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如天上月明,讓黑暗徹底消失,人如謫仙,讓這裡的一切混亂和血腥,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不是什麼實力,這是一個人,降臨在這天地之後,天地自行所做出的反應,如同迎接主宰!
這些反應,鷹空老人自是不知,可是他很清楚的感知到,這個白衣女子,會極其的強大,那種強大,甚至於是他狀態在巔峰之時,都不及一二。
如此的一位高手……鷹空老人不由問道:“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白衣女子蒙着臉,讓人看不到她的絲毫神色,自也無法透過她的神色,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其實並沒有多想,自虛無走出後,便是立即出現在了洛北的身邊,原本平靜的她,這一瞬中,猶若化成成狂風驟雨,猶若磅礴怒海。
這天地夜色,剛剛纔平靜下來,這一瞬,便是彷彿如同末日般的到來,這裡的一切一切,都充斥着極盡的毀滅之意,讓人心神,在無至盡的劇烈顫抖着。
主宰一怒,天地又如何能夠承受住!
“你,終於來了!”
洛北看着她,裂牙一笑,笑聲落下,其人身子一顫,再也無法站的住。
“洛北!”
姜研一把將之扶住,然後攬在了懷中。
白衣女子也伸出了手,不過她似乎沒有姜研快,所以最後,慢慢的將手給收了回來,而心中,多了許多的歉意。
洛北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幫我做一件事。”
“你說!”
“斷去鷹空老人的四肢、拔了他的口舌、廢了他的修爲,我要讓他,這一生,都成爲乞丐!”
原本這件事,洛北打算自己來做,可是,那需要太久的時間,而現在,他已經等不起了,既然白衣女子來了,那就由她來代勞。
這般的殘忍、這般恨,可想而知,洛北心中,對這鷹空老人,有着何等凜冽的殺機。
還沒等白衣女子回答,洛北頭一歪,昏了過去。
姜研溫柔的拭去他嘴角邊上的鮮血,道:“他早就承受不住了,可是,不想連累我,所以一直堅持着,你來了,他昏迷了!”
“也請順便答應我一件事,只讓鷹空老人生不如死,其他人,暫且先放過。”
白衣女子有所不解,看到姜研身邊的始天劍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過身,目光落在了鷹空老人身上。
清冷的目光,猶若無數雷霆,直接轟在他的心神上似的,讓鷹空老人渾身在顫抖,不斷的有着冷汗冒出。
白衣女子道:“剛纔,洛北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是讓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鷹空老人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卡在喉嚨中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后,才說道:“姑娘實力高深,老夫自嘆不如,可是姑娘,此乃朝天門之事,還請姑娘看在朝天門的份上,不要過問。”
雖然都也看出了,白衣女子和洛北之間,關係非淺,可現在,都也只能希望,朝天門的大牌子,能夠震懾住白衣女子一二,他不想死,更加不想生不如死。
“朝天門,很了不起嗎?別說朝天門,就算是天涯宮蒼淵老兒這般傷了洛北,他的下場,都也只能如洛北所說這般。”
沒有人察覺到,在白衣女子提起蒼淵這個名字的時候,姜研及其身前的始天劍,同時劇烈震盪了一下。
鷹空老人真想嗤笑一聲,說她狂妄,突然見道,一道流光在他身前出現,流光之中,包裹着一面令牌。
只是一枚很普通的令牌,卻是讓得鷹空老人神色頓時大變,他都不敢再有任何呈現在表面上的放肆,哪怕在他心中,此時此刻,剩下來的,就只有敬畏和恐懼。
他剛想說什麼,那面令牌,便是飛快的倒掠而回,唯有他一人,看到了那令牌,其他人,包括攙扶着的陸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方纔那一瞬,所有的空間,都被隔絕了開來,不會知道,哪怕近在咫尺,都也不知道在對方身上發生過什麼。
鷹空老人真有自殺的意思,可是他現在,面對着白衣女子,他連自殺,那都不可能辦的到。
想起關於白衣女子的種種傳聞,他連忙說道:“還請聖女恕罪,饒恕我方纔的無禮,好叫聖女知道,並非老夫如此的一定要對待洛北,實在是他太放肆,他竟敢,偷看我徒兒沐浴,所以……”
如果能夠看見,必然可以發現,白衣女子神色有着一陣錯愕之意,她偏頭看了眼洛北,偷看其他女子沐浴,這真是洛北做出來的事情?
瞧着白衣女子的舉動,鷹空老人心中一喜,果然,傳聞屬實,便有連忙說道:“爲了徒兒的清白,老夫都只能下此殺手,還請聖女恕罪!”
他絕對不知道,此刻白衣女子嘴角邊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冷冽弧度,他只能夠聽到,來自白衣女子那一道,讓他的心,瞬間猶若跌入十八層地獄般,冰冷之極。
“莫說他,只是偷看了你徒兒沐浴,哪怕是他屠盡了整個天下,那又如何?”
“聖女,你?”
白衣女子清冷的道:“傷了洛北,你就該死,而今,還誣陷於他,鷹空,你就算被永世鎮壓,那都不覺得可憐!”
找了洛北千年之久,方纔將他給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如若他要屠盡之天下,那麼,她就一定會陪着他,將這天下,殺一個乾乾淨淨!
他若是佛,她便是這天上的謫仙,光耀世人!
他若爲魔,她便陪他,永沉魔海!
“聖女,饒命!”
“還要讓我動手?也好,那便依了洛北的意思,斷了你的四肢,拔你的口舌,廢了你的修爲,讓你這一生,永爲乞丐,而我再加一句,你會很長命,長到你都厭惡了這個世界,都還不會死!”
鷹空老人神色驚變,讓他都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思想。
白衣女子言出法隨,伴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她什麼都沒有做,鷹空老人便是陣陣的慘叫聲音不斷響起。
他的四肢沒了,修爲沒了,最後,口舌被拔,那等慘叫,便也化成嗚嗚之聲,聽來極其的刺耳。
他本就被洛北和姜研所重傷,按照正常的情況,在這樣的傷,他必死無疑。
可白衣女子說他命會很長,他就絕不會死,不管是誰,都殺不了他,而他就算想自殺,那也做不到。
因爲,白衣女子是主宰,她一言,可定他人生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