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雋見她要走,於是說道:“留下陪我說說話。”
桑默看着他,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好吧,陪你一會兒,不過只能一小會兒,你得休息。”
文雋笑着點點頭。
桑默看了看那個空碗,說道:“哦,對了,我回頭再給你弄一碗這個鹹檸檬水,一會兒你再喝一次吧。”
想到那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味道,文雋不禁的皺起了眉頭髹。
桑默笑着道:“一日三次,明天再喝一天,保證痊癒了,剛剛你喝了一次,現在是不是嗓子不難受了?”
文雋想了想,似乎好像確實是這麼覺得,無奈的笑了,“好,都聽你的。”
桑默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點滴瓶,說道:“後天燒烤你看樣子是去不了了。蠹”
文雋點點頭,說道:“小念家有兩個孩子,我感冒了不能傳染給他們。”
桑默看看他,文具很喜歡那兩個孩子,這大家誰都看得出來。
文雋輕聲的咳嗽了兩聲,看看她,稍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最近你趕通告很辛苦,不如休息一段時間?”
桑默想了想後說道:“好。”
文雋看着她,笑着說道:“我養你啊?”
桑默先是一愣,隨後垂眸笑了笑,說道:“好了。你快睡覺。”伸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熱度又上來了。”
文雋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
……
文雋睡着以後,他又發起了高燒。
桑默擔心,於是晚上也負責照顧他,家裡的傭人們也沒有說什麼。
因爲連着趕通告,她本身也有點累了。
文雋發高燒出了一身汗,她給他換了衣服擦了身,也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隱約聽到了窗戶玻璃被雨水拍打的聲音。
下雨了嗎?
桑默似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四周圍的光線有點昏暗,她動了動身體,身體周圍,有一種既熟悉的溫度,很溫暖。
她是一個很怕冷的人,到了冬天被窩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初夏,她的手腳都是涼涼的。
人就是這樣,一感到溫暖,就很容易入眠。
她無意識的往溫暖的地方靠了靠,而後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這一覺,她睡得格外的安心,其實她挺怕這種空蕩蕩的大房子,對她加上這幾天到處趕通告,她都沒有能好好的睡着,不過這次卻是睡得格外的舒服……
第二天,她從睡夢中轉醒,下意識的蹭了蹭身邊暖烘烘的物體,這種感覺很神奇,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只是她還在迷茫神遊之際,手腕被人一下抓住。
她一驚,猛地睜開眼睛,恍惚了幾秒鐘,眼前一張俊逸,輪廓分明的臉逐漸清晰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睛,眸底帶着一絲不滿,微微蹙眉道:“摸夠了沒有?”
她用了一秒鐘才突然反應過來,“我怎麼睡在這兒?”
文雋顯然比昨天好多了,他看着她,揚起了嘴角,笑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一覺醒來,你就在這兒了,我還以爲是我生病,你給我的額外福利呢。”
文雋倒是沒在意什麼,動了動身體,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淡淡道:“別亂動,現在還早,再睡一會兒。”
桑默立即扭動着身體想要離開他溫暖的懷抱,“不行,你先讓我看看,你燒退了沒有,昨天你高燒四十度。”
說着,她想起牀去拿體溫計,文雋一把將她又拉了回來,皺了皺眉,但並沒有不滿,淡淡道:“退了。”
桑默臉色一下就漲紅了,咬着脣,“可,可是……。”昨晚太累了,稀裡糊塗的,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上這張牀的。
“我先摸摸。”說着,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臉都漲得通紅。
“你怎麼臉紅了?”文雋看着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其實挺擔心是不是感冒傳染給了她。
俯身,用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桑默一僵,一臉無措的看着他。
兩個人雖說已經有過無數次的親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她竟然還是一臉的無措和慌張……
她半仰着身子,看着躺在那兒的文雋。他半眯着幾分惺忪睡意的眸子,脣角處,勾起幾分淡淡笑意,沒有惡意,但也沒有想要放開的意思。
“這個姿勢,不累嗎?”他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說着。
桑默看着那雙眸子,文雋的眼神她見過千變萬化的。沉着冷靜,高深莫測,亦或者是溫柔紳士……
總之似乎在不同時候,會有不同的情感從他的眸底浮現出來。
他不是一個高冷的人,或者說,他或許會讓人覺得他是一個高冷的人他是一個紳士,有風度,有修養……
這是最最初,她被他吸引的理由。
而他這樣的男人,不動心,那都是騙人的。
文雋的眸子越加的深沉,帶着幾分淡淡的笑意,他擡手,撩起她散亂的髮絲,他好看的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嘴脣,一遍又一遍,似乎是在回味着什麼,他的動作,一點一點的加重,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而就在桑默的望着他出神之際,他一個用力翻身就將她整個人給壓在了身下……
桑默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她定了定神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有些恍惚。
突然,他一把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附身吻上了她的脣。
她全身都僵硬的睜大眼睛看着他,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他的動作有些霸道,強而有力的侵入了她的領地,卻似乎沒有霸道的去侵佔,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一點點的將她代入他的節奏。
一點一點,他的霸道將她一點點的代入了一個如夢如幻的境地,她原本僵硬的無所適從的雙手也一點一點的環上了他的身體。
他上身只是穿着單薄真絲睡衣,隔着柔軟輕薄的料子,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這把火,漸漸的燃燒了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牀頭櫃上的突然嗡嗡嗡的震動了起來。
就如同一盆涼水從頭灌穿到腳,將兩人從炙熱的火焰之中都一下拉了回來。
文雋的理智也被這一清早的電話給喚醒,他停下了動作,眸子中的情緒還沒有消退,他的呼吸很沉重,看着身下的女人,似乎是在猶豫接下來做什麼。
稍稍平復了一下呼吸,他翻身離開了桑默。
桑默一個激靈,全身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她一下意識到什麼,突然起身,拉起自己的睡衣狼狽的跑進了浴室……
桑默慌里慌張躲進了浴室,望着空蕩蕩的浴室又有些無所適從。
她對着洗手檯用涼水撲打着自己的臉,自來水很冷。
她擡起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臉上還掛着水珠。
這時候,文雋打完電話正站在外面敲門,“桑默,我們談談,可以嗎?”
桑默立即一陣的驚慌,她支支吾吾的四下看了看,其實她是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她看見淋浴房,於是立即過去打開了裡面的淋浴水龍頭,“我我我,我在洗澡。”
文雋突然一下拉開了浴室的門,桑默驚慌失措的轉身,卻一下被拉過來按在了牆上。
她吃痛,悶哼了一聲,皺起了秀眉……
“你在躲什麼?!你又在怕什麼,嗯?”文雋有些不太高興,低沉着聲音,帶着一絲的壓抑。
“我,我沒有……你怎麼可以闖進浴室,我不是說在洗澡……”
“洗什麼澡!”文雋打斷她道,“我是在問你,你到底在躲什麼,在怕什麼?”
“我……”桑默擡起頭看向他,兩人視線相對。
她一句話哽在了喉嚨口,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什麼?”文雋看着她,他的聲音還是沙啞的,但精神倒是比昨天好多了。
桑默說道,“你小心着涼,還是回牀上躺着吧?”
文雋說道:“好,一起吧。”
桑默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麼。
文雋再一次俯身吻上了她的脣,這一次,他似乎並沒有想要放過她的意思,他一把將她抱起,徑直的走向大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