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喂邪雲天服下了一顆邪破丹,他們緊張的看着邪雲天,但是服用了丹藥之後的邪雲天卻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的神色就像是一個睡着的人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是一個重傷垂死之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邪雲天就是睡着了,只有丹臣與藥臣才知道,邪雲天是一個非常古怪生命力極其頑強的人。
像邪雲天這種人真是世上僅有,不過器破天的情況比起邪雲天更加邪門,更讓人摸不清頭腦。
“他怎麼沒有一點變化?”丹臣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啊,按理說,邪破丹絕對是療傷聖藥,雖然它的功效不能說是讓人起死回生,生死人肉白骨,可是隻要不是致命的傷,就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藥臣也是說道。
“要不,我們是在等等,還是再喂他吃下一顆邪破丹?”丹臣向藥臣徵詢道。
“我看,我們還是再等等吧!”藥臣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其實,兩人也明白,就算是真正的靈丹妙藥也不可能在瞬間就顯示出它的效果來,總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消化才行。
只是,這種丹藥是兩人研製出來的,而且還是一種功效很強的丹藥,他們當然非常關心了。
所謂關心則亂,正是說的兩人此時的心情,也是他們此時的心靈寫照。
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天色漸漸的又黑了下來,無垠的夜空即將籠罩大地。
“邪雲天似乎有一些變化了!”藥臣驚喜的說道。
“什麼?我來看看!”丹臣高興的看着邪雲天,可是他有些疑惑了。
“我怎麼感覺他沒有任何變化啊,還是老樣子?”
“你光用眼睛看怎麼能看出來,你試試用靈力注入他的鼎脈中查探一下。”藥臣說道。
丹臣驚喜的忘記了,邪雲天不同於一般的人,他就算是病重垂危,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人熟睡了一樣。
就算他的病情有了什麼變化,也不能能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來,不用靈力注入他的鼎脈中查探,不可能能看出來。
丹臣老臉有些紅了起來,作爲一個丹界的老人,還能犯這種錯誤,他真的是有些臉上掛不住。
丹臣的右手懸空在邪雲天的心口上,紫色的光芒從他的右手中發出,將邪雲天的上半身籠罩在裡面。
一絲絲能量在邪雲天沉寂的肉體中徘徊,遊走,在他的五臟六腑之間修復着他的身體機能。邪雲天身上被切斷的鼎脈也一絲一絲的貫通了起來,像是有了靈力的跡象。
原本邪雲天的身體很是死寂,僅有一點點生命的跡象,但是現在他身上的生命之力在慢慢的凝聚,身上的傷勢也在緩慢的恢復之中。
丹臣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總算沒有白白浪費了我們的心血,邪破丹對邪雲天的傷勢的確有用,我們成功了!”
丹臣與藥臣擁抱在了一起,兩人歡喜的樣子就像是兩個年輕人一樣。
如果有熟悉兩個人的人看到他們的樣子,一定會非常震驚。
在人們印象中的丹臣與藥臣總是一副神仙中人不喜不悲的神色,沒有人能想到有什麼樣的喜悅才能令兩個人高興的忘了形。
“遭了,忘了一件事!”丹臣突然一拍自己的額頭說道。
“怎麼了?”藥臣好奇的問道。
“我們將器破天給忘了,現在他可是我們手中最危險的一個人,我得趕緊回去看看他的狀況,邪雲天還是交給你吧!”
“好,你快去吧。不過,器破天身上的事情一定是一個非常讓人頭疼的故事,恐怕我們下半輩子就要耗費在器破天的身上了!”
藥臣像是預感到了什麼,他對丹臣說道。
丹臣很贊同藥臣的話,他點點頭,興奮的神色有些凝重了起來。
當丹臣來到器破天身邊的時候,天空已經繁星點點,明月當頭了。
“他有什麼變化嗎?”丹臣向守護在器破天身邊的兩個七鼎五階的強者問道。
“沒有,不過,在他的胸口處有紅光,像是一本書的樣子,我們不敢亂動!”兩個人恭敬對丹臣說道。
“好了,你們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是!那我們就先行離去了。”
丹臣將懷疑的神色看向器破天的心口。
“難道問題出現在這裡?”丹臣喃喃自語道。
仔細的看去,在器破天的胸口處,確實有一個像是書籍模樣的紅色光芒,不細心點看還真看不出來。
一隻大手踏在器破天的胸口之上,紅芒突然大盛了起來,像是在抗拒丹臣的靠近。
“看來,問題真的出在這裡!”
