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風此時在密室之內閉關,自然不知外界情況。而突破這東西,要麼一點就化,要麼就一輩子都難以頓悟。
修真者的閉關與之常人不一樣,起碼辟穀期與之以上的修真者閉關不需進食。二來,凡人閉關大體分爲靜悟以及修煉。而修真者,大多都是神識與元嬰的修煉。只要安坐在原地,不用動彈,無時無刻都在潛修。
一般修真者閉關,都會選擇一處靈氣充沛之地。而如果找不到好地方,或者沒有條件,就可以準備足夠的靈石,用以修煉補償。
顯然,凡間的靈氣薄弱,根本不適合普通修真者。
但是,萬事往往都有一個例外,就比如張小風,九道神龍訣的傳承者。張小風如今已然突破了前二道,已經脫離了修真者的範疇,除了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之外,五行之土、火兩大元素也能彌補身體能量的流失。
然而五行衍生與天地間,每一處無一不是五行構成存在,也就是說張小風可以隨意擇地潛修,都不會受到靈氣的影響這一限制。
也正是因爲如此,張小風才能在凡間修煉。而如今張小風的神識依舊徘徊在那一點上,反覆的思考入或者不入這樣一個奧義。猶豫之下,張小風終於決定放手一搏。神識凝聚成一線,頓時衝入了那所以的一點上。
張小風如今正是衝入了自己設計的一個點中,而腦海爲何會出現這樣一個地方,張小風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或許,你想,它就自然存在。你不想,它永遠都不會存在。好比一個人自己幻想東西,其實一切只不過是自己幻想的,其實現實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修真者的神識跟凡人不一般,假設的東西可以在腦海凝固化,用以想看之時拿出來欣賞。而一般的修真者,大多將此類信息儲存於玉簡之中,並不像存放在腦海之中,畢竟有些不良的東西放置,或許對於未來還有影響。
而張小風自己假設的那個點,此刻卻是如真實的一般,一進入後,張小風發現自己處於一個極爲空蕩的地方,此刻周圍什麼都沒有。好奇之下,張小風隨意的走動起來,想試着發現些東西。然而走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難道,這個就是所謂的點,就是我腦海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張小風站在了原地,不再走動,而是再次思考起來。
然而想了半天,就如腦海那般,空蕩蕩的,一無所獲。正當張小風有些詫異之時,腦海中頓時傳來了兩道信息。一則,便是自己當初修煉神土訣時,自己萬年般的衍化。二則,便是自己修煉神火訣時,身體的變化過程。
張小風此刻更加詫異起來,實在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想起這兩道信息來。但是,既然突然記起這兩道信息,就必然有它的作用。所以張小風便反覆的領悟這兩道信息,以求在其中領悟更多的東西。
相對於張小風來說,自己希望能恢復所有的記憶,這樣自己就能知道許多的往事,以及一些自己不明白的東西。
但是對於某一個人,她卻巴不得失去所有的記憶。在她身上,記憶這東西存在,除了折磨自己之外,就是無盡的痛。
此時,在修真界某一荒山上,一神智有些渙散,而且身心疲憊的女子,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大聲呼叫時而沉默如水,正漫無目的隨意走動。
儘管頭髮批散,衣着髒亂,也掩蓋不住她那貌若天仙的容顏。散發之內,一張白皙的瓜子臉蛋,一雙大眼雖然無神,卻多了一分執着。筆直的小鼻樑下,一張蒼白如紙的小嘴。一身白皙的衣裙,此刻由於散亂的走動,染上了泥塵,抹上了花粉,而變得髒亂。
此人正是碧月,如今那原本極爲明亮的大眼,此時極爲消沉,似乎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世間的一切。臉顛一道明顯的淚痕,似乎證明着碧月哭過不少回,當真以淚洗臉。
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如今碧月獨自一人徒步行走在荒山野嶺,又怎會不碰到野獸?
一羣外出覓食的野狼,此刻正好發現了碧月。或許正餓得慌,野狗羣便頂上了碧月,此時也緩緩的分散開來,慢慢的將碧月圍了起來,小心的徒步接近。
神情渙散的碧月,此刻根本沒有發現正有野狼羣在逼近自己。此刻,碧月就彷彿發瘋了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嗷!”
一隻野狗狼時嗷叫一聲,彷彿下令一般,頓時周邊的幾隻野狗頓時從不同的方向,撲向了碧月而去。
頃刻,七隻野狼便將碧月緊緊的圍了起來,如今只隔碧月僅僅兩米之遙,每一隻野狼雙眼都散發着猙獰的眼神,彷彿眼前就是自己的晚餐了。
碧月此時,面無任何表情,野狼羣的圍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嘻嘻,你們肚子餓了麼?來吃了我吧,這樣還能填飽你們的肚子。”碧月傻笑的說道。此時不僅沒做任何的動作,而且還閉上了雙眼。
只從那晚想了一夜,碧月凌晨便獨自從龍鍾派跑了出來。出了龍鍾山脈,碧月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去哪,自己以爲離開了龍鍾派,自己的心就能好一些,畢竟龍鍾山給了自己太多的傷害。二來,也能逃避上官飛鴻,不知爲何,碧月感覺上官飛鴻變得越來越可怕。
由於精深極度的創傷,碧月開始變得癡愣起來,每日風餐露宿,最後便爬摸的走到了此荒山野嶺。有好多次碧月都想就這樣離開這個世間,那樣自己心就不會那麼痛。然而又想道上官飛鴻那句,若是就此墮落,九泉之下,自己的師傅必然會責罵自己。
但是活着,卻比死了還痛苦。
“小風,你不該丟棄我,以往都是我欺負你,但是如今你已經報復我了。月兒認輸了,可你爲何還不回來啊?月兒好想你,你不回來,那我就來找你,你別在躲着我了!”碧月心中想道,絲毫沒有任何的畏懼,等待着野狼將自己撕咬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