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劍將張小風停放在水草便的小岸後,大劍再次化爲了老頭的身影,出現在了張小風的眼前。.只是張小風此刻詫異之極,如今剛拜門的師傅,莫不是就住在如此荒涼的湖泊之地?甚至連個房屋都沒有。
“師傅,我們這是在哪?”張小風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聽雨軒!”
老頭簡單的迴應了一句後,隨即雙手便比劃幾個手勢起來,隨着一道劍氣從手中破空而去,張小風見一團漩渦便出現在了眼前。
“走吧!”老頭說完之後,便雙手後背,緩緩的朝着漩渦走去。
張小風也來不及詢問這漩渦爲何,便也緊跟老頭身後,走進了漩渦。而進一進漩渦,張小風直感覺好像穿梭了某個空間層一樣,隨即眼前的景物頓時變幻起來。
湖泊之地依舊如此,只不過眼前卻出現了一座大房子。這房子的材質皆是水竹,而整個建築的設計也極爲有情調,不少地方皆以淡綠色的紗布懸掛,與之周圍青青水草相容,沒有一絲的彆扭。而且遠處看來,這房屋是建在水泊之上的,好像漂浮在水面的一座小島房。
而房屋的正前方,有之一座木橋,與之木橋連接的,是一座小亭。小亭三面環水,若非有木橋相接,否則便是四名環水了。而亭內擺着一張木桌,桌下立有兩張木椅。
在張小風看來,此處定然不會是獨居,否則這亭子之內,爲何要擺設兩張椅子呢?加之整個房屋的佈局格外情趣,理應還有女子住過纔對。
老頭沒有說話,獨步走向了小亭,待進入小亭之後,便一舉坐在了椅子上。如此的舉動卻讓張小風覺得有些奇怪,好像此刻坐在亭內的老頭,已然虛脫了一般。
“師傅,您怎麼了?”張小風奔跑過去,待進入小亭之後,見此刻老頭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氣,儼然如垂死之人一般。
項子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體內也運轉了一圈魂氣,整個人才顯得有些好起來。而閉目養神之際,項子崖也開口道:“徒兒,你也坐下吧!”
“哦!”
見師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張小風也就不再多問,聽從項子崖之言,便坐在了其對面。
“唉!老了,真的老了!”好半天,項子崖才睜開那深邃的雙眼道。//
只是此時張小風看來,自己纔剛認的師傅,轉眼好像老了幾十歲一樣。故而詫異的詢問道:“師傅,你乃是修煉之人,歲月顯然可以忽視,又如何會老?”
“徒兒,回答你話之前,爲師想問你一問。”項子崖轉問道。
“師傅請問!”張小風恭敬道。
“你應該不是本界之中的人吧!”項子崖定睛看了看張小風后,隨之道。
“恩!不錯,徒兒確實不是冥界之人,是來自陽間的修真者。不過,師傅您是如何知曉徒兒不是本界之人的?”張小風沒有隱瞞,如實的迴應道。既然是自己的師傅,那麼自己就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陽間之人,也有生老病死否?”項子崖繼續詢問道。
“有!”張小風也繼續迴應道。
“陽間既然有生老病死,那麼冥間也一樣。只是冥界之人身上往往帶着一股死氣,而你身上卻冒着一股活氣。這就是爲何爲師你看出你不是本界之人。”項子崖解釋道。
“這……?”
張小風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項子崖,覺得自己跟自己的師傅沒啥兩樣,不禁詫異道。
“年輕之時,爲師曾去過陽間一趟,自是認識陽間與冥間的區別。只是只要是活人,身上就必然帶有陽氣,就算徒兒你如今乃魂魄之體,也無法掩飾住。”項子崖講解道。
“啊……師父,你去過陽間啊!”張小風聞言,煞是驚訝道。
“你能來冥間,爲何有如何不能去陽間?”項子崖反問道。
“呃……”
張小風不禁無語,確實,自己能來冥界,不代表沒人去陽間。
隨即張小風與之項子崖都沉默了起來,足足好半天后,項子崖纔開口道:“徒兒,知道別人爲何稱爲師爲殘劍麼?”
