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與青靈兒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被青青綠草覆蓋的小山丘,這裡的景色怡人,放眼看去一片青翠碧綠,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場景中,最是適合一對情侶談情說愛。
然而,器破天與青靈兒兩個人一個是芳心暗許,一個是猶猶豫豫,心中另有牽掛,他們造成了彼此間的尷尬,兩個人卻又都有些心動。
雖然在器破天的內心中始終在思考該怎麼拒絕青靈兒,但是說實話,從私心上來說,器破天根本不想拒絕青靈兒,只是他的心中記掛着另外一道身影,就算他無法成功的和那個女子在一起,而他與其他人也是不太可能的。
和青靈兒之間的事情有關器破天的信念,但是卻又有一個個顧忌讓器破天自己都無可奈何。
隨着天色的放亮,器破天的內心越來越慌亂了,剛剛龍成義和瓜曉鈴在的時候,他還沒有怎麼覺得,現在兩個人一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的內心竟然是如此混亂。
器破天的心真的很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從小到大,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就算是曾經他的生命垂危,危危可及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如此心亂的感覺。
如今,當他面臨感情的抉擇時,心卻是如此凌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對器破天指點一下,沒有人可以給他幫助,他只能陷入兩難的抉擇中。
由心而論,器破天無法判定,青靈兒和蠻雪兒兩個女子誰更好一些,這是兩個同樣美麗出塵,同樣優秀,而且富有魅力的女子,真要給她們下一個定義的話,恐怕全天下的任何人都不敢隨意定論。
不知是爲何,在器破天想着青靈兒與蠻雪兒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又蹦出了一道身影,這是另外一個美麗的女子,她的姿容與氣質絕對不低於青靈兒與蠻雪兒,這又是另外一個美麗出塵絕世的女子。
清風古院的第一美女,冷雪雁。
器破天與冷雪雁似乎永遠都有糾纏不清的關係,自從與這個女子相遇以後,器破天就好像和她黏在了一起,他們能夠互相感覺到對方,有時還能窺探到對方的思想。
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器破天有時候也在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和冷雪雁有緣並且始終糾纏不清嗎?
情感是一個讓人非常難以理解的東西,如果情感是一個實體存在的話,它必定會是所有人都想緊握在手的東西。
隨着太陽的升起,照亮了整片大地,此地的人影慢慢的多了起來,他們都是一對對談情說愛的男女,每一個男子與女子的臉上都洋溢着清春與興奮的色彩。
只是,遠處的很多人都不由的將目光看向器破天與青靈兒所在的方向,不過他們的目光最多是停留在青靈兒的身上。
每一個人,包括男男女女,他們都被青靈兒的那種清純與誘惑所吸引。
很多女子心中不免有些自慚形穢,很難想象,像青靈兒這樣的美女造物主到底是怎樣製造出來的,她實在是太迷人了,就連衆多女子也對青靈兒垂涎不已,何況那些男子。
“我們繼續呆在這個地方嗎?”
青靈兒看到周圍的一雙雙目光,再注意到身邊的器破天,她的心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個地方,安心的修煉,早日強大起來。”
“爲了雪兒姐姐嗎?”青靈兒似是無意的說道。
她曾經與蠻雪兒在一起呆過一段時間,她覺得蠻雪兒是一個不錯的女子,是一個值得她相交的女子,只是有時候她的心中也會有些矛盾,只不過她畢竟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心中沒有其他想法。
器破天將眼神看向青靈兒的臉上,她的那張清純可人的小臉上寫着溫柔與嫵媚,更是有一種風情萬種的味道,非常迷人。
其實,器破天不難想象,青靈兒此刻也是努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不讓器破天覺得她心中的委屈。
青靈兒越是如此,器破天的內心就越是難受,越不知道該怎麼跟青靈兒開口。
“我倒是知道有幾個地方可以讓人安心的修煉,只要你想去的話,我就會陪着你一起。”
聽着青靈兒發自內心的話語,器破天的內心真的越來越軟了,他完全被青靈兒征服了。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帶我去看看吧!”
