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音瞪大眼睛,這個男人耍她的吧?
如果他失憶了,還會知道什麼是初夜嗎?
“別玩了。”沈佳音實在沒有心情,“昨晚,就是一場錯誤而已。”
她都沒讓他負責,他怎麼還賴在這裡不走?
“我沒跟你玩。”蘇譽白頭疼,“我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誰,腦子裡沒有任何記憶。”
“難道你真的失憶了?”沈佳音分析着,她是看見有人狠狠打了他的後腦勺,“昨晚我看見你的時候,你和一羣人在打架,而且,身手好厲害呢!我想,你肯定是黑道上的人。”
蘇譽白揉了揉太陽穴,“黑道?”還是想不起什麼來。
“媽呀!”沈佳音咋呼一嗓子,“最近掃黃打黑,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蘇譽白擰着眉頭,心情很不好。
失憶就像是重生一般,而他的過去如果只是個小混混,他的自尊心總之就有那麼點兒受挫。
蘇譽白問:“那我爲什麼會在你家?”
沈佳音又一次想起昨天的事,清晰的記憶伴隨着痛苦襲擊她每一處感官,而昨天這個男人在她身上也太放肆了,她現在渾身痠痛,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請你離開。”沈佳音模糊了雙眼,“我連自己都處理不好,沒辦法再來處理你。你走吧,你快走吧!”
話說到後面,沈佳音幾乎是喊出來的。
她昨天都做了些什麼?
一!夜!情!
這個詞怎麼會跟她掛鉤的?
蘇譽白覺得自己還沒被人這麼嫌棄過,他順着這點兒念頭去找記憶,依舊白茫茫一片。
也罷!
既然這個女人不要他,他又何必要這個女人呢?
蘇譽白穿上衣服,離開得很瀟灑。
蘇譽白才走沒多久,轟鳴的警笛就響起,隨後,沈佳音的房門被敲得咚咚響。
出什麼事了?
沈佳音走去開門,一名警察忽然鉗住她。
“哎喲——痛死了!你們幹嘛?”沈佳音大喊大叫着。
“現在,你以蓄意放火罪被逮捕。”警察說着,將沈佳音押走。
蓄意放火?
哦!
對了!
她昨天燒了那間婚房。
沈佳音的腦子轉不過彎來了,“怎麼叫蓄意放火?我燒的是自己的房子啊!”
“據調查,你與那間房子沒有任何關係,戶主是任雲桀。”警察說。
鄰居們都出來看熱鬧,對着沈佳音指指點點。
沈佳音已經顧不得丟臉了,那是她的婚房,寫的是任雲桀和她兩個人的名字,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任雲桀的了呢?
還在小區門口的蘇譽白看見沈佳音被抓了,疑惑會不會是自己連累了她,可警察們看見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蘇譽白決定,先跟上去看看。
沈佳音被關在審訊室,百口莫辯。
“肇事後逃逸?”沈佳音對這兩個字的定義無奈,“我沒有逃逸啊,我一直就在自己家待着啊!”
“昨天我們的警員去你家找過,但沒發現你的蹤跡,還說不是逃逸?”警察冷冰冰的。
沈佳音的身體也漸漸冷冰冰的,她開始感覺到,這是任雲桀要整死她。
放火燒屋如果只是一項罪名的話,逃逸,就足夠多判她幾年了。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被悔婚也就罷了,任雲桀還要步步趕盡殺絕嗎?
她和他在一起三年,就算他不愛她,難道,會恨嗎?
沈佳音想不通,可不管任雲桀恨不恨她,她已經開始恨他了。
在警局門口,蘇譽白走上去。
他問一位女警員:“我是剛纔那個女孩的哥哥,剛回國,想問一下,她是爲什麼會被抓來?”
女警員一看見蘇譽白,眼睛都放光了,溫柔了語氣,問:“您是那名罪犯,沈佳音的哥哥呀?”
蘇譽白心道:原來她叫沈佳音啊!
“她放火燒了別人的家,現在,別人要告她羅。”女警員說。
蘇譽白不相信,沈佳音那麼弱小的女生,會幹出那麼生猛的事嗎?
即便是她乾的,肯定,她也是逼不得已。
蘇譽白想着,開始與女警員閒聊起來,打聽到的卻是沈佳音暗戀無果,在任雲桀與唐可芯大婚當天,去燒了他們的新房。
“做女人啊,也別愛得太偏激了!我勸你還是給她找位好點兒的律師,別讓她在牢裡待太久吧!”女警員說。
蘇譽白點頭,看樣子,關鍵是那個叫任雲桀的男人。
蘇譽白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幫沈佳音,總之,當看見她被抓了,他心裡就有一股很惱火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