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這一仗,我必須要贏(4月25 )
舊愛重生,明星的嬌妻,4、這一仗,我必須要贏(4月25更新)
辛歡短暫一怔,卻很快便恢復平靜,淺淺一笑說:“我當年是寫過《美人圖》的劇本,但是劇本脫胎於小說原著,我又沒跟人家買獨家改編權,所以後來誰再二度創作都是人家的自由;”
“樑以瑚這個網名呢,也沒什麼獨一無二。ai愨鵡琻我又沒跟版權局去註冊獨家使用權……咱們國家這樣大,人口這樣多,什麼名兒能沒有撞上的呀?再說人家這個樑以瑚說不定還是本人真名呢。”
“所以這一切不過是個巧合,又有個叫樑以瑚的編劇也二度創作了《美人圖》這個劇本而已。”辛歡說着狡黠一笑:“她這個劇本跟我當年的那個劇本,你應當都看過的哦?那大外甥你應該分得出,兩個實則根本就不一樣,對吧?”
兩個劇本當然不一樣。當年那個不過是辛歡憑着一腔初生牛犢的勇氣寫就的,勇氣可嘉但是劇本質量卻並不高;而後面這個劇本,則是辛歡在電影學院進修了之後,以專業的筆觸重新再修改潤色過多次的作品。
“是麼?”和鬱也只是淺淺一笑:“那就更好了。盥”
“哦?”辛歡略意外。
和鬱用潔白的餐巾拭了拭脣角,黑晶般的瞳仁在暗金色的燈光裡一閃:“原本我還擔心,如果是小姨的劇本,若黑馬傳媒投拍,還會礙於辛迪加而有所猶豫;現在就沒關係了。既然不是小姨的劇本,那麼我們一定全力爭取。”
辛歡的指甲摳進掌心瀘。
“小姨這三年過得好麼?”和鬱錯開話題,彷彿親戚閒聊。
“好極了。”辛歡也回以微笑:“兩年進修,一年遊學。找到有意思的工作,遇見有趣的人。然後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這樣大,原來人的生活可以這樣豐富而開闊。不必將自己拘於一地,更不必拘於一事一人。”
她滿面光芒地講述,他則眯起眼睛來細細打量她的神色,然後說:“東方曉和小龜,也都到了京城來吧?”
辛歡一哂:“沒錯。我的‘相見歡’一直由小龜來幫忙打理;而我去歐洲遊學,則是大師兄陪我一起去的。”
“哦。”和鬱不再說話,低下頭去喝湯。
其實辛歡舌尖兒上也一直轉着一個問題:駱青檸跟他呢?
可是這個問題轉來轉去,卻還是被她自己咽回去。
不問也罷。
吃過了飯,辛歡堅持想自己走。從館子距離地鐵口並不遠,步行就夠了。和鬱便也堅持下來跟她一起走。司機只好開着保姆車在後頭跟着,開了大燈給兩人照着路。燈光從後頭跟過來,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投在路面上,像是極簡主義的漫畫形象。
是和鬱先開口,說:“小姨在外頭三年了,就算再忙,也該回家去看看了。家裡人都很惦念。”
“我知道。”辛歡點頭:“今年七月我能拿到畢業證。再加上忙過奧運會這段,我會回去的。”
和鬱點頭,剋制地側頭來望她側臉,說:“外婆一切都很好。外公帶她環球旅行,外婆時常給我們發回來在世界各地的照片。”
“嘁……”辛歡也笑了:“我媽這一輩子除了除了家鄉那個江南小鎮和D城之外,幾乎沒去過其他的地方。現在能出去走走,也很好。”
和鬱偏過頭來:“小姨不問問我麼?不想知道,我這三年過得好不好?”
辛歡被擊中,卻搖頭一笑:“不用猜都知道,你當然過得很好啊。本來就是錦衣玉食的佳公子,如今更是成了當紅的大明星……三年過來,只有越過越精彩,又怎麼會不好?”
和鬱便笑了:“小姨真是冰雪聰明。我正想這麼告訴小姨呢,小姨便未卜先知了。這三年,我知道再長,都一定會走到盡頭;所以我一直欣欣然朝着這個盡頭奔來。”
辛歡瞟了他一眼:“到地鐵站了,白白。”
和鬱匆忙之下,伸手拖住她手肘。看似平靜的黑瞳裡忽然燃起一把火來:“……說好了,若我贏了,樑以瑚的劇本要給我拍!”
