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一時間也摸不清頭腦。 於是他端着水向江霄天與蘇沫的位置走去。
那女人見了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卡座上,悄悄看着……
……
一頓飯吃得兩人都有些沉默。蘇沫不知道要怎麼和江霄天聊天,過往的記憶是空白,她也找不到聊天的契合點。如果談起蘇晴又只會令兩人只見更加不自然。
吃晚飯。蘇沫起身告辭榕。
江霄天站起身,眸光復雜地看着她要起身離去,忽然問:“沫沫,我們真的就只能如此了嗎?”
蘇沫回頭,清澈的眼底掠過黯然,許久才輕聲說:“霄天,有些事真的是不能勉強。我……對不起!”
她說完匆匆走了愨。
江霄天坐在位置上,看着她走遠的身影,沉默了很久……
……
蘇沫走出酒店,正要打的,忽然頭昏了一下,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她搖了搖頭,還以爲是自己頭部受過傷,照常的頭痛而已。她定了定神,拿出手機想要撥給林楚喬,讓他來接她回去。
可是手機剛從包中掏出,她的手一抖,手機“啪嗒”掉在地上。她腦中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烈。蘇沫勉強站着,正要回頭向別人求助。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陌生的聲音。
“哎呀,沫沫,你怎麼走得這麼快!走吧!”那女人不容分說扶着蘇沫就向一輛黑色轎車走去。
蘇沫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可是腦中的眩暈感越來越強烈。她迷迷糊糊問了一句:“你是誰?”
那女人的臉出現在她面前,眼中帶着獰笑:“蘇沫,你不認得我了?不認得正好!”
她說完狠狠將蘇沫推進了車中,車子發動,揚長而去……
……
蘇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黑。她動了動,只覺得自己四肢都劇痛無比。她猛地清醒,急忙要起身,可是一個翻滾人已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痛得悶哼一聲,這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得結結實實。繩子粗糙,幾乎嵌入了她的肉中。
她驚慌起來。
她只記得自己和江霄天吃完飯以後就出了酒店,可是……她怎麼會到了這裡?
她拼命掙扎可是捆綁着自己繩索越掙扎越是緊。她掙扎得額頭上汗水紛紛落下。她再失憶再傻都知道自己被人劫持了!終於,蘇沫再也忍不住哭喊:“放開我!你們是誰?放開我!”
她的聲音嘶啞淒厲,帶着無比的空恐懼。
過了一會,有人打開門,一股腐臭味隨着門的打開而撲了進來。蘇沫竭力擡頭看去,可是在昏暗的光線中她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呵呵……蘇沫,你也有這麼一天!”那個人影冷笑道。她的聲音古怪,可是卻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蘇沫掙扎從地上坐起,她急忙問:“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那人冷笑一聲,走進屋中一把抓住蘇沫的長髮。蘇沫痛呼一聲,那女人冷冷盯着她的臉,嘖嘖道:“蘇沫,你怎麼還不死呢?那麼一撞你居然還完好無損地走出醫院來!不得不說,南宮世家有錢能使鬼推磨。把你這個半死的人都能救回來!”
蘇沫一聽,心涼到了底。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知道自己是南宮家的人。她雖然病癒不久,但是也知道南宮家不一般。她出車禍後,幾乎24小時都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守候。用的藥劑都是最好的,甚至南宮智爲了不讓她身上留疤,還特地找來了國外一種進口癒合劑,這才讓她在車禍重傷一個多月後恢復如初。
這一切,這個女人居然都知道了!
蘇沫努力想要看清楚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可是房間中根本沒有燈光,光線太過昏暗,那女人又揹着光除了知道她是個年輕的女人外,看不到她的五官。
“你……你放了我。我不認識你!”蘇沫說完忍不住痛苦呻吟一聲。
也許是因爲害怕加快了身體血液的流動,還是因爲殘存在身體迷.藥的副作用只覺得頭開始隱隱作痛。
那女人毫無憐惜,一把狠狠拉扯蘇沫的長髮,黑暗中一雙眼睛惡狠狠盯着蒼白的蘇啊,冷冷說:“不認識我?你當然不認識我!因爲你失憶了。但是蘇沫,你做過的事你可別妄想因爲失憶就徹底不用負責任了!”
蘇沫忍着腦袋中的疼痛,問:“我做過什麼事……讓你這樣恨我?”
“哈哈……什麼事?”那女人笑了,咬牙說:“還有什麼事?你賣了假消息給我,害得我爸爸破產,腦溢血進了醫院成了植物人!你說這個要怎麼辦呢?”
蘇沫吃驚地擡頭看着她,喃喃道:“不……我怎麼會這樣做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怎麼不可能?要不是你失憶了,你以爲我會有這麼好的耐心跟你說這些嗎?蘇沫,我知道你當時肯定和林楚生串通好了,賣了假消息給我們。害我們損失慘重。”那個女人猛地靠近,聲音怨毒:“不過沒有關係,你是南宮家失散多年的孫女,南宮家我惹不起,不過你還是個很好的籌碼。起碼我可以拿着你讓林楚生看着出個價錢!哈哈……”
她狂妄地笑着,笑聲難聽之極。
蘇沫卻完完全全驚呆了。
林楚生?!這件事和林楚生有關係?……她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那女人看着蘇沫痛苦的樣子,終於放開她,說:“好好呆着吧!到時候會放了你。哈哈……不過看看林楚生到底要拿多少錢贖你!哈哈……”
她笑着離去,關上了房門。蘇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顫抖。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這麼瘋狂的想要報復她。可是,她真的做了什麼事讓別人這麼恨嗎?還是真的如那個女人說的那樣,她是和林楚生串通……
蘇沫靠着一張破沙發,昏昏沉沉地想着想着……
……
蘇沫不見了!
這個念頭跑入林楚喬腦海中時,他幾乎要瘋了。
後天就要赴美國做手術取出她腦中的血塊,在這個節骨眼上蘇沫居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