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會中,隸屬大長老一脈者,大半被關進黑獄,剩餘一些的,被貶至礦山!他們,再無明日,不會東山再起。”
韋一山看着洛北,道:“我等合議,從此之後,門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爲難你,乃至針對你,兄弟會可以自行發展成長,外門、內門、乃至三殿弟子,只要願意加入兄弟會者,儘可自行加入,不需要有任何申報!”
“你還不是人殿大師兄,但,以人殿大師兄的待遇對你!”
“本座已經派人,前去穆家,穆臨山可再度回我天玄門繼續修煉,至於趙家,也會如你所想的那樣,從此萬劫不復。”
“如此,你可滿意?”
當然滿意,無法不滿意。
不提左無道一脈接受到的懲罰,天玄門中,任何一人,不得以任何的理由來爲難和針對,這就保證了從此後,再無人可以干涉洛北的自由,這是天大的權力,他可以不用擔心,來自暗中的冷箭。
而兄弟會....對兄弟會的優待,更叫人動心。
天玄門固然不禁止社團的成立和發展,但是,都要受到天玄門的約束,並非是你想,就可以盡情壯大所擁有的社團,畢竟天玄門本身就是一個宗門勢力。
社團的一應發展,包括人員的加入,都需要得到門中的許可,以免出現社團太過強大,而天玄門無法掌控的情況,甚至可能會出現,強行奪權之事。
這並非是杞人憂天!
而今,給了洛北,給了兄弟會偌大的自由度,相比之下,所謂人殿大師兄的待遇,還真不叫人太過動心。
當然了,最讓洛北滿意的,是穆臨山可以重新回到天玄門。
他雖然不在意天玄門如何如何,然則北山域中,天玄門就是最好的修煉地之一,天玄門派人去找回穆臨山,無疑也是給了極大的臉面,相信從此後,穆臨山母子的生活,會真正改變。
“多謝師叔!”洛北抱拳,道。
韋一山輕輕揮手,道:“這並非本座一人所能做的決定,本座只不過是代爲傳話而已。”
傳誰的話,自然是代樓四海傳話,想必現在的樓四海,心中的憋怒已無處發泄,又哪裡會來與洛北面對面,被*的一定要拿左無道的命來向洛北交代,他這門主的尊嚴,已經受到了足夠大的挑釁,自不可能,當面向洛北表達這個意思。
洛北道:“至少,弟子已知道師叔的態度是什麼。”
韋一山似笑非笑,淡漠道:“你覺得,本座應該有的態度是什麼?”
洛北道:“在弟子未進天玄門時,就已經知道,可能會面臨諸多麻煩,然而弟子還是進了天玄門,所爲的,並非是想向人證明,弟子有足夠的本事,可以應對一切,弟子的初心,只是想,將父親曾經留下的遺憾,給彌補回來。”
韋一山雙瞳微微一緊,問道:“你父洛天南,在天玄門中,留下了什麼遺憾?”
洛北道:“我父親應該是很想爲天玄門效力,想爲天玄門,貢獻他的一份力,可最終,被逐出了天玄門!”
“這是你父親的遺憾,你要爲你父親討回一個公道?”韋一山追問道。
洛北一笑,再道:“天玄門中,有父親想要守護的人,父親曾經給不了一個永遠照顧的承諾,希望我,能夠盡一孝心!”
洛北看向韋一山,道:“師叔,這是弟子來到天玄門的初心,對於當年所發生的事情,弟子承認,很想知道,弟子想知道父親在天玄門中的過往,這一點,應當不爲過吧?”
韋一山道:“有些事情,終究不是好的回憶....”
洛北道:“都說父債子償,我父親犯的錯,有我這個兒子來承擔,同樣,若我父親沒錯,弟子爲何不能討回一個公道?更何況,弟子什麼都還沒做,便已經有人如此的迫不及待,請問師叔,你們,到底在怕什麼?”
“怕我洛北有朝一日成長起來,會因爲父親的舊事,在這天玄門中大開殺戒,還是,處心積慮的這些人,想從我洛北身上得到什麼?”
韋一山再度沉默下來,當年發生了什麼,他再清楚不過,而今,想從洛北身上得到什麼,他同樣很清楚,這些話,豈能開門見山的說?
洛北無聲輕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在對付我,這是誠心,要將弟子給*到對立面上,師叔,倘若易地而處,你願引頸待戮,還是奮起一搏?”
韋一山苦笑不斷,他知道,他又一次的,被洛北給說動了。
任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但凡不是無能之輩,皆不會束手就擒,韋一山當然知道,造成今天的局面,與洛北無關,是他們在苦苦相*。
或許已經知道,曾經的策略不對,所以纔給予了洛北如此之大的自由,然而,這真的是求和的信號?未必!
也不絕不可能!
沉默良久,韋一山正容的道:“洛北,希望你能答應本座一個請求。”
說請求,並非要求,足見韋一山的態度。
洛北道:“在弟子答應師叔的請求之前,師叔先答應弟子一個請求。”
韋一山不由失笑,搖了搖頭,道:“你這傢伙,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好,本座先聽聽的你的請求是什麼。”
洛北道:“倘若有朝一日,還會有一場惡戰,弟子希望,師叔你能夠儘可能的,保全我兄弟會的人。”
“洛北,你什麼意思?”韋一山神色頓時一沉。
“有些事情,註定是不可能用平和的方式解決掉的,縱然弟子願意,也會有人不願意。”
天玄門到底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洛北大概已經知道。
這段時間來,那些人出手越來越頻繁,已到了不惜殺他的地步,可見那些人對他的忌憚已越來越大,那些人是絕對不可能,容忍着洛北繼續成長下去。
那麼,雙方在未來,必會有一戰,而那一戰,可能就是真正的結束。
對方若要開戰,必然準備周全,也絕不可能等到洛北有着無視他們的實力之後再開戰,所以,兄弟會的那些人,他要提前爲他們準備退路。
事實上,如果可以,洛北也希望那一戰,不在天玄門發生!
“那麼,本座的請求就是,倘若有那麼一天,未來不要對天玄門趕盡殺絕!”韋一山道。
洛北頓時笑了,笑聲很冷,很冽,猶若寒風在襲。
韋一山卻感無奈,他縱然人殿殿主,也沒能力,居中調解,將雙方之間的恩怨化解。
“小傢伙,你有你的請求,我有我的請求,我們就把它,當成一次交易,我同意這樁交易,以神魂起誓,絕不食言,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