辛歡抽回手臂,傲然擡頭:“……那也要你有能耐先贏了我再說。”
這個時間的地鐵上終於空了下來,辛歡旁邊坐着的女生戴着耳機聽歌。車廂裡好靜,靜得讓辛歡能聽清歌詞:“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曾在愛情裡受傷害。我看着路,夢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辛歡閉上眼睛。
眼前彷彿噼裡啪啦崩開鞭炮,一塊一塊的紅紙屑跌落。她看見鋪天蓋地的報紙和網頁,都印着加粗加重的大標題,寫着“大明星竟然秘戀小姨,地下戀情維持多年”之類的字眼……和鬱的星途一夜之間跌落千丈,廣告商紛紛撤換代言,更發起天價索賠……
辛歡便閉着眼睛笑起來。不管有的遇見是多美麗的意外,她也決不許那美麗的意外最終變成意外的傷害。
所以這一仗她一定要全力以赴,她要打敗黑馬和青花和月,讓他斷了對《美人圖》的念想,更讓他因敗而對她生恨……
辛歡睜開眼睛,之前的疲憊和迷茫一掃而空。她不在乎現在幾點鐘,打電.話給辛子陽:“首先,你負責跟IC國際溝通好,讓他們把水墨天華交給花姐帶。對,我不管IC國際他們原來的經紀人是誰,也不管他們走音樂路線是怎麼做的,我要求他們現在完全放手,將水墨天華交給花姐去全方位訓練!”
水墨天華的底子差,只是靠着外形,經過簡單包裝就推上市場,連現場演唱都大多是對口型……這樣的團隊沒辦法跟青花和月硬碰。
“第二,你要求IC國際留出三個月的空檔期。沒錯,不管什麼廣告代言還是商業走秀,統統推了。我要這三個月裡他們渾身上下不沾一絲兒銅臭味兒!”
辛子陽有些遲疑:“歡歡,你知道這會給人家損失多少錢麼?”
辛歡冷笑:“讓他們自己掂量這些收入與奧運舞臺之間的輕重。讓他們算算,如果拿這些收入去買奧運舞臺,買不買得到!”
辛子陽也吸了口氣,便應下來:“好。”
“第三,辛子陽你連夜跟公司開會,明天一早上班就對外發布消息,說要投拍一部古裝劇,名爲《美人圖》。並且明天一早就啓動角色海選——爲期三個月,選秀選出劇中幾位男主角的人選!”
辛子陽有些應接不暇:“什麼《美人圖》?什麼海選?爲什麼要海選呢?”
辛歡只覺腦仁兒嗡嗡地響:“海選當然是爲了給水墨天華造聲勢,選到最後他們四個當然是內定的!經過三個月的海選,讓他們未播先紅!”
辛子陽這才明白,繼續問:“那《美人圖》的劇本又是怎麼回事?”
辛歡嘆口氣:“我寫的。保證質量,還給你省下一筆投入,你懂不懂啊?”
翌日一早,辛歡接到辛子陽按部就班安排了的消息,她走進奧組委辦公室。
還是上次接待過她的那位工作人員,這回看見她補充帶來的資質材料便一怔:“BBC新聞新人獎……原來你就是那個獲得者!早聽說獲得者是個中國姑娘,還是個大學沒畢業的學生,憑着獨立製作的一套着眼於中國留學生在英的真實生活和學習的紀錄片獲獎,沒想到就是你啊!”
辛歡嫣然一笑,再翻開辛迪加的資料呈送過去:“您昨天說了我的創意OK,只是擔心我的製作實力。實不相瞞這纔是我的合作製作公司,您看這分量夠不夠?”
工作人員便又是驚訝:“你上回帶來的公司資質是個毫無名頭的小公司,‘相見歡’是吧?你如果不早說是與業內巨頭辛迪加合作?”
兩個小時後,辛歡滿意走出辦公室大門。致電給小龜,舒展一笑:“小龜,我拿到了。”
小龜在電.話裡無聲地笑,“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辛歡深吸口氣,抑住幾乎涌滿眼眶的淚花。這樣的機會,全世界多少家媒體、多少人都在奮力爭取……她終於做到了。
“小龜,還記得報紙上刊登的那個樂觀的白血病兒童麼?他希望與ET外星人一起點燃奧運會聖火對不對?去聯繫他的家人,說這個case我們接了。不收一分錢,我們會帶他去鳥巢,而且會爲他募集救命錢!”
