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優雅咀嚼的動作,顧晚垂下眸子,臉瞬間爆紅,心臟不太規則地跳動起來。覔璩淽浪
………
這已經是顧晚第七次發呆。
嘴邊還遺留着滾燙的溫度,顧晚的手指不由摸向了脣邊。離開酒店的時候,是歐以宸抱着她下去的,大庭廣衆之下,那些目光紛紛在她身上聚焦,她側着頭尷尬得不得了,偏偏,他還在把她抱上車子的時候,俯身在她額上落上輕輕的一吻。
她錯愕地盯着他,臉上發燙,渾身發冷。
是要把這樣的事情曝光嗎?
可是他卻說:“收好你的擔心,沒有人敢亂說什麼。”
他……竟然能讀懂她的心嗎?
一切的安排都很細緻,很妥當,她不過就是腳上受傷,他對陳媽提出的照顧要求未免太苛刻了一點。
她可不是城堡裡的公主,早已經是自生自滅的小草,頑強能力驚人。
“想什麼?”
腰上有手臂從身後環過,溫柔的氣息在脖間噴吐,有着陣陣的酥麻。
“站着?腳又不知道疼了?”
身子一輕,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忽然的力道讓顧晚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視線相對,黑眸裡熟悉的灼熱讓她不由一顫,想要扭過頭去,落下的脣不偏不倚地封住了她的脣。
脣舌教纏間,身子雙雙落入大牀,牀榻一個塌陷,好不容易得到的呼吸在一瞬間又被奪走。吻很炙熱,卻很溫柔,他極具耐心地一點一點地侵佔她的脣舌,侵佔她的思想,手逐漸往下,熟練地伸入她衣服,胸衣被推高,熟悉的感覺在掌心,柔軟又充實。
情到濃時,他眯着眼:“說,我是誰?”
“歐以宸……”
她氣息不定,聲音帶着顫,有些破碎。16605333
“一個字……”
“……”顧晚咬脣,不願意這般親暱,他就不能直接點嗎?每次折磨的不止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靈。一個字?他不知道每次在他的淫*威下說出的感覺是什麼嗎?她拒絕。
“怎麼不叫?”他的舌含住了她敏感的耳珠,“叫我宸……”
“……”顧晚的身子一陣顫抖,身上的衣服已經褪去,彼此的炙熱燙着靈魂,耳邊,他的聲音帶着魅惑:“丫頭,叫我宸……”
“……”
喉間梗塞,這兩個字衝擊太大,她覺得神經都痛得發麻。地獄天堂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他怎麼能做着那麼惡劣的事情,卻對着她說曾經那樣溫暖的字眼?17FX。
“歐以宸,你不要叫我顧晚,叫我小晚,好不好?”曾經,她扯着手臂這樣耍賴。
“爲什麼?”
“爲什麼……因爲我喜歡你,喜歡的人,不是都應該有個親暱一點或者特別一點的稱呼嗎?”
“你覺得叫你小晚很特別嗎?”他冷眉冷眼,她訕訕地撇嘴,“那算了……”
不過讓他改個稱謂,就難到這種地步,她真的這麼不討他喜歡嗎?
“丫頭,去幫我泡杯咖啡。”
顧晚愣了愣,冷聲隨即而來:“叫你呢!泡咖啡。”
她屁顛屁顛地跑去了,心裡很暖,好似沒有這樣叫過她吧?因爲他甚至連名帶姓都很少叫她,爲什麼一聲普通的稱呼就讓人這麼開心呢?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喜歡他的所有,這還真是一個真理。
“以後就這樣叫你。”喝了一口咖啡,他這樣說道,很快又擡眉補充,“只准我一個人這樣叫。”
那天晚上,她開心地一夜沒有睡着,起牀在日曆上畫了一個圈圈,太有紀念價值的日子,那天,他們正好認識一千天。
他不會知道,認識他之後,每個日子她都好好記着,珍藏着,因爲生活中,從此多了一個人。
“丫頭,專心點……”
粗噶的聲音在耳側,身子猛地被充實,墨黑的瞳映出自己的臉,痛並快樂的巔峰。
“叫我,恩?”
“……歐以宸……”
聲音很破碎,帶着難耐的申銀。
“一個字。”
“……”
“丫頭,我是誰……”
“……歐以宸……”
一我這邊由。“想惹我生氣?”他加快了動作,顧晚幾乎承受不住,緊緊地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個字。”
“……”顧晚真的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身體的折磨靈魂的顫抖讓她有些暈眩,可是耳邊那個男人的威脅不斷。
“……宸……”脣邊破碎地逸出這個音節,身體快樂的極致,心底痛苦的極致。眼底有淚涌出,她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
力道很重,她的脣齒間逸出了血腥的味道,可是,她卻依然朝着深處咬去。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壞了?他一定要這樣折磨她嗎?他不知道她的心底深處,已經脆弱地無法承受哪怕是一個稱謂?還是他太過了解,一定把要她靈魂的傷赤*裸*裸地呈現在眼前?
