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三個人的心事
咖啡館的大門在身後關上,惜雪眼中圍着眼眶打轉許久的眼淚也在這個時候從眼眶中涌了出來,淚珠沿着蒼白的臉頰一顆追着一顆的滾落下來,給肌膚帶來涼意與刺痛的雙重感覺。她應該爲自己沒在裡面掉下眼淚而感到驕傲,要是當着歐陽慧雅的面哭出來的話,那不就是說自己太脆弱了嗎?即使自己真的很脆弱也絕不能在歐陽慧雅的面前哭,要是當着歐陽的面哭了,不僅讓對方看輕了自己,就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任由想盡辦法也收不住。
惜雪在接到電話的時候想過歐陽找她是有什麼目的,但卻沒想到她會設下這樣的陷阱來陷害自己,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帶來的衝擊還是很強烈,比起學校門口的哪次簡直就是小屋見大屋,而白煊宇的出現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如果說歐陽設下的陷阱讓惜雪覺得難受的話,那白煊宇的不信任對她來說則是極大的傷害。惜雪傷心的是白煊宇根本都沒有問過她就相信了歐陽的說詞,相信是她把歐陽推倒,想來他今天會出現在咖啡館絕對不是巧合,既然是陷阱,那一定是歐陽安排好的。
在惜雪被誹聞折磨着的那段時間,白煊宇不但沒有去看過她,甚至連一通電話、一條簡訊都沒有,那段時間惜雪的精神接近崩潰,她是多麼希望白煊宇能陪在她的身邊,兩個人一起面對困難,可他卻把她一個人丟下,自己躲了起來。想到這裡像是有雙手在揉捏着她的心似的,她沒有想到與白煊宇再次見面會是這樣,與其如此她寧願不要見到他。在惜雪看來白煊宇對歐陽的信任,與對她的不信任相成強烈的對比,這遠遠要比歐陽對她的傷害要深的多。
咖啡館外 葉惜雪內心獨白
阿宇,不是我不遵守當初的諾言留在你身邊,而是現在你的身邊已經沒有我的位置,那個位置本來就不屬於我,我的存在不過是暫時替代了原來的主人,坐一坐等待它真正的主人回來。如今主人回來了,我這個替代品也該讓位了,不對,應該是把原本不屬於我的還回去。還記得你生日那天送我的項鍊嗎?從戴上它的那刻開始我就沒有摘下來過,就連洗澡我都戴着,可笑的是我痛苦難過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卻是這麼個沒有溫度與感情的項鍊,而不是活生生的你。
你說過雪花型的項墜代表我,項墜中心的藍寶石代表你,這條項鍊就意味着我和你永遠都不會分開,可沒想到才短短几天的時間我們的誓言就不符存在了。這樣也好,哥哥說的對,我和你本來就不應該在一起,敵對的人在一起真的是註定沒有好的結果。既然明白這些爲什麼我眼淚還要爭先恐後的從眼眶中涌出來了呢?爲什麼我的心還是好痛好痛?
捂着發痛的心口到惜雪攔下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小姑娘,你要去哪呀?”司機大叔看着後視鏡問道。
“麻煩您,載我去欣海大學。”惜雪有點費力的說道。
“小姑娘,你的臉色可不太好,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司機大叔通過後視鏡裡看到惜雪的臉色不好,有些擔心的問道。
“謝謝您,不用了,我要先去找我哥哥。”惜雪撫上自己的臉頰說道,不用照鏡子她也能想出自己的臉色不好,輕輕揉揉臉頰想恢復些血色,她不想讓哥哥看到臉色蒼白的她而擔心。
司機大叔沒再說什麼,發動車子駛向欣海大學。紅色的出租車加入到街上傳流的車輛中,車窗上映出街邊各種店面與行人的樣子,惜雪無力的將頭靠在車窗上,才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比車窗上的玻璃還要涼。
咖啡館內 白煊宇內心獨白
雪兒瘦了,怎麼瘦得皮包骨了呢?一定沒有好好吃飯吧?難道沒人在你身邊照顧你嗎?看到這樣的你,我心疼!應該守護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人是我,可我卻逃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傷害了你太多次,你每次都會原諒我,這次也會嗎?我太無恥了,怎麼還有臉希望得到你的原諒呢?雪兒,千萬不要原諒我,千萬不要!你要怨我、怪我、恨我,知道嗎?這樣我心裡會好受點。
“阿宇,對不起都怪我,葉小姐不是故意推我的,她只是情急失手而已。”見葉惜雪已經離開,歐陽慧雅嘴上是在替惜雪解釋,心裡卻爲自己的勝利而大笑,這樣說有能顯得她很大方,一箭雙鵰。
白煊宇像是沒聽到歐陽的話一樣,兩眼望着門外,惜雪卻早就坐上出租車離開了。
“阿宇,你別這樣,葉小姐她也不想你失望的,我沒怎麼樣,你不要怪葉小姐。”話聽上去歐陽是在替惜雪說話,可其中的每句話都是在說惜雪推了她。
“別在說了,走吧。”白煊宇打斷歐陽的話,面無表情的向外走。
歐陽慧雅內心獨白
你在因爲她的離開而傷心嗎?你就那麼愛那個病懨懨的丫頭?你望着她的眼神那麼的不捨與心痛,你知道嗎?和我交往的時候你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我!那個病丫頭那裡比得上我?她有什麼好的?阿宇,你明不明白,只有我和你纔是最完美的組合,也只有你我才能與對方匹配,其他人任何人都不配。我不會讓那個病丫頭破壞我們複合的,絕對不可以,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即使使用最卑鄙的手段、傷害所有人,我也不在乎,只要你回到我身邊。
歐陽脣邊勾出一抹略帶酸楚的微笑,她快走兩步追上已經走到門口白煊宇,牽起他的手,竟管這隻手比以往消瘦而且此刻還冰涼涼的,她還是緊緊的握着(雪姬:搞的大家都不開心,何苦這麼執着呢?唉!)。
歐陽慧雅和白煊宇就這麼十分不自然的並肩走出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