紫色的光芒從丹臣的手中發出,他的大手探向器破天的胸口,頓時一本血色的書籍出現在空中,血芒與紫芒在空中僵持了起來。
“不過是一本書,竟然也敢如此放肆,真是逆天了!”
丹臣看着這本血色的書,眼神凝重了起來,他不敢小看這本血色的書籍。
突然之間,丹臣身上的紫芒大盛,完全將血芒壓制了下去。
血色的書籍被丹臣一把抓在手中,他看到了書上寫着“造血神掌”四個大字。
整本書完全就是用鮮血塑造而成,書上有一種古韻,卻也有一種濃濃的血煞之氣。
無論如何,丹臣就是無法將這本書打開,或者說他無法找到打開這本書的辦法,丹臣無奈的看了器破天一眼。
器破天的神色之間似乎有些痛苦,尤其他的胸口像是少了一個什麼東西一樣,他的身體似乎是痛苦的扭動了起來。
器破天身上的氣息變得紊亂了起來,丹臣將鼎元靈氣注入器破天的鼎脈之中,他發現在器破天的身體中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樣,到處遊走亂竄。
像是突然之間失去了指揮,沒有了領導,器破天體內的血液完全失去了方向,甚至逆流了起來。
丹臣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造血神掌,他再次將造血神掌放到器破天的身邊,但是他一不留神,造血神掌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再次出現在器破天的胸口。
隨着造血神掌來到器破天的胸口,器破天身上紊亂的氣息也變得正常了起來,他體內的血液正常運轉了起來。
器破天的神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起來,有些欣慰的沉睡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這是一種什麼功法武學,爲什麼會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丹臣陷入了沉思中,他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器破天,一整夜的時間,丹臣都在想有關器破天的事情。他想的很入迷,整夜沒有閤眼,甚至他不知道白天的來臨。
直到有人爲丹臣送飯的時候,他才從沉思中驚醒,可是他還是沒有想明白器破天身上的情況。
在白天的時候,丹臣讓其他人看着器破天,有什麼問題就去通知他,而他本人則鑽進了藏書室中,他期望能找到一種有關器破天這種情況的書籍,只是翻看了一天,也沒有任何結果。
一連七天,丹臣白天就呆在藏書室中,晚上就陪在器破天的身邊,觀看着他的變化。
在這段時間中一個喜人的消息隨着藥臣的到來傳到了丹臣的耳中,沉睡了兩個多月的邪雲天終於甦醒了,並且隨着藥臣來到了這裡。
但是看到器破天的情況,三個人的心情都無比的沉重了起來。
邪雲天根本不知道在器破天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是從丹臣與藥臣的嘴中得知,器破天爲了救自己,將自己身上大量的血液貢獻了出來。
可是現在,邪雲天醒過來了,而器破天卻倒下去。
雖然知道器破天昏迷不醒並不是因爲給自己治傷緣故,但是他依然有些內疚,因爲他覺得器破天變成這樣的情況肯定有自己的一些原因。
邪雲天本身的靈魂是雪狸,他與器破天在輪迴鄉生活了五年,器破天身上沒有任何不妥,而且他也沒聽說過器破天修煉過一種造血神掌的武學,而這兩個月以來,器破天一直在爲邪雲天的傷勢奔波。
並且他的身上突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的性情大變,好像成爲了另外一個人。
邪雲天將器破天身上的事情,完全歸罪於自己,他知道器破天肯定是在百花靈谷中發生了什麼,所以才導致他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當然,所有人都將懷疑的神色看向了那本造血神掌。
可是很讓人奇怪的是,那本造血神掌好像和器破天長成了一個整體一樣。有它的存在,器破天就安然無事,若是將它從器破天的身邊拿走,器破天渾身上下就會不自在,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造血神掌一離開器破天的身邊,他身體內的血液就會逆流。
造血神掌真的與器破天成爲了不可分割的存在,若是將它拿走,器破天一定會因爲血液逆流而死。
這樣的情況簡直聞所未聞,令丹臣與藥臣兩個人大惑不解,也讓邪雲天無比擔心。
三個人看着躺在牀上的器破天,卻又無可奈何。
幾天前,是邪雲天躺在牀上,需要器破天的幫助,而現在,器破天躺在牀上,邪雲天卻無能爲力,他無比的自責,怪自己幫不上器破天的忙。
又是三天之後,器破天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他身上的血腥之氣完全消失,他的氣勢與氣質也完全恢復成了曾經的那個器破天,並且有了甦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