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靜靜的老家在青竹縣的一個村子裡,開車只要半個小時,而這個叫大竹村的村子範圍不算大,大概只有一百二三十戶人家。
現在的農村基本上都建有自家的平房,兩層或者三層,苗靜靜家是兩層平房,門口前面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有水井,而水井旁邊還種了幾棵樹,要是在城市裡有這麼大一塊地方,那就發達了,不過,在農村,地皮就沒那麼金貴了。
苗家旁邊有一個小賣部,很多人在小賣部裡打牌,所以,當苗靜靜等人回家的時候,自然也被他們看在了眼裡。
“咦,那個不是老苗嗎?不是說他病得很重都住院了嗎?怎麼現在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是啊,好像聽說他中風了,怎麼這麼快就好了?”
“治好了唄,現在的技術這麼發達,只要有錢,應該很容易治好的吧?”
“老苗旁邊那個不是他女兒苗靜靜嗎?這丫頭都有五六年沒回家了吧,怎麼今天回來了?”
“仔細看一下,還真的是苗靜靜,變化這麼大,差點就認不出來了。”
“這丫頭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我聽人說,她在天星市找了個富家公子當老公,甩了錢家的那個錢貴寶。”
“這也不能怪她,要是我的話,肯定也不要錢貴寶那個混混,人家長得這麼漂亮,要什麼樣的老公沒有?”
“就怕錢家的人過來鬧事,這段時間,錢貴寶那小子不停的過來找老苗,好像是讓老苗還錢。”
在衆人的議論聲中,苗靜靜等人已經走進了院子裡,闊別幾年後再次回到家,苗靜靜心裡多少有點不安的感覺,不過,看了看身邊一直陪着她的星辰,她那一絲不安馬上消失了。
“春玲,都五點多了,大家也都餓了,快點準備飯菜吧,等下我們殺只雞,好好吃一頓。”苗慶宇一邊招呼衆人隨便坐,一邊對吳春玲說道。
“嗯,知道了。”吳春玲應了一聲,便轉身進了廚房。
“爸,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錢貴寶到底有什麼秘密?”苗大山一坐下來就開口問道。
苗慶宇終於開口說出他所看到的一切,整件事的起因,其實還在苗靜靜和星辰的身上。
本來,錢貴寶一直在天星市糾纏苗靜靜,但是因爲星辰教訓了他兩次,讓錢貴寶在天星市再也混不下去了,於是,他就跑回了青竹縣,回來之後,他就過來找苗慶宇,一張嘴就讓苗慶宇還他十萬塊,要是不給的話,就逼苗慶宇把苗靜靜找回來給他當老婆。
苗慶宇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四處去湊錢,但是,苗家本來就不富裕,手頭上也沒什麼錢,要一下子湊到十萬塊,那真是不可能的,而苗慶宇四處湊了一個多月,才湊了六千多塊錢,然後,大概一星期之前,他就坐車去縣城,把錢拿給錢貴寶。
之前,錢貴寶來找苗慶宇的時候,曾經給過他一個地址,所以,苗慶宇去縣城之後,就直接按照那個地址找過去,但是又沒有給錢貴寶打電話,所以,這一找就出事了。
苗慶宇來到錢貴寶的住處時,正好聽到了錢貴寶和別人商量販賣毒品的事情,苗慶宇頓時大吃一驚,馬上就想離開,但是,卻被錢貴寶發現了,錢貴寶追出去,拿着一根鋼管,在苗慶宇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棍,接着,苗慶宇就被送進了青竹縣人民醫院,錢醫生謊稱苗慶宇是中風,到了今天才被星辰救醒過來。
聽苗慶宇說完整件事後,苗大山還是有點不明白:“爸,既然你發現了錢貴寶賣毒品,那你這麼怕他幹什麼?直接報警抓他不行嗎?”
“我沒有怕錢貴寶。”苗慶宇搖搖頭說道,“錢貴寶那天和那些人商量毒品事情的時候,我還聽到他提起了一個叫霸王的人,說他的毒品是霸王的,是霸王叫他賣毒品的,我其實怕的是這個霸王。”
“霸王?他是什麼人?”苗大山忍不住問道。
苗慶宇低聲說道:“在青竹縣能叫做霸王的人,只有一個人,他就是縣書記羅大文的兒子,羅金鵬。”
“縣書記的兒子,他竟然販賣毒品?”吳穎娟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不會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錢貴寶那天是這樣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之,你們還是離開青竹縣比較好。”苗慶宇開口說道。
“星辰,剛纔在水泥廠的時候,錢小玉好像也提過霸王這個名字。”苗靜靜在一旁說道。
“不管他是誰,要是敢來找我的麻煩,來多少我就幹掉多少。”星辰自然不會管霸王是誰。
“哎呀,靜靜,你總算回家了,我們家大寶可算是把你盼回來了!”正在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衆人一起轉身看去,就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站在院子門口。
苗慶宇猛然站了起來:“老錢,你來我家幹什麼?”
