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色狼固然勇猛,見過世面的大洋馬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手撓腳蹬,儘管衣服被撕碎了,仍不屈服。目前非但沒得逞,左一條子,右一道子的,反而被這個潑婦撓得滿臉花。八字鬍氣得惱羞成怒掄圓了胳膊左右開弓抽了大洋馬兩個大嘴巴子。
並大聲罵道:“你孃的還挺潑,敢撓老子?老子就喜歡你這股子潑辣勁兒,要真是百依百順跟個風塵女人有啥區別,哈哈哈你越不讓老子得到,老子越想得到。”
牙尖嘴厲的大洋馬到了此刻嘴仍然不甘示弱,破口大聲罵道:“你個賊胚子還想非禮老孃?老孃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若放了老孃還則罷了,不然老孃的朋友來了活剝了你的狗皮。”
夥計哈哈笑道:“剛纔我們爺已經告訴你了,恐怕你那幾個朋友都被紮成了蜂窩煤了,你若從了我們,把我們伺候舒坦了,可以饒你不死,讓你做我大哥的小妾,否則一會讓你去陰曹地府見你的朋友去。”
“不可能,就憑你們那幾個廢物連小墩子都弄不過,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勸你們還是快點放了我,五阿哥快來救我啊!”大洋馬邊手蹬腳刨邊破口大罵:“賊坯子不得好死,混蛋放了老孃,拿開你們的臭手。”
八字鬍的怒道:“甭跟她廢話,摁住這個瘋婆子,老子今天非辦了她不可。”
由於兩個淫賊都是背對着我,他們也可能認爲我早被他那兩個飯桶夥計給除掉了,現在幹什麼都萬無一失了,再者他們兩個又是色迷心竅之時,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秀色可餐的大洋馬身上了,所以對於我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絲毫沒有察覺。
我也沒必要跟他們打招呼,取得勝利最快的方式莫過於偷襲,我舉起金剛白摺扇對準那個夥計的狗頭砸了下去,我的力氣可能過大,他的狗頭又太過脆弱,這一折扇竟然給他來了個萬朵桃花開,紅色的血,白色的漿迸裂四射,他連跟他主子告別都沒來得及,就徹底涼涼了。
我回手去解決那個掌櫃的性命,那八字鬍倒是個練家子,反應倒也是夠快,頭一歪躲過一扇,但他卻沒躲過我五阿哥踢出去的飛腳,這一腳正踢在他襠部中間的那個位置,即便我能給他一條活路,估計他的某個零件以後是用不了了,就算現在大洋馬答應讓他胡來,他也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只有流口水的份。
他學着狗叫“嗷”的一聲,從大洋馬的身上栽倒在地,雙手上捂着不便之處在地上打起滾來。我見他這副慘樣也不忍再對他動手。
我解下外衣披在大洋馬身上,而我身上便露出了父皇賞賜我的黃馬褂來了,這件黃馬褂一直貼身穿着,也算是個念想吧!此刻大洋馬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我扶着大洋馬先將她沿着梯子送出地窖,小墩子伸手接應大洋馬,隨後我出了地窖。
小墩子用小鬥雞眼盯着大洋馬,他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一共看了大洋馬九九八十一眼。他是對於大洋馬的慘樣有些心疼,還有點幸災樂禍。
大洋馬披着我的外衣,拘僂着身子,頭髮凌亂不堪,粉腮兩側被打得腫得很高,像嘴裡含着兩顆糖球,有一隻眼框略有青紫,嘴角流淌的鮮血已經凝固了。
小墩子對大洋馬說道:“大洋馬你老實說,你到底便宜了那兩個烏龜王八蛋沒有啊?”
大洋馬罵道:“小墩子你還有點同情心嗎?老孃如果讓這倆混蛋佔了便宜,我早就一頭撞死了,豈能苟活於世。”
小墩子道:“狗活貓活的先不說,你沒失了身就是萬幸,剛纔我小墩子是沒來得及,不然非活活劈了這倆淫賊不可。”
大洋馬狠狠瞥了小墩子一眼道:“你還是省省吧!你剛纔都被五花大綁捆在樹上了,你沒凍死就算你撿着,你還是留着你的小命好好活着吧!”