小龜一怔:“那是鳥巢,是主會場,你有把握麼?”
“不試怎麼知道。”辛歡嘆了口氣:“拼了就是!”
小龜這邊在北京全力安排協調爲白血病患兒圓夢的事,辛歡抽空回了一趟D城。
三年未歸,城市依舊,並沒有因爲她的存在與否而有半點改變。就像小石子之於汪洋大海,再奮力撲騰,撲騰起來的浪花也會小到忽略不計。
王銀花果然在盡職盡責地調-教水墨天華四人,這麼晚了還在訓練。辛歡走進排練室去,朝王銀花豎起手指,示意不必因爲她而打斷訓練。
王銀花果然手腕老辣,安排人訓練他們四個朗讀古詩詞,以及拗口的文言文。
《美人圖》是古裝劇,水墨天華四人沒有專業表演的底子,至少臺詞總要找到些味道,別到時候連斷句都斷不明白,那就丟人了。辛歡向王銀花挑了挑大拇指。
水墨天華也是四個人,無論從外形還是性格的搭配,都與青花和月四人相類,一看就是IC國際有意要與青花和月打對臺的。辛歡的目光獨獨在那個承擔與和鬱角色類似的“暖男”嶽映天身上逗留了片刻。嶽映天從大鏡子裡彷彿感受到,竟自擡眸衝她和暖一笑。
辛歡蹙了蹙眉,便別開目光。
王銀花出去有事,排練室裡只剩下那四個人,以及他們的助理。他們四個並不知辛歡的身份,辛歡又只穿大襯衫配牛仔褲,簡單得就像是辛迪加最底層的小助理。
商若水便不耐地將臺本啪地摔在地上:“也不知是誰寫的臺詞,這麼拗口!是故意跟我們過不去的嗎?”
於墨聳肩:“我也不明白辛迪加是什麼意思。既然簽了我們,好歹做個像樣的劇本吧。這是哪裡淘來的劇本,編劇根本名不見經傳。”
辛歡靠住牆壁,便勾起脣角冷笑起來。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嶽映天卻彷彿感受到了,跟那三人坐在一起,卻忽地向她的方向轉頭望來。擡手拿了一瓶水舉向她,問:“要不要喝水?你是辛迪加的員工吧?花姐的助手?”
辛歡便擡步走過來,接過水瓶,望嶽映天:“你呢,覺得臺詞怎麼樣?”
嶽映天認真地想了想,和暖一笑:“我覺得還好。雖然有點困難,不過遣詞造句非常優雅,很符合劇中的情境。”
那三人便有點驚愕地望過來。
辛歡也一笑,啪地將水瓶墩在地上,冷冷望那三人,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辛歡,就是這劇本的作者。幾位的意見,我也都聽見了。現在就開誠佈公都說出來吧,別等開機了再抱怨。我喜歡把矛盾都提前處理乾淨了,開機之後咱們也好專心拍戲,別鬧沒必要的不愉快。”
水、墨、華三人有些意外,不過卻很快便恢復了。
他們是當紅明星,習慣了高姿態。從前拍廣告什麼的,沒少了遇見編劇圍前圍後地順從態度,說怎麼改臺詞就怎麼改。於是這個辛歡也都沒放在眼裡。
只有嶽映天聽見辛歡的名字之後,微微地眼神閃爍了一下。
辛歡掏出筆和本子來,一指商若水:“你先說。哪裡不滿意,希望改成什麼樣的?”
商若水懶洋洋地說:“我哪知道怎麼改?我要是告訴你怎麼改,那還要編劇幹什麼?那是你的活,你自己想去。反正,要改到我滿意才行。”
辛歡無法不想起從前駱青檸的姿態。
辛歡便笑了,“行,這樣也簡單。我會盡量給你找個一句臺詞都沒有的角色,讓你老人家一個字都不必說。”
“你說什麼?”商若水一拍地板,“你不過是個小編劇,你當你自己是誰呀?”
