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子不解的對胡六爺問道:“胡六爺這麼好的果子爲什麼不能吃啊?”
胡六爺笑着說:“俺告訴你爲啥不能吃,這果子有毒,它有倆名字,一個叫蝨子果,男的吃了它就像有無數個蝨子在身上爬,越撓越癢,直到被自己撓成血葫蘆失血而亡。另外還有個名字……”說道這老爺子不說了。
小墩子問道:“那個名字叫什麼?”
胡六爺捋捋鬍子說道:“還有個名字叫催情果,也有人叫它催花果的,這催情果嘛!……”
小墩子見老爺子吞吞吐吐的急壞了,追問道:“催情果怎麼了?您倒是說啊!您老可急死我了。”
胡六爺這才接着說:“說是催情果,顧名思義就是它有催情的效果,女的只要吃了一個就會思春,那時女人渾身燥熱,情慾大發,會折騰得死去活來的,只有男人才能解這果子的毒。”
“男人怎麼解毒?”小墩子好奇心更大了。
胡六爺說:“需要與男人同房方能解毒,否則慾望發泄不出來會被活活折磨死的,你還不快扔了那害人的東西。”
小墩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大自然真是無奇不有啊!人間居然還有這等奇特的東西啊!有心想留下一個,但礙於胡六爺的威懾,猶豫再三小墩子還是把催花果扔了。
捕了兩條大魚後,胡六爺從柳樹上掰下一根柳樹枝,將柳樹枝的一端由魚的一側魚鰓穿入,樹枝的這一端又從魚嘴而出,然後將樹枝兩頭對在一起打了個結,魚離開了水渴望獲取氧氣,因此它的嘴總是吃力的一張一合的。小墩子接過來把魚拎在手裡,胡六爺走在前頭,小墩子故意跟他保持着一段距離。
返回去的路恰好經過催情果樹下,小墩子手疾眼快順手拽了兩個果子,偷偷的揣在了衣服裡懷,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淫笑,壞水早就冒了出來,小墩子好主意沒有,壞點子可多的是,一眨巴眼睛就一股子壞水。當年在宮裡就是有名的壞事包,後來到了榮王府因我管的嚴他才略有收斂。
當晚胡六爺給我們烀了一大鍋鹿肉,又燉了兩條大魚,還拿出來一罈子陳年老酒,肉是真好吃,酒也真好喝,飯桌上胡六爺又給我們講了很多他打獵的經歷,講到精彩處自己拍巴掌叫好,講到悲哀處聲淚俱下,時哭時笑就像個精神病患者。
我只有聽的份,小墩子的南瓜腦袋裡不知道琢磨點什麼?擅長插話的他也不插話了,大洋馬向胡六爺打聽了認不認識她的遠房親戚?大概因爲同行的緣故胡六爺還真認識,可惜的是據他所說大洋馬的遠房親戚早就被熊瞎子拍死了,他的家人也都不知所蹤,有的說是餓死了,有的說是害了瘟疫死的,反正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既然人沒了大洋馬也無需再找了。
大家酒足飯飽溝滿壕平後,大洋馬自己睡西屋,因爲東屋大所以我、小墩子跟胡六爺住,而胡彪一如往常住山洞,那山洞纔是他永久的家。
小墩子一改常態躺在我身邊折騰了半天也沒睡着,死豬式睡眠的人也有失眠的時候?我問他折騰什麼不睡覺,他說肚子疼,好像要鬧肚子,得出去上趟茅房,他起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胡六爺喝的酩酊大醉,睡得也死沉,小墩子居然沒把他驚動醒,我也又累又困,於是一翻身我又睡着了。
大洋馬因突然知道遠房親戚的噩耗還是有些悲痛的,所以她還沒有睡意,對着煤油燈坐在炕上發呆,這時小墩子推門進來了。
大洋馬驚訝的問道:“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這幹啥?”
小墩子嬉皮笑臉的邊走過去邊說:“看我給你拿什麼好東西來了?”說着他從裡懷掏出那兩枚催情果往大洋馬面前一遞。
催情果本來長得就吸引眼球,在煤油燈的恍惚下更是可人,大洋馬哪知道這是個毒果。
世界上本就有很多看着特別完美的東西卻暗藏瑕疵,有很多特別好看的野果、蘑菇卻含有劇毒,有很多看上去善良的人卻陰險無比,可能他微笑的背後就藏着一把殺人利器,在微笑之間就要了某人的性命。
大洋馬看見這麼可愛漂亮的果子開心極了,她立刻伸雙手就接了過來。
她充滿好奇的對小墩子問道:“小墩子這是什麼啊?可真夠好看的了。”
小墩子故作玄虛的說道:“這是一種不可多見的果子,天上的凌霄寶殿都沒有,人間的紫荊城裡的人也吃不到,據說它比王母娘娘的蟠桃都稀缺,八千年一開花,八千年一結果,吃了它一顆可活三萬六,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給你找到的,又香又甜,可好吃了,你快吃了吧!”