大洋馬一句話給小墩子來了個燒雞大窩脖,剛纔的確是真夠栽面兒的,自己先讓人家像拖死狗似的從熱乎乎的被窩裡拖了出來,而後又被扒了個精光,五花大綁的被捆在了大樹上,雖然手腳動彈不得,但嘴不能閒着,烏龜王八蛋,祖孫八代噘了個底朝上,這一罵徹底惹怒了賊人,他們扒下了小墩子的臭襪子然後塞進了他的大嘴裡,嘴被塞上後被人家劈頭蓋臉一頓胖揍,無論怎麼打小墩子也喊叫不出來了,只是悶聲的哼哼而已。
揍完了小墩子,八字鬍領着夥計去了大洋馬房間,不一會功夫,兩個賊人擡着大洋馬從小墩子面前去了後院,小墩子眼睜睜的看着心上人被擡走了,心想這回大洋馬肯定是落入了虎口了,想想都扎心,而大洋馬也看見了小墩子的糗樣,大洋馬心說這個廢物點心,真是個大飯桶。
救了大洋馬後我們欲將離開,故此各自回了房去取了自己的隨身之物。
小墩子倆小綠豆眼一轉,又來了損招子了,龜兒子的,我小墩子沒得到大洋馬差點便宜了兩個王八蛋的淫賊,奶奶的,老子一把火燒了他這個王八窩,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小墩子把客棧的酒罈子都砸得粉碎,將油燈往酒上一扔,客棧瞬間燒成了一片火海,至於那個掌櫃八字鬍是否能火海逃生就不得而知了。
我們三人離開客棧連夜穿行在一片林海,什麼也沒有比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更可怕,沒有一絲人的痕跡,讓人看不到希望,膽小的人在這場景裡久而久之就會絕望。
當然我們沒到絕望的地步,只是極具恐慌,有時不知道什麼東西從耳邊飛過去,有的甚至都是擦着我們的皮膚飛過去的,可能是貓頭鷹;也可能是蝙蝠或者是更瘮人的夜間飛行物。甚至有時候從腳下突然就躥出一隻什麼東西來,可能是老鼠,可能是蛇,還可能是更可怕更噁心的動物。
周圍不斷還會發出各種驚悚的叫聲,各種怪叫刺耳得令人撕心裂肺,叫聲和不明物都是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的。
這感覺令人猶如深處地獄一般,尤其是大洋馬,更是怕得要命。我在前深一腳淺一腳的開路,中間是大洋馬跌跌撞撞,後面跟着小墩子磕磕絆絆,大洋馬若被荊棘絆倒小墩子負責攙扶起來,此刻的小墩子就是護花使者的化身。
突然我身後傳來大洋馬的一聲驚叫,那聲音如同她被狠狠刺了一刀的樣子,我立刻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由於森林太密集遮住了月色,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只見大洋馬站在那抖成一團,小墩子站在他身後也不敢動了。
我問道:“王恬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大洋馬半天才顫抖着說:“誰誰誰抓住了我的我的脖子,我動不了了。”
我問道:“什麼?你的脖子被抓住了?”
大洋馬回道:“是我的腳脖子被誰抓住了,快來救我啊!”
我向她腳腕上看去,正巧風吹開了她頭頂上的一片茂密的樹葉,一束月光順着樹葉的縫隙灑在大洋馬的腳腕上,我隱約看見果然有兩隻如枯樹枝的老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兩個腳腕,其實這並不是手,而是樹藤。
這時只聽小墩子喊道:“啊!五阿哥快救我!”他的聲音和他本人一同直線上升。
藉着月光一看,小墩子被橫七豎八的藤條捆綁着,像藤條另一頭有人拽着一般,順間把他吊在了一根粗壯的老柳樹杈上,吊得很高很高的,小墩子懸在半空,雙腳亂蹬亂踹。
這棵老柳樹的主幹很粗,得需五六個成年男人手拉手才能環抱得住。樹皮非常粗糙,非常褶皺,看樣子就像個耄耋老人的皮膚。
我忽然明白了我們遇見千年樹妖了,但凡是樹妖都是千年成精的,顧名思義千年樹妖。它們以吸納天地靈氣,在陰穢處吸得怨靈妖力,而成精。常嗜食生物,可自行移動,善吸人陽氣。這些樹妖都是一些“難纏”的傢伙,想擺脫它們的“糾纏”是比登天。如果被它纏住了,你越是掙扎它纏得越緊,最後直接讓人窒息而亡。
我對小墩子說道:“小墩子你別掙扎了沒用的,你先別急,等一會我再來救你啊!”
我繞到大洋馬身後,舉起金鋼白摺扇,對準大洋馬身後的藤蔓,我的摺扇合起來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短刀,我手起刀落接連兩刀便斬斷了纏在大洋馬腳腕上的藤蔓,將大洋馬解救出來,大洋馬嚇得一頭撲進了我的懷裡,緊緊將我抱住不放。
大洋馬哭腔道:“哎呀媽呀!嚇死我了,這是啥成精了?”
我輕拍兩下她的後背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是一些樹妖作怪而已。”
我安穩住大洋馬後又來到吊掛小墩子的樹下,小墩子被勒得呲牙咧嘴叫苦不迭,飛身躍起,摺扇一揮將吊掛小墩子的藤蔓攔腰斬斷,小墩子如一攤爛肉一樣“咕咚”一聲掉在地上,摔得小墩子“嗷嗷”直叫。
小墩子差點被勒死,被解救後的小墩子緩了半天才上來一口氣。
我大聲喊:“快跑。”
小墩子接到指令也顧不得疼了爬起來就跑,大洋馬緊隨其後,我在他們後邊斷後。只聞得身後像千萬條巨蟒一樣附在草地上“唰唰”飛行之聲。在奔跑之際我回頭偷眼觀瞧,只見千絲萬縷的樹藤,鋪天蓋地的向我們追隨而來,令人驚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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