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啊非禮啊
???只是偶爾聽媽媽從白家回來,隱約提起和鬱兩句,說他在其後的幾年裡,還不時跟媽媽打聽起她。舒愨鵡琻她聽了,心裡會有小小的柔軟,卻還是梗着脖子告訴媽媽:“就說我忙,日理萬機,實在沒工夫跟個小孩兒瞎玩兒了。”
她從前那麼故意欺負他,實則不過是爲了攔住媽媽,讓媽別再登白家的門。不過她敗了,就算她不再去,爸卻還是按時送媽過去。
這些年她一點點長大,就也一點點明白,大人的許多事,不是她一個當小孩兒的,拼儘自己的一切就能阻攔得住的。
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冷眼旁觀。甚至,靜待其變。
只是,她做不到不恨白振軒。辛子陽再不好,那也是她親爹,她不希望她這個家會散了。
帶着這樣的心結,她心裡雖然沒忘記過和鬱,不過也儘量想再也不要遇見他。
可惜,擡頭的一片天,不是辛歡的一片天……她又被老天那個爺爺給玩兒了。
面頰冷卻了下來,辛歡扭頭朝外走。
一出洗手間的門,冷不防一條胳膊打橫伸過來,正好封住門口!
這麼靜悄悄的教學樓,這麼冷不防伸出來的手臂——好像每個校園,都曾經有過各種鬧鬼的傳說,辛歡這樣膽大的,也被嚇得原地一蹦!
“啊救……”她張嘴就喊,“命”還沒喊出來,嘴就被捂上了。
手臂也被攫住,身子被推到牆面上。她脊背挺直,驚悚地平貼着牆面,逆着窗戶篩進來的金光,影綽綽只看見面前是個男生,個子高而頎長,穿着白襯衫。髮絲都被陽光鑲上金邊兒,白襯衫白得耀眼……
捂住她嘴的那隻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在她鼻息之下,有淡淡的暖,靜靜的香。
有溫度,是活的。
“呵……”那人彷彿極享受辛歡面上瞬間的神色變化,笑出聲來,“別喊,教學樓裡迴音大。被人聽見的話,以爲我在非|禮你。”
嗓音低沉而柔和,像是清風中悠悠盪起的琴絃。細細的磁性變成千萬根小針,一根根綿密地刺中心尖。微微地疼,酥酥地麻。
辛歡驚魂甫定,猛力推過去:“滾開!”
辛歡是用了吃奶的勁,那男生卻也只被推開兩三步。
他一邊退着,竟然依舊在一邊輕笑。
兩人的距離終於拉開,陽光自如擠進兩人中間,照亮了他的臉。
辛歡悄然攥緊了指尖——老天那個爺爺又來玩兒她了,又是和鬱!
不過辛歡忍住了,沒急着報仇,只生疏地望過去,聲音都僞裝成疏離:“這位同學,請問你要做什麼?也是來找廁所的麼?呃,真不好意思,這裡是女廁哦,男生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