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放眼看正北處方向,不久之後,那裡,五道身影,閃電般的破空而來,未過數秒而已,便已是在衆人的視線中出現。
只是來了五個人,似乎是朝天門並不是太重視所謂的尋龍令!
事實上大概也正是這樣,倘若重視的話,這尋龍令,只怕每一次,都可能被朝天門給奪走,又何止於從未參加過?
尋龍令,能夠開啓解龍海深處,曾經水龍一族所留下來的傳承。
水龍一族,亦是妖族中的龐然大物,否則當年,也不會是天涯宮親自出手,纔將水龍一族給強行的逼走。
所以,水龍一族留下來的傳承,當然值得任何一個人去渴望得到。
炫金山朝天門,固然八大王者勢力之一,大概也沒辦法拒絕這個龐大的誘惑。
但是,水龍一族的那個傳承,留下來的時間已經頗爲悠久了,而且開啓的次數也都夠多了,有什麼極好的,早就被人給搬走了,剩下來的那些,朝天門當真是沒多少興趣。
話雖如此,也並非絕對,只能說,朝天門既然沒有在意過,就有他們不在意的理由。
但是今天!
固然只有五個人,那等陣容,卻是讓在場所有大勢力,都爲之心凜之極。
爲首的中年人,虎背熊腰,好一條壯漢,他也是五人中,修爲最盛的那一位,感受他的氣息,那已經是一位,踏進了絕神境的大高手。
來這裡,如此高手出面,又似乎他們很重視尋龍令。
在中年人的身後,三人並肩跟隨着,而這三人,無疑例外,都是玄宮境的高手,而且,他們的氣息,都也不比薛鼎山弱上多少,也就是說,三人修爲,至少都在玄宮大成境,這四個人的陣容,足以橫掃這數萬裡地帶中的所有勢力。
而那個,被薛鼎山稱之爲妖女的陸顏,則與那中年人並肩而立,如此便可看出,此女就算是在朝天門中,都也身份極爲非凡。
而她,也正是當天晚上,十萬大山中相遇到的那位。
五人破空而來,落在了一方高處,而後那中年人淡笑了聲,道:“不請自來,諸位實在是有些抱歉了。”
“豈敢,豈敢,袁堂主大駕光臨,我等已經有失遠迎,算是不知禮數了,袁堂主還清莫怪。”
所有的人,包括薛鼎山在內,每一個人都很客氣。
“公子,此人袁康,朝天門座下,精英堂堂主,算是朝天門中實權人物,實力也是超然。”
薛鼎山傳音道。
洛北微微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的落在陸顏的身上,當天她在覆海城出現過,隨同朝天門的人一同在,可自身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當天的她,隱藏的極其之好?
“看什麼看,再看,本姑娘挖了你的眼珠子。”
妖女就是妖女,說話都這麼的直接不客氣,哪怕是洛北,她都沒有去在意,夠有自信。
“看都看了,難道看不得?人活天地間,本來就是被他人看到的,要是姑娘這麼吝嗇,出來做什麼?在家裡乖乖的待着不好嗎?”
話音傳出,這是真正的全場大驚,難道洛北真不知道,這面對的是什麼人嗎?
“找死!”
牧嘯生不由森然的笑了聲,他可是很清楚,那個女子行事,有多麼的乖張和不可理喻。
要是被她給盯上了,就算不死,那也會數層皮被硬生生的給拔下來的。
一個洛北,當得起她去手下留情?
果然,正如牧嘯生所想的,聽到那句話,陸顏眉梢輕輕的挑了一下,美眸之中,儘管笑意仍舊在,都依然讓人感覺到,一股彷彿殺機般的氣息,徐徐的迴盪了出來。
“你果然膽子很大,難怪敢來創天大陸。”
陸顏微微的踏進一步,卻是嬌笑了一聲:“看來是當天和你說過,這裡是創天大陸,而不是其他地方,你都沒有放在心上。”
“創天大陸又如何?”
有心想知道這陸顏,究竟是不是自己曾經所見過的,洛北嗤笑着的道:“當天在覆海城的時候,我就已經與你朝天門的人交過手,當天,那個誰,沒能奈何得了我,你也辦不到。”
“呵呵!”
不知爲何,洛北突然感覺到,陸顏體內席捲出來的殺意,越發的濃烈了起來,若說方纔,大概還有要嚇唬,或是震懾住洛北的意思,但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殺人。
洛北神色微微一動,提到那件事,倘若那是個恥辱的話,不但陸顏,袁康等人,大概也都會勃然大怒,畢竟關乎着朝天門的威望。
但袁康他們併爲又太多反應,那也表明,其實那天的事情,就是陸顏一人會在意。
爲什麼她會那麼的在意,當天和洛北動手的,並非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她的這般憤怒和在意,又是從何而來。
說句實話,當天他們只是沒能殺的了洛北,其他的事情,朝天門都佔盡上風,不滿意的地方,到底在什麼哪裡?
“看來,你是真的要找死了。”
陸顏淡淡道着,眼中掠過冰冷之意,舉手一揮,便是一道毫光,向着洛北兇狠的鎮壓了過去。
“終於動手了。”
牧嘯生神色大喜,因爲他知道,妖女陸顏一旦出手,就很少半途而廢,她要殺人,基本上被追擊的目標,都沒能夠活着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可旋即!
看着那道淡淡光芒,洛北腦海中,突然涌現出一個熟悉的場景,在那個場景當中,有着相同的一幕正在發生,區別只是,掌控這一幕的,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原本洛北就覺得,陸顏給他極爲熟悉的感覺,像是什麼時候見過。
倆方相同的場景逐漸融合,揮毫出如此場景的倆道身影,在相同的場景融合時,倆道身影,都也開始相融着。
再然後,倆道身影,變成了一個人,一個洛北有些熟悉,卻又陌生人的人影。
而這個人,給洛北越來越多的熟悉感,然後,他認出了是誰。
然後,他猛地看向陸顏,道:“原來是你啊,難怪會這麼的熟悉,難怪你會心不甘情不願,只是還是那句話,覆海城中,你想阻我,最終沒能做到,那麼今天,你也照樣都做不到。”
“認出來了嗎?”
陸顏冷漠輕笑,笑容已是極其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