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不小心
和鬱就像沒看着班級同學的瞠目結舌,自在起身,拎着書包便走回自己座位。
辛歡同桌武飛之前座位被和鬱佔了,他只好暫時坐在和鬱位子上。和鬱回位,拍了拍武飛的肩膀:“以後可能還得搶你的座兒,對不住了啊。”
武飛便笑:“沒說的班長,我給你打個8折,哥們兒價。”
辛歡聽得面紅耳赤,他們倆這是討論什麼呢?
全班也是鬨堂大笑。
接下來就是繁忙的早自習,以及上午的課程,大家漸漸將早晨這段插曲拋到了腦後。中午吃完飯,辛歡瞄見趙月去了衛生間,她便擡腿跟着一起走了過去。
十六歲往往是女孩子之間的一道分水嶺:有女性覺悟早的,這時候已經開始會打扮自己,每天裙子頭髮都很得體,還會悄悄抹一點粉底,加上曼秀雷敦果凍色的脣膏。而稍微女性覺悟晚一點的女孩子,這時候就有點到了尷尬期,心裡有了青春的萌動,可是表面上還特地把自己往隨意了弄。
趙月顯然屬於前者,辛歡則是後者的代表。
辛歡在廁間裡蹲了一會兒,看見趙月出去,停在了鏡子前。辛歡便也起身出去,果然看見趙月正在偷偷給自己補妝,小小的粉盒精緻小巧。
“打扮得好漂亮啊,”辛歡自己隨便捧一把水都拍在臉上,“……給誰看的?”
趙月被人逮到偷偷化妝,正有點不好意思。猛然聽見辛歡後面這句話,便是一挑眉:“給自己看,不行麼?”
辛歡抽了張面巾紙,胡亂擦了擦臉,上下打量趙月:“文藝委員是咱們班的班花,好花怎麼能只給自己看呢?”
猛然被辛歡誇了一句,趙月有點沒反應過來,面頰一紅便和緩下來:“看你說的。什麼班花啊,我可不知道。”
辛歡不慌不忙:“在班花面前,我這樣的,也就一根無人知道的小草。”
趙月便笑:“草也不是壞稱呼。班草、校草那不也都是草?”
辛歡趁機問:“班花認爲誰是咱們班的班草啊?還有校草呢?”
趙月沒聽出陷阱來,直接回答:“班草當然是班長啦!校草嘛,從前是校學生會主席東方曉,不過現在和鬱來了,東方曉怕是要讓位了。”
辛歡一笑:“那在和鬱和東方曉之間,你覺得誰更帥?”
“當然是我們家和鬱了!”趙月衝口而出,說完便怔住。
辛歡正對着她,瞭然而輕蔑地笑。
趙月臉騰地漲紅:“辛歡你別誤會。我們都是二中的嘛,所以說慣了‘我們家和鬱’……就是說從一個初中來的,沒有別的意思。”
“我看不是吧。”
辛歡懶得再看趙月演戲,扭頭去看鏡子,只盯着自己的眼睛:“……我就是簡單打聽了一下,就聽說了班花你的許多故事。比如在二中的時候,有多想千方百計得到和鬱的注意。什麼打球送水、圖書館佔座,偷偷寫情書塞到書桌膛裡……”
辛歡說到這兒,愉快地一笑,輕蔑地偏過頭去:“所以你特恨我吧?從昨晚放學,他說要讓我一起討論,討論的又是你負責的教師節文藝活動,你那時候還笑着率先扯住我,實際上你早恨不得掐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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