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攥了攥,她的眸光帶着幾分挑釁,側頭微笑:“先生,我們根本不認識,你憑什麼管我?”
“憑什麼管你?”他的眸子眯了眯,“就憑這個!”
黑眸裡的危險信號讓顧晚心上一跳,下一秒,有重力落到她手上,她整個人便不穩地靠到了他懷裡。
“你!”她惱怒地擡眸,幾乎在同時,他的鐵臂桎梏住了她的腰肢,頭也俯下,冰涼的脣瓣貼上了她的,動作迅速而又強勢。
腦袋轟地一聲炸開了,思維轟炸成碎片,大庭廣衆之下,他竟能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她想奮力推拒,他卻已經離開了她的脣瓣,目光頗具威脅地看了慕少琰一眼,伸手拉過顧晚朝前走去。
“喂,放開我!……歐以宸,你放手!”
“如果你堅持不合作,我不介意剛剛的事再做一次,正好,我也沒盡興。”他頓住腳步,眼底是跳竄着的隱忍怒意,瞭解他的強勢,顧晚咬了咬脣,有委屈也有不甘,卻不敢放肆,這個男人,畢竟,她也曾經是瞭解的。
他的憤怒,沒有人敢承擔,她也一樣。
“上車。”車門打開,他涼薄的脣輕啓,顧晚猶豫了幾秒鐘,還是坐了上去。
“你究竟什麼意思?”她深吸了口氣,看着身側緩緩抽出煙的男人,“歐以宸,這樣欺負我很好玩嗎?你憑什麼對我動手動腳?”
“離慕少琰遠一點,他不是你這樣的女人可以招惹的。”
淡淡的聲音,震得她胸腔發疼,顧晚冷笑了一聲:“關你什麼事?我招惹誰,不招惹誰;招惹得起誰,招惹不起誰,好像都跟歐少沒有關係吧?”
煙夾在手指間,他安靜地看着她,曾經在他懷裡柔順依人的那個小女孩已經不見了,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都是刺,像是一隻刺蝟。
而那刺,是他一根根地插上的。
到現在,他還能清晰地記得她疼痛的模樣。
“歐以宸,你成功了嗎?感覺……一定不錯吧?”大雨中,她聲音嘶啞,笑得絕望,“恭喜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恭喜我自己,不用欠你們什麼了……”
讓人窒息的安靜,他的目光讓她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手握住車門把,還未推開,一隻大手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愣了愣,他的手指竟插入她的指縫,交握。
“歐以宸!”習慣性的親暱動作,隔了四年,隔了愛恨情仇,他做起來還能如此熟練,繭心在細膩肌膚上的摩挲感讓她怒而瞠目,“你放手!信不信我告你性騷擾!”
“僅僅是這樣,構不成性騷擾的標準。”他姿態優雅地收回手,相形之下,顧晚急躁得有點狼狽。
手再去打開車門,卻是已經反鎖了,她咬了咬脣,聲音雖然不響卻堅決:“開門,我要下車。”
“嘉恆公司的週年慶典迫在眉睫,就在這裡說說唯.唸的策劃方案。”啪地一聲,打火匣合上的聲音,顧晚瞪着歐以宸手裡菸頭上的星火,半天沒晃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