大洋馬問道:“得了吧!小墩子你就忽悠老孃,世界上哪有那麼神奇的果子,不會是一種毒果吧?最近總有些刁民想害本宮,你不會是使什麼花花腸子也想害本宮吧?”
小墩子道:“還本宮?你以爲你是皇后娘娘嗎?大清朝都沒了,現在而今眼目下都民國了,你還本宮本宮的呢?這要是在大清國那會,就你這一個本宮早被誅了九族了。”
大洋馬道:“你真有這個好心?”
小墩子假意從大洋馬手裡搶過催情果說道:“你不吃算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不吃我吃。”
說罷!小墩子拿着果子轉身就要走。
大洋馬急道:“哎!小墩子我吃我吃,老孃還真沒有沒吃過的果子,而這個果子非但沒吃見都沒見過,給我吧!老孃嚐嚐鮮,這樣吧!咱倆一人一個。”
小墩子迫不及待的說:“我吃了,這倆是特意給你留的,你快吃吧!現在就吃,別被野人熊那個黑廝給看見,不然你就吃不成了。”
大洋馬有些受寵若驚,看了看小墩子,見小墩子誠意滿滿的看着自己,不吃豈不辜負了他的美意,另外看着這果子也屬實饞人得很,於是就咬了一口,嗯!果然香甜,於是便大口吃了起來。
只見小墩子一捂肚子輕聲叫道:“哎呦!肚子怎麼真疼上了?”
大洋馬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吃這個果子吃的?”
小墩子心想我壓根就沒吃什麼果子,肯定是剛纔我跟五阿哥撒謊遭報應了,真是現世報啊!不行我得抓緊去蹲坑,好馬上回來辦事,不能耽誤我的好事,萬一這煮熟的鴨子飛了損失可就大了去了。想到此小墩子捂着肚子就往外跑,一來他着急回來,二來他怕走慢了拉褲兜子就糗大了。
小墩子跑出去行五臟輪迴之事自然不必贅述,單說大洋馬,越吃越好吃,吃了第一個又吃第二個,兩個都吃完了可就壞了,按胡六爺所說吃一個就了不得,這一連吃了兩個後果可想而知。
大洋馬只覺得渾身燥熱難忍,心肝像有千萬只螞蟻爬來爬去,渾身瘙癢,春心蕩漾,愈演愈烈,怎麼也控制不住的情慾在體內燃燒,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撕扯下來,無一絲遮擋。
現在她只想要個男人,這種感覺讓她發瘋,她瘋野似的從屋子裡跑出去,在院子裡兜了幾圈,毒素逼得她情慾愈發旺盛,她三繞兩繞跑進了胡彪的山洞,胡彪此刻正赤身裸體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別看平時大洋馬什麼話都敢說,那可不代表她什麼都會做,表面上是個風流寡婦,輕浮放蕩的老闆娘,骨子裡她卻很乾淨。自從她那個糟老頭子死後,她還從未與任何男人有過不軌行爲,倒不是她爲糟老頭子守節,只是她心高氣傲,一般男人她自然是看不上,對於那些想佔便宜的色棍她更是嗤之以鼻,出於生計又不能得罪他們,故此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得到她的人不計其數,但真正得手的一個未有,這就是大洋馬的過人之處,穿梭在狼羣之中卻傷不到半根毫毛,這就叫出淤泥而不染吧?
但這回不一樣了,催情果的毒素在她體內作怪,此刻對於大洋馬來說有個男人就可以,容不得她挑三揀四了,不嫌髒也不怕醜。她像個發了情的母獅子一下撲到胡彪的懷裡。
胡彪突然被驚醒,見進來一個赤身裸體豐滿無比的女人,胡彪從沒經歷過風月之事,他哪扛得住這等誘惑,還以爲自己是在做一場春夢,於是乎稀裡糊塗的讓胡彪撿了個大便宜。
小墩子在外面蹲了許久,一瀉千里後算是痛快不已了,拉完稀的小墩子再回到大洋馬房間,大洋馬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小墩子又出來找了一宿,也沒找到,心說這算白忙乎了,不知道那所謂的催情果到底起作用沒有?
小墩子院裡院外找了快一夜也沒找到大洋馬的蹤影,昨晚吃的東西又傾腹而出,本來身體就虛又奔走了一夜,此刻又困又累又餓,正垂頭喪氣回來剛走到柵欄邊,只看見大洋馬披頭散髮光着身子從胡彪的山洞裡跑了出來,昔日光彩怡人的大洋馬,經過一宿的折騰弄得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