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被羞辱了
體育場外的地形,辛歡比較熟。她知道車子轉彎繞過街心公園,那後頭就看不見了。待車子一拐彎,她就立馬睜開了眼睛。
然後,就對上他一雙顯然毫無意外的眼睛。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他的眼睛漆黑透亮,眼瞼菲薄,眼角微揚——討厭,生來就是禍害女同胞的。現在仗着還略帶青澀,將來再長成些,還不定怎麼顛倒衆生呢!
她便扭着腰要起來。他的手自在搭在她腰上,便微微用了下力:“病人,你躺着吧。”
“我沒病!”她瞪他。
“沒~病?”他的語調有變,在“沒”與“變”之間加了個滑音,讓這兩個原本平凡無奇的字,此時聽起來奇峰陡起,平添華麗!
辛歡覺得耳熟,愣愣盯着他的脣。
怪了,在哪兒聽過這種綺麗的音色?
他輕哼着,清冷地輕聲曼語起來:“你沒病還去招惹東方曉?你沒病你惹得人家東方曉在體育場這麼大庭廣衆的地方跟你表白?你沒病你大週末的不乖乖聽話上我外公家找我去,你上體育場來跟他們約會!”
辛歡覺得自己錯了,剛剛不是她裝暈,應該還是撞壞腦袋了,不然她怎麼會此時明明聽懂了他是罵她呢,可是她卻覺得他此時的音色好聽到,讓罵人的話都變成了字字珠璣,聲聲曼吟?!
“你,你再說一遍?”於是她盯着他那紅脣,嘟噥了一句。
“呃?”和鬱也被嚇到了,停下訓斥正色盯她一眼。還伸手過來捧住她的臉,另一手在她眼前比個二:“告訴我,這是幾?”
她難道是真撞到了吧?否則,怎麼會讓他將罵她的話再說一遍?不對,她絕不是如此自虐的人啊!
“……你!”辛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沒忍住,撲哧兒笑出來。
他這才放下心來,暗自長舒一口氣。長刺兒反擊的她,纔是健康得活蹦亂跳的她。
看後面兩人的氣氛好轉了下來,司機大叔纔敢開腔:“小哥兒,咱去哪兒啊?”
和鬱將手肘抵在車窗框上,手指支着右邊額角,慵懶地眯了眯眼:“東三條,白府。”
辛歡心頭警鈴大鬧,忙喊:“我不去白家!”
他繼續用那樣超乎年紀的慵懶睨着她:“都上了我的車,就由不得你了。”
“什麼你的車啊!”辛歡大慌,拍着司機的車座:“大叔不去東三條,我要去‘廝守田園’。”她報出家裡小區的名字。
司機大叔有點爲難:“小兩口,別鬧意氣了啊。大叔我到底該聽誰的?”
和鬱依舊勝券在握地答:“大叔的車是我叫的,當然該聽我的。白府。”
“大叔你別聽他的!你又不是他們家司機,你是收錢的哈~~”辛歡大方地一拍錢包:“大叔我給兩倍車費!”從體育場到她家不遠,兩倍打車費,也超不過50塊。好歹她這錢還是付得起的。
和鬱卻繼續慵懶一笑:“要想加價,在我面前就別一倍一倍的加。”他說着還伸左手,扯着她一根頭髮玩兒:“……大叔,10倍。白府。”
10、10倍?辛歡舉起十個手指頭,大致掰算了一下,就被那個數字嚇着了,只能瞪着眼睛憤恨地盯着他。
他不在乎地聳了聳肩:“還玩兒麼?我只會在後面繼續再加一個0.”
辛歡徹底被羞.辱了,雖然自己好歹也能算個空架子的富二代,可是跟他這樣的財閥公子怎麼比啊!辛迪加現在所有的錢,還都是他們家投資的呢!
“滾你的蛋!”她只能痛快痛快嘴。
他並未得意大笑,只是輕輕一笑,玩兒着她髮絲的左手順勢捏了捏她的下頜,淡然跟司機確定:“……大叔,白府。走得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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