“身體受不了了?……可是,我還沒結束……”
他在她耳邊曖昧低語,顧晚驚愕地看着他肩膀上被咬的傷口,那樣深,她想她是瘋了,否則那些血怎麼會像梅花一樣綻開?
“……”
她張了張脣,還沒出聲,脣瓣被猛地吻住,他瘋狂地在她體內抽動起來。
一場激戰下來,牀單上竟是染上了點點血跡,顧晚呆呆地看着他肩膀上的傷口,後知後覺地坐起身子:“對不起,我……我去拿藥……”
她還沒有站起便被拉入一個懷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頭:“不用。”
“細菌會感染……”
顧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失控,兩人在一起那麼多次,她都沒有這樣暴力,這是怎麼了?以次次地告訴自己,應該平靜,可是該有的平靜呢?
她激動什麼?她哭什麼?她痛恨什麼?她心痛什麼?
“被你感染,沒關係。”
他拉開她的身子,大拇指溫柔地揩去她臉上的淚珠,沒錯,是溫柔,那雙黑眸的薄冰像是散去,融着春日的暖陽。
鬢邊的髮絲被柔柔地別到耳後,他專注地看着她:“丫頭,恨我嗎?”
“……”
眼底氤氳着霧氣,像是有淚就要滾落,她死死地攥緊手心,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別開眼去:“不恨。”
確實不恨,愛恨相對,沒有愛,哪來的恨?有恨,是因爲太愛。
所以,她不恨,真的不恨。
書房的燈,散着淡淡的橘色光芒,修長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熟練地敲打,又很快頓住。
歐以宸揉了揉太陽穴,端過咖啡喝了一口。
“歐以宸,今天我給你帶了一盆觀音蓮,你看。漂亮嗎?”
層層疊疊的綠色鋪開,他冷着臉:“拿走。”
“爲什麼?”那雙眸子總是浸潤着色澤的,“我告訴你哦,你每天都對着電腦,這個很好的,可以防輻射,可以增強記憶力,還可以讓你走好運。你看,放在這個位置,是不是很漂亮?”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看他沒有反對,輕輕地鬆了口氣。
“對了歐以宸,今天我還給你帶吃的來了。”
身後不知怎麼的又多出一個袋子,她笑得眉眼彎彎:“這是吃的,很香很香的生煎包,你聞聞看。”
“五福樓買的?”
她愣了愣,很快點頭:“是啊是啊,就是那裡買的,你吃吃看。”
一雙筷子拿出,他擰眉看着這些奇形怪狀的生煎:“五福樓的廚師換了?”
“沒有。”她的臉紅了紅,“我……我自己做的。包子做得比較醜……”
她的眸中閃過一絲暗淡,很快又亮起來:“你喜歡吃五福樓的生煎嗎?我去給你買。”
不過她的腳步很快停住,因爲他抽過了筷子,好像準備吃的樣子。
記得那個時候她的眼神,眼睛很圓,睜得很大,亮晶晶地看着他,一邊還期待地問着:“怎麼樣?好吃嗎?”
“手怎麼了?”他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淡淡瞥向了她的手,她愣了愣很快把手藏到身後:“沒事沒事,就是今天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信媽大驚小怪纔給我包紮了,呵呵……”
她其實是沒有撒謊天賦的,她的眼睛太過純真清澈,一眼就可以望穿。只是而今,那雙眸子,卻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也少了愉悅的弧度,總是清冷。
四年前的那場摧毀,對她來說,是整個世界的坍塌。
他的目光望向了肩膀上的齒痕,齒痕很深,這些日子,她的壓抑他都看在眼裡,能發泄一下,也是好事。
但其實,她果真是很恨他的吧?否則怎麼能咬得那麼深,這個印記,可能幾年都褪不去了……
嘴角輕勾,心底有淡淡的疼痛,閉上眼睛再睜開,電腦屏幕上閃過藍光,歐以宸黑眸一緊,點開郵件……
小劇場時間:
某歐:爲什麼要讓我傷得那麼慘?
某果(白眼狀):什麼?你說那是傷?那明明是你的福利好不好?
某歐:福利歸福利,不帶暴力的。你不怕廣大讀者看了心疼?
某果:我考慮看看。如果廣大讀者能點點鼠標,多多推薦,多多留言,隨意打個賞送朵花什麼的,我就考慮給你搞點小溫馨。不過,貌似更多喜歡看你被虐的……
某歐(擦汗狀):讀者啊,小生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