡。
他曾經在封時寒的帶領下,參觀過這座封府,大體上知道正作封府的結構和房屋佈局。
雖然是午夜時分,但是這裡的防衛依然很嚴密。時不時會走出一兩隊巡邏的人。手持着長槍大刀,看起來這些封府的下人,更像是一股封時寒的私人軍隊。
一般的士兵,當然阻擋不了邱鵬,邱鵬輕鬆地繞過幾隊偵查的巡邏兵,深入到封府的中心。
邱鵬並不知道封時寒會在哪裡休息,也不知道,這麼晚了,封時寒會不會已經休息。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可真是白來了。
邱鵬站在差不多應該在封府中心的位置,略作停頓,靈覺向四周蔓延,片刻,邱鵬睜開眼,可以確定,林雪不在封府中。因爲邱鵬完全無法感應到那塊水晶石的能量。
邱鵬靜下心來,側耳傾聽,聽到不遠處隱隱有說話聲傳來。邱鵬小心翼翼地摸過去。
四周的院落,一片漆黑,只有這裡的大廳裡亮着燈。邱鵬小心的收斂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聲音,悄悄地前進到牆根之下,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之中。
“前輩可以放心,”這聲音熱情之中,透着自信,正是封時寒的聲音,非常有鼓動人的魅力,“我們商族人,說話算數,絕對不會反口食言。”
對方似乎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邱鵬聽不出這人到底是誰,只是覺得有些熟悉。
封時寒繼續說道:“其實本人並無他求,只不過是希望我們族人能夠一塊地方安穩過活。只要前輩答應,倘若有朝一日能夠奪回閣主位,許給我們商族一片自己的地方,我們商族人一定會盡心盡力,效忠於前輩。”
大廳之中沉默了一會兒,那人似乎在思考,片刻之後,才說道:“許給你們商族一片土地?莫非你想自立爲主?”
那聲音冷峻之中透着一點沙啞,邱鵬皺眉想了想,忽然想起,這人不是曾經在肥湖邊遇到的那個灰衣人麼。那個迫使邱鵬使出了莫名其妙地忘情三絕劍的那個灰衣人。他的刀法,凌厲狠毒,實在是邱鵬平生所見過的最高手。
想到這裡,邱鵬心中更加小心。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廳中的人發現,單是這灰衣人一個,自己便要吃不了兜着走。恐怕沒命能夠活着離開。
封時寒說道:“那怎麼敢?前輩折殺我了。封時寒所求,僅僅是一塊小小的封地而已,豈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呢?”
那灰衣人似乎頗爲意動,說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控制商族夏族秦族三族的人呢?”
封時寒說道:“這一點,請前輩放心,整個南方部族,大部分的首領都已經或明或暗表示會聽我號令。除了恨天窄,還敢跟我唱對臺戲,其它的就再無對手。”
“恨天窄?這個人不簡單啊。”那灰衣人說道。
封時寒說道:“這就要前輩幫忙了。以前輩的蓋世武功,想解決恨天窄,不過是舉手之勞。只要解決了此人,我便可以策動肥城的十萬南方部族爲我們所用。再加上前輩身份尊貴,德高望重。只要前輩登高一呼,不知道有多少昔日舊部都會向前輩你效忠,何愁大事不成?”
邱鵬聽到這裡,心中大感好奇,封時寒和這灰衣人,毫無疑問是在密謀叛亂。但是封時寒竟說灰衣人“身份尊崇貴,德高望重”,有說什麼登高一呼,無不風響影從,聽起來就有些匪夷所思。
邱鵬忍不住爬起來,從窗戶縫向裡面望過去。
原來大廳裡不止封時寒和那灰衣人兩個人,封時寒的身後,還站了四個人,形象各異,三男一女。邱鵬仔細觀察那四個人的形象,心想:“這四個人的形象,很象是曾經聽說過的,南方商族的四大首領。
南方部族之中,自然是以商族,夏族,秦族爲主。但是商族本身,也是有很多個小的部落組成的。而其中,勢力最大的四個部族的首領,都是驍勇善戰之士,在南方頗有名聲,被稱做商族四將。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偷偷的潛入了肥城?
邱鵬仔細觀察,那手持長棍,神情勇猛的,無疑就應該是無敵領葛優,那腰間纏着軟鞭的女子,看起來英氣凜凜,但想必就是紅粉領嬌麗。據說此女的軟鞭使的出神入化,在南方聲明顯赫。
那文質彬彬的,想必就是智領卡路。高高瘦瘦,眼窩深陷,有兩個巨型眼袋的,想必就是出名好色的色領顧城。
站在封時寒對面的,是那灰衣人,只是還不知道名字。邱鵬從窗戶縫中,輕輕瞟了他一眼,心想這廝上次受傷看來不重,看來已經完全恢復。
豈知那灰衣人感應到極其敏銳,邱鵬的目光轉到他身上,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卻已經被他察覺,只見他突然咦了一聲,轉頭向邱鵬這邊看過來,邱鵬覺得他的目光彷彿能夠穿透窗戶一般,本能的縮頭。那灰衣人喝道:“什麼人?”他並非此地主人,雖然感應到外面有人,卻拿不準是否是封時寒的手下。
但封時寒自己卻知道,因爲有要事商議,所以早就明令四周所有的人都回避。這方圓數十丈之內,應該沒有任何人才對。他的反應也非常迅速,立刻說道:“抓住他。”他身後的商族四領,立刻向外衝出,準備搜索敵人。
那灰衣人立時明白,窗外之人不會是封時寒的人,臉色一變,這聽到刷的一聲,便已經將刀拔在手中,隔着窗戶,遙遙向邱鵬站的位置虛劈一刀。
這一刀劈過來,沒有絲毫的勁風。似乎只是裝裝樣子。
邱鵬可不敢這樣想,他面前的窗戶突然嘶的一聲,出現了一道裂痕,一道刀氣向邱鵬的胸口襲至,事先沒有一絲一毫的徵兆,邱鵬急忙拔劍,將刀氣格開。知道行藏已經暴露,迅速地向後退去。
這時,商族四領尚未奔出大廳門口。邱鵬顧不得暴露行蹤,全力飛奔,幾個起落,便奔出十數丈外,這時聽到背後那灰衣人冷笑道:“到了此時,還想逃走嗎?”
那灰衣人開始說話時,聲音原本在十幾丈外,但是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到了邱鵬的身後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