辛歡就樂了,掏出手機來打給辛子陽,然後舉到商若水面前,按了免提對辛子陽說:“辛子陽,有人不認得我是誰。你告訴他一聲兒吧,告訴他我是誰。”
辛子陽說完,四個大男生都有點愣。
辛歡收起手機,嘆了口氣:“我這不是顯擺身份,我是沒時間跟你們多費口舌。即將開始的是一場硬仗,你們要正面相迎的是青花和月!你們如果不打起12分精神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們:你們就不用做奧運會的夢了。”
“如果還想做這個夢,如果還想贏了青花和月,你們就得聽我的。收起你們的大明星脾氣來,少在我眼前蹬鼻子上臉的。我這麼做是在推你們,別挑三揀四給我不知好歹!”
辛歡撿起之前被商若水扔到一邊的劇本,拍回他眼前:“想批評臺詞不好,你先給我念到位了,讓我挑不出毛病來……讓我知道毛病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真的出在這臺詞上,那我一準兒按着你的意思改!不過你自己還沒做到之前,你沒資格在這兒給我橫挑鼻子豎挑眼!”
辛歡走出排練室,就看見王銀花在笑。
辛歡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花姐,你笑話我?”
王銀花搖頭:“是覺得你了不起。以你的年紀,在四個偶像大明星眼前,一般小姑娘嘴都張不開,更做不到你這程度。”
辛歡嘆氣:“我只想着怎麼讓他們贏,就顧不上別的了。”
王銀花也斂了笑:“這次,一定要贏麼?”
辛歡點頭:“一定要贏。花姐……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請你一定要幫我。”
不管若干年後的你,是否要離開辛迪加,反水到黑馬去……也請你這一次,一定要幫我,幫辛迪加。
王銀花伸手擁住辛歡小小的肩膀:“花姐不幫你又要幫誰呢?”
王銀花說:“歡歡,你讓我打聽F臺剛播出的《爭做大明星》的製作方是誰。我打聽出來了。”
王銀花說的《明日之星》,便是辛歡之前被剽竊創意仿製的那檔歌舞選秀節目。
“是誰?”辛歡眼睛一亮。
王銀花嘆了口氣:“……是一間規模不大的製作公司,叫麒麟。而項目負責人是駱大方的女兒駱青檸。”
辛歡略驚訝,不過卻朗聲一笑:“好啊。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
在辛歡的調遣之下,辛子陽這幾天忙得腳打後腦勺。雖然有的安排他也不明白女兒的用意,但是他明白女兒的脾氣,於是都一一照辦。終於告一段落,他纔回了家。
進門,小兒子辛達便奶聲奶氣跑過來,叫着“爸爸抱”。辛子陽抱起小兒子來用力地親,眼睛瞄着坐在沙發上一臉不高興的王亞芝。
辛子陽便湊過去賠笑臉:“我這兩天忙,纔沒回來。絕對不是在外面做壞事了,我發誓。”
“你發誓?”王亞芝抱着手臂冷笑:“林寧也許還信你發誓,我可不信!你辛子陽的誓言,屁都不值!”
辛子陽便皺眉:“好端端的,又提人家林寧幹什麼?”
王亞芝便發作開:“怎麼啊,我提一下都不行?林寧現在是白振軒老婆了,正跟人家吃香喝辣、環球旅行呢!難道說,你又把人家當成你心頭的硃砂痣,還是白月光了?”
辛子陽便不耐:“你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是覺得挺對不起人家林寧的,沒的離婚好幾年了,你還揪着人家不放!”
王亞芝愣住:“你對不起她?那我呢?辛子陽,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看着母親哭,小小的辛達也跟着哭出來。
辛子陽只覺一個頭兩個大。跟王亞芝結婚這幾年來,王亞芝還一個勁兒捉住舊日的事不放。稍有不順心,便將從前的老賬都翻出來,一條一條跟他細算。他開始還能賠着耐心,一次一次地說對不起,一次一次地賭咒發誓說一定都給王亞芝母子補償回來,說一定要加倍對他們好,比對林寧和辛歡母女更好一百倍……
可是一再重複下來,他便再也沒有耐心聽。
辛子陽便一聲大吼:“王亞芝,你還有完沒完!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也跟你道過歉,保證過了。我現在更是娶了你,給了你名分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你難道還想讓我把時間倒轉過來啊?那真對不住,我還真沒那個能耐。”
“我現在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你要是還不滿意,那你就自己看着辦吧!”辛子陽轉頭便走向房間去。
辛達被父親冷落,小孩子不由得更是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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