張小風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確實不知道,隨即道:“謹聽師傅告知。”
項子崖隨即站了起來,看着小亭之外,望着那飄渺的水泊,煞是感慨一般,順而道:“不管在哪,人都會老去。而假如虛魂者無法突破那最後一層,那麼就會喪失修煉的權利,爲師就是被打入廢劍的行列。”
“這……?”張小風顯然有些疑惑,修真在自己看來是沒有極限的,除非是身上緊缺輔助的東西,纔會慢慢的老去。
“你可知這虛魂界,其意義有多大?”項子崖轉而道。
張小風認真的眼神,表示自己在認真的聽講。
“虛魂界之中,有一處神聖之地,名爲虛靈宮。所有修爲將突破那一層者,便會被招入。而虛靈宮不爲外人所知的是,它就像一座輪迴殿。達不到要求者,便會渡入輪迴。”項子崖告知張小風道。
“呃……那師傅你是不是去過?”張小風好奇道。
似乎提起虛靈宮,項子崖的情緒就頗爲激動,此時也好像是在壓制自己一般,緩了好片刻,項子崖才繼續道:“爲師去過兩次,第一次是因爲實力雄厚被招入。至於第二次,是爲了你師孃。”
項子崖頓了頓,便繼續道:“爲師一身的劍術,在整個虛魂界都聞名四海,所向無敵。有人稱我項子崖爲劍癡,亦有人稱我爲劍魔。而劍魔的名號來源於,見我項子崖者,必死我劍上。在當時,爲師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能去達真魂界之人。然而,爲師追求天地頂峰之時,卻遇到了你師孃。”
一提起‘師孃’二字,項子崖明顯有些悲傷起來。張小風見狀,便想轉移話題,故而道:“想必師傅你沒有聽從虛靈宮的安排,擅自出了虛靈宮就爲尋找師孃,纔有了二度進虛靈宮吧?”
“不錯!虛靈宮可說是一片聖地,但是也可以說是一處死地。所有達不到要求者,都會被強行輪迴,去達陽間。你師孃當初也是一方嬌楚,不僅擁有絕色的芳顏,一身高超的水魂術更是震撼虛魂界。然而,在虛靈宮之中,卻沒有獲得去往真魂界的資格。我因爲曾經強行脫離虛靈宮的安排而外出,就已然被判定爲死刑。只是爲了你師孃,爲何覺得做什麼都值得,也只有在認識你師孃之後,我才知道人這一生的追求,不僅僅是爲了長生。可是……”
說道此處,項子崖不禁變得更加滄桑起來,頓了許久纔再次開口道:“可是爲師實力有限,根本就救不了你師孃,反而害了她,最後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從此以後,虛魂界再沒有劍聖項子崖,而只有劍魔。”
雖然項子崖說的有些含糊,但是張小風還是對那虛靈宮有些疑惑,感覺有點像是陽間的渡劫之地一樣。繼而道:“師傅,那虛靈宮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當真能決定人的命運?還有,師傅您跟師孃的故事,我聽起來怎麼有點模糊。”
“陽間有陽間的準則,而冥界也自然有冥界的規矩。人若真想逆天而爲,必遭天譴。爲師脫離虛靈宮後,便想帶着你師孃遠走高飛,哪怕是去陽間。只是老天由不得爲師亂來,就在那虛靈宮內,你師孃便灰飛煙滅。而爲師我也被廢棄了修煉資格,成爲了一柄廢劍。”項子崖告知道。
“可是,在我看來,師傅的實力還是很不錯啊,又如何是一柄廢劍?”張小風不解道。
“其實每一分一秒之間,爲師的實力都在流失。再過不久,爲師也將會灰飛煙滅,從此消失在天地之中。只是爲師一身高超的劍術,卻沒有傳人,在有生之年,能遇到你,這也是上天給爲師最好的安排。”項子崖轉回頭看向了張小風道。
“師傅,難道其他輔助性的東西,不能修復好你嗎?還有,不瞞師傅,我對劍術其實……當真一竅不通。”張小風有些不好意思道。
“就算有修復之物,爲師也不願意在獨存,爲師之心,早已從你師孃離去之時,也隨之死去。如今爲師只不過一介行屍走肉,虛度殘年罷了。至於習劍術,事在人爲,而且爲師見你資質極佳,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項子崖彷彿早已相通了一切,只是其眼神之中的那抹滄桑,就算再如何掩飾也消磨不掉。
如今張小風看來,誰說劍無情,眼前的項子崖不就證實了,劍其實亦有情。
而張小風有所不知的是,其實當初項子崖在虛靈宮內,還有希望去真魂界。而深愛項子崖的女子,爲了項子崖的命運,甘願死在虛靈宮之中,不希望因爲自己而害了項子崖。這也是項子崖爲何還努力的活着,只是心愛女子已然死去,獨自活着的項子崖覺得人生便再無意義可言。
天意,造物弄人,命運也!
往後的日子,張小風便開始了人生第一次修習劍術。往昔是喜歡用劍,甚至用七彩也凝聚去利劍。可是真正說到劍道,張小風就算實力接近聖人,也只是站在劍道的門外。或許往昔不習劍道的真正原因,就在於修真界的劍宗給了張小風刺骨銘心的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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