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央吃完了手裡的椰子酥,摸出手機給蔡晶晶打了個電話。
那邊的蔡晶晶正窩在牀丨上,難得週末休息一天假,她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和男友廝混上,身邊的男人早上運動之後呼呼大睡,她抓着頭髮將手機貼在耳朵旁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聽了紫央亂七八糟扯了一通廢話,才聽到了她打電話的重點。
“晶晶啊,你說怎樣的程度纔算兩情相悅呢?”
蔡晶晶抓着抱枕抵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她。
“是兩情相悅還是兩禽相悅?如果是心情的心,那估計是男人愛女的,女的也愛男的吧;如果是禽的禽,只要兩個人滾一場牀單不就相悅了,前提是男人不早丨泄。你問的是哪個禽?”
“當然是心情的情!”紫央咬着手指,一副想要咬死她的樣子,“我說你是不是滾牀單還沒滾醒,你男人沒早丨泄吧?”
“他?一個小時屹立不倒。”蔡晶晶得瑟的揪着頭髮。
“你這個色女!”紫央忽然狠狠的咬了一下手指頭,差點自己疼得叫起來:“那你說什麼纔是兩情相悅呢?男人愛女人,女人也愛男人,要愛到什麼程度?”
“這麼深奧的問題我哪裡懂,我就懂兩禽相悅。你想和誰兩情相悅,你家那位?你們都結婚了吧?再過七年就到了七年之癢,最好抓緊這兩年新婚燕爾的好好享受,問那麼煽情的問題純碎就是吃飽飯沒事幹吧你?是”蔡晶晶精神勁頭好了些:“是不是閒着沒事就範文藝女青年的毛病?要不下午我們出去逛街,買幾件衣服回來你就不會想這個傻問題了。”
“這不是傻問題!我——”紫央忽然頓住,沒有繼續下去。她忽然意識到難道自己不夠愛鴻鴻?這不可能啊!她對自己的心還是看得很清楚的;要不就是鴻鴻並非表現得那麼愛她,也不可能啊。
紫央研究不透,使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
電話半響沒有聲音。蔡晶晶還以爲她掛了線,看了屏幕才知道沒有掛。
“女人,你還在不在?”
紫央沉思了好一會兒才遲遲的開口,閒聊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轟隆隆——
屋外忽然疾風驟雨起來,這個九月天忽然下起暴雨來。
紫央從小就有點怕打雷,聽到雷聲咚咚咚跑回臥室,抱着被子縮在牀丨上,咬着牙齒開了電視,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幸好雷聲沒有持續多久,又一陣沒一陣的,之後就是傾城的雷陣雨。
她忽然想到什麼,跑到窗前的櫃子前翻抽屜,裡面有很多她買的小玩意。
在翻到第三個抽屜的時候,兩本紫紅色的紅本本赫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將紫紅色本本拿出來,那是她和傅鴻的結婚證。
她拿在手裡,忽然咯咯咯的笑起來。
轟隆隆————
以爲雷聲沒有了,忽然一道閃電劈過來,離得很近,彷彿就在門外,緊接着是轟隆一聲,盡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