“不過,那些地方有些遠,而且也不是輕易就能走到的。”
“無所謂,有美女相伴在旁,再危險再艱難的地方也沒有關係。”
器破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內心徹底放開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與青靈兒說話也再沒有任何拘束。
兩雙目光相撞,青靈兒的心中萬分開心,像是盛開了萬朵鮮花,她越發的美麗迷人了,好像在她的身上遠遠的飄出了一種誘惑的味道,將方圓幾裡內,凡是目光所及的地方的一切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器破天也發現了青靈兒身上的這種細微變化,他有些感嘆,美麗的魅力實在太大,連他也無法抗衡。
只是,這個時候,遠處有一道身影始終在望着這個方向,他也注意到了青靈兒身上的那種突然轉變。
不過,他的目光卻在這個時候凝固了起來,他的身上有一種寒意,他將殺人般的眼神看向了器破天的身上,好像與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但是距離此人很遠的器破天卻打了一個哈欠,他感覺到暗中似乎有什麼怪物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隨時準備着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只是,他的目光向周圍的看去,在這裡的人也不算少,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給他那種感覺,他不由的疑惑了起來,不知道心中的感覺是否只是一種幻覺。
隨着時間的流逝,器破天與青靈兒已經遠離了清風古城,他們踏着輕快的步伐行走在蔥鬱的樹林之間。
在器破天的身體內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慢慢地流淌,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瞬間充斥在他的身上,雖然無法形容,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器破天感覺很舒服,有一種春風暖暖的樣子。
他的心情以及他的身體都無比的輕快,好像世界一下子沒有引力了,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飄飛起來,隨意的遨遊天地。
兩道人影越來越遠離清風古城了,他們向蠻荒神州的北方而去。
青靈兒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一樣,她的臉上洋溢着開心與幸福的神色,能和器破天在一起對於她來說,或許就是最大的幸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非常願意。
突然之間,器破天覺得在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勾動了他的心靈,讓他的身體有些觸動。
他感覺到體內有一種能量蠢蠢欲動,那種能量很強大,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曾經,他幾乎沒有過同樣的感覺,這是他印象當中的第一次,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在他的身體中,似乎有一種沉睡的力量在慢慢的覺醒,也似乎有另外一個靈魂在慢慢的恢復意識。
它沒有和器破天爭奪這具身軀的使用權,卻讓器破天感覺到非常舒服,讓他無從抗拒這種覺醒中的力量,讓他覺得這種力量本就是屬於他本身的力量。
器破天的臉色在這個時候嚴肅了起來,之前他有了一點奇特的感覺後,還以爲是他解開了和青靈兒之間的事情,所以纔會讓他變得輕快,心中沒有了壓力,才讓他的身體充盈着力量。
現在看來,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又是一個夜晚,青靈兒與器破天宿營在一個破廟之中,在這個破廟中只有孤零零的一具雕像。
這具雕像的面目嚴肅,看起來有一種威嚴,也讓人感覺有一些恐怖的味道在裡面,即使它只是一具不會動的雕像,卻也給人一種震懾性的力量。
似乎在這具雕像之中隱藏着一股力量,讓器破天不由的聯想到自己體內的情況。
他並沒有將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青靈兒,以免引起她的擔憂,只是他時常會皺眉想着這些事情。
這個廟宇已經顯得破敗,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人來了,廟中也長着一些小草,在清風的吹拂下搖擺着身影,頑強的生存着。
牆壁上爬滿了綠色,屋頂透亮着幾許月光,廟宇中間的一堆篝火將這裡唯一的一具雕像的臉龐照的通亮。
不知道是爲什麼,器破天總是感覺到這具雕像在很嚴肅的看着自己,讓他的心中有一些矛盾,不由的將目光看向雕像的身上,它的臉龐上的神情似乎越來越嚴肅了。
它的那雙目光也像是在隨着器破天而移動,無論器破天坐在什麼地方,站在哪裡,他都始終盯在器破天的身上,給他一種非常嚴峻與嚴肅的樣子。
器破天很是無奈,其實他知道,那具雕像不過只是一個死物,那完全是他心中自己產生的感覺,與雕像本身無關。
他無奈的坐在地上,只是目光時不時的就會看向雕像的身上,漸漸的他心中的感覺竟然越來越強烈了。
青靈兒非常乖巧的靠在器破天的身上,她那柔軟的身軀給器破天一種溫暖,清香的氣息飄在器破天的鼻息之間,讓他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
說來也奇怪,越是感覺到身邊青靈兒的存在,器破天的心靈就會變得比較安穩一些,似乎青靈兒就是他的鎮定劑,能夠讓他保持安寧,洗刷他的靈魂。
能夠讓一位如此清純美麗可人的姑娘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福分,只是他覺得這樣做心中有一絲愧疚,雖然青靈兒無怨無悔,但是他還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在器破天的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道身影,已經無法容納其他女子。
明亮的月色中,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廟宇之外,器破天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那道身影的存在,因爲他就是衝着器破天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