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三人呈品字形而立,當薛鼎山的話落下之時,三人身上,各有磅礴氣勢在緩緩涌動着。
既然來了這裡,參與了所謂的招親大會,並又走到了最後,自是不會有人放棄。
天靈晶的試探,看似簡單,實則艱難無比,天靈晶太過堅硬,能夠留下六寸之深,實屬不容易。
已經脫穎而出,現在更加沒有放棄的道理。
就算不爲成爲薛家的孫女婿,若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取得最後勝利,單是這分容光,都讓人熱切不已。
“敢問薛老,我等如今三人,所謂的比試,要如何進行?”
品字之上的年輕人,開口問道。
這年輕人,一襲白色長衫,手負白扇,瀟灑愜意,風度翩翩,氣度儼然,在薛鼎山面前,雖是謙恭,卻是不卑不亢,顯示出足夠的自信,以及那份淡淡的驕傲,兼之如此實力,很難讓人不對他有好感。
擂臺上的薛靈兒,一雙美眸,早已經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轉來轉去,似乎芳心已經暗動。
對於孫女的心思,薛鼎山了若直掌,他淡笑了聲,道:“老夫還沒想好,不知,小娃子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白衣青年笑了笑,道:“倒是有個最爲簡便的方法,就怕另外倆位不會答應。”
“你可以先說說。”薛鼎山道。
白衣青年頓時看向另外二人,抱拳,道:“牧雲天不才,想領教倆位的高招!”
以一敵二!
這是狂妄,還是故意要在衆目睽睽面前顯擺一下自己,還是,他真有足夠的自信,方纔天靈晶上,六寸之深,還所留保留的?
但是在片刻後,衆人的心思,便是沒有了那麼多,再度看向白衣青年牧雲天的時候,個個眼神之中,頗多忌憚。
就連薛鼎山的眼神,都是輕微的變了一下。
“公子,這牧雲天,應該都是大雪山牧家之人。”阿軒低聲的道。
聽的出來,聲音有着幾分顫抖。
大雪山牧家,剛剛昨天晚上,阿軒提起過,洛北固然不在意始天大陸上的大小勢力,但阿軒說過的話,他都記在心中。
大雪山,顧名思義,單就這個名字上,便能知道,這是怎樣的一座山,聽說那裡常年冰雪不斷,氣候極其的殘酷,倒是與北山域的雪國城有些類似。
但是,比起雪國城,大雪山的環境更加惡劣,然而大雪山中,卻是隱藏着一條極其極品的靈脈,造就大雪山固然環境惡劣,卻是一方修煉的洞天福地。
有惡劣的環境,卻有修煉的絕佳環境,大雪山,便也因此成爲了一方,許多人心中的修煉聖地。
牧家,便是大雪山的主人!
阿軒再道:“這牧雲天,是牧家少主的候選人之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洛北點了點頭,確實實力不凡,氣度儼然。
擂臺上,薛鼎山道:“原來是大雪山牧家之人!”
牧雲天再度抱拳,道:“晚輩來玉泉鎮時,家父讓在下向薛老問好,還說,薛老何時有空,請往大雪山作客,大雪山的鬆兒酒,等着薛老去品嚐。”
聞言,薛鼎山哈哈的一笑:“你父親有心了,只是近些年來,老夫諸事繁多,而且年事已高,那裡都不想走動了。”
聽的出來,有拒絕的意思,洛北更看的出來,在牧雲天引起注意的時候,薛鼎山就已經有所不喜,姜,果然是老的辣。
在場很多人,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薛鼎山卻已經察覺到了。
“這是晚輩的錯,應該帶幾壇鬆兒酒過來的。”牧雲天再道。
薛鼎山也只是很隨意的應付了聲,旋即看向了另外二人,道:“牧雲天如此要求,不知你二人,是何意思?”
那二人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論修爲,或許差他一線,但論本身的實力,那就未必,既然他提出了以一敵二,我倒想同時領教他二人的高招。”
薛鼎山眼中,好似浮現出了笑意,他看向剩下那人,說道:“你呢,也是這個意思?”
“當然!”
那人話中,自有有着一股傲然。
倘若那天靈晶,真有那麼的難搞,三人同時六寸之深,這份實力,已經在伯仲之間,牧雲天可以這般傲然,其他二人亦是可以。
或許家世背景不如牧雲天,出身由不得自己做主,在其他方面,那二人卻絲毫不認爲自身比牧雲天差。
“二位,好大的口氣。”牧雲天淡淡道。
“彼此,彼此!”
有一人道:“所以,收起你的自傲,你若要戰,我陪你戰個盡興,想以一敵二,牧雲天,你不是牧長空!”
牧雲天雙瞳猛的一縮,卻依然臉帶溫和笑意:“若在任何一個場景,你要戰,我自陪你盡興,但在這裡不一樣,並非對手,只是你我二人。”
果然心計夠深,那般的話,都未能將他激怒,而說出來的話,雖和之前的狂傲相比,似乎在示弱,卻也讓人挑不出毛病。
這個牧雲天,當真是不簡單,難怪薛鼎山會不喜歡他。
那人旋即向薛鼎山抱拳,道:“晚輩吳侗,見過薛老,如何進行,還請薛老下一個指示。”
“原來是狂龍寨的人。”卻是牧雲天說道。
洛北不由輕笑了聲,原來牧雲天,並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淡然。
薛鼎山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老夫這裡,會派出一位實力與你們相當的人,與你們組成四人,分別倆倆大戰,若你們中有倆人獲勝,則明日再戰一場,決定最後勝負,倘若只有一人獲勝,那麼,此人便是我薛鼎山的孫女婿。”
“薛老這個方法甚好!”
牧雲天笑看着吳侗,道:“既然你置疑我的實力,那不若,便你我戰上一場,如何?”
吳侗嗤笑了聲,漠然道:“狂龍寨與大雪山比鄰而在,你想找我過招,都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現在,總算被你找到了機會,又何必假惺惺的,找所謂的藉口。”
“呵!”
牧雲天輕笑:“話說多了,未見得你有多本事,還是手底下見真章爲好!”
“也對!”
吳侗看向薛鼎山,抱拳道:“請問薛老,我二人,是否可以開始了?”
“開始吧!”
隨着薛鼎山最後一字落下,倆道截然不同,卻又無比渾厚的氣勢,在瞬間之後,席捲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