“哎,老親家,你這話讓人聽着很奇怪啊,靜靜是我兒媳婦,兒媳婦回家了,我不能過來看看嗎?”老錢一雙眼緊緊盯着苗靜靜,“四五年不見,靜靜真是越長越漂亮了,我們家大寶以後就有福了!”
“你們家大寶就快進棺材了,你還在這說我姐是你兒媳婦?”苗大山沒好氣的說道,這男子正是錢貴寶的老爸,也是青竹縣大竹村的人。
“還有,你女兒也快掛了,趕緊給她準備後事吧!”星辰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老錢頓時勃然大怒:“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呢?你說給誰準備後事?你這不是咒人嗎?”
老錢的話剛說完,院子外面就傳來一個大喊的聲音:“老錢,老錢,壞事了,縣公安局的人打電話過來,說你家錢小玉出事了!”
青竹縣公安局刑警隊隊長汪石帶人來到郊外水泥廠的時候,頓時把肚子裡吃下的東西全部吐完了,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而且,他今晚恐怕什麼東西都吃不下了。
而跟着汪石一起進入水泥廠的衆刑警,也吐了個翻天覆地,因爲,水泥廠裡面的場景實在是太噁心了。
數十個男人同時發情,現場又只有一個女人,然後,一部分男人也成了另外一部分男人的對象,所以,史上最噁心的一幕,就這樣出現在衆刑警的眼前。
“隊長,我們要怎麼做?”一個最先恢復的刑警開口問道。
“叫人送一批麻醉槍過來,要快!”汪石強忍着開槍的衝動,然後,就下了這樣一個命令。
十幾分鍾之後,麻醉槍終於送到了,汪石和衆刑警一起動手,拿着麻醉槍一陣掃射,把那幫發情的雄性生物全部麻醉。
“馬上打120,記得叫那邊多派幾輛救護車過來。”汪石又下了這樣一個命令。
又是十幾分鍾之後,跟着救護車過來的那些醫生護士都被眼前的情景噁心到了,有個清純的小護士,只覺兩眼一黑,便被嚇暈了過去,救人的任務沒完成,自己就先躺下了。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汪石總算回到了刑警隊,正想泡杯茶喝,可剛剛沖水進去,看到茶杯裡不斷冒起來的泡泡,又想起了在水泥廠裡看到的那一幕,於是,他又感到噁心想吐,這茶也沒法喝了。
“隊長,我回來了。”一個高大的刑警走了進來,正是帶隊跟着去醫院的姜浩,也是汪石平時辦案的得力助手。
“那幫人怎麼樣了?”汪石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那個叫錢小玉的死了。”姜浩回答道,“那幫男的都活着,只是……”
“只是什麼?”汪石皺眉問道。
“只是他們都廢了。”姜浩有點古怪的回答道。
“廢了?哪裡廢了?”汪石有點不明白。
“就是那裡廢了。”姜浩又回答道。
“那裡是哪裡?姜浩,你說具體一點不行嗎?”汪石有點不高興的說道。
“呃,隊長,就是他們下面那裡,都基本上爛了。”姜浩無奈的解釋道。
“靠,別說了,一說我就反胃。”汪石頓時明白了姜浩的意思,原來那幫男人下面廢了,恐怕以後都要變成太監了。
“反正,那幫傢伙以後就變成廢人了,醫生說他們可能吃了很厲害的催情藥,但是,醫生卻查不出來到底是不是,有點古怪。”姜浩也覺得挺反胃的。
“這樣說來,他們被人暗中做了手腳?”汪石皺眉說道,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火,這是哪個混蛋搞出來的破事,這麼噁心人,別讓他抓住,不然讓那個傢伙好看!
“我問了一下那幫傢伙,他們說對付的人裡面有一個叫苗靜靜的女人,但是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被做了什麼手腳。”姜浩又開口說道。
“苗靜靜?”汪石有點疑惑,“苗靜靜是誰?”
“在我們青竹縣,只有一個叫苗靜靜的女人,她家是在大竹村的,剛纔我給大竹村的村長打電話,問到了一下關於她的情況,說她在幾年前因爲家裡逼婚而逃走,今天才剛剛回家。”姜浩開口說道。
“剛回家就搞出這麼大件事?”汪石感到有點不可思議,“那女人難道天生就是個禍水?”
“隊長,還別說,聽說那女人確實是個禍水級別的美女。”姜浩說道。
“行了,別說了。”汪石有點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帶兩個人去大竹村,務必把她帶回警局來,把事情弄個清楚。”
“知道了,隊長。”姜浩回答了一聲,人卻沒有出去。
“你還磨蹭什麼呢?快點去啊。”汪石有點不解的看着姜浩。
“隊長,還有一個情況我還沒跟你說呢。”姜浩看了看周圍,同時壓低了聲音,“那幫傢伙,包括那個死掉的女人錢小玉,他們都是霸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