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對於“文”字爲職的慕雲若來說,當真是一場浩劫。
當最後一板拿開時,她靠在長凳上的額早就染滿了汗水,黏膩了長髮,看起來意識有些模糊。
憐香匆匆推開用刑的太監而後跑到雲若身邊,望着她滲透了血色的衣衫,憤憤而道:“不過是二十大板,根本不會傷的這麼重……一定是他們這些狗奴才收了貞妃的好處,纔會對主子下這麼重的手!你們一定不得——”
似見那些太監挪了腳尖,欲懲戒憐香的辱罵,雲若蹙動了下眉心,一把拽了這口無遮攔的丫頭,艱難的附其耳邊說道:“丫頭,沒用的話少說,先扶我起來。”
憐香怔了怔,點頭,遂滿臉心疼的將雲若自長椅上扶起,撥開其鬢角黏着的髮絲,她哽咽說道:“主子,您都被打瘦了。”
這一句話,讓雲若沒由來的笑了一聲,然後緊忙撫着傷口這才忍住。
這丫頭傻乎乎一根筋的性子,究竟是怎麼在這宮裡活下來的。
她寵溺的搖搖頭,而後向前挪步欲離開,誰料腳尖纔剛挪開半寸的積雪,突然就有幾個紅衣公公進門開道,瞬間將圍住了內務府的大門。
雲若頓住,冷靜看向四周。
不多時,總管太監張保便跨入其中,還算客氣的開口說道:“皇上口諭,即日起慕娘娘自絳雪軒遷至透雲閣,還請慕娘娘直接前往透雲閣。絳雪軒的東西,咱家自會找人帶去。”
同一時間,張保身後的幾名紅衣太監倏然上前將憐香狠狠押住。
憐香一陣驚嚇,但如何也無法反抗,只能如驚弓之鳥般慌喊着:“你,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
雲若看了眼被押住如犯的憐香,眉心不由的蹙動一下,道:“皇上這是,‘君威之下,逼我入甕’嗎。”
張保笑而不語,只側身揚了手,回:“皇上只是怕慕娘娘足智多謀,再想出啥法子,抗了皇命。豈不是讓皇上白煞苦心,空等一場了?”
雲若用力閉了下眼,冷笑一聲:“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大張旗鼓,慕雲若向來敢作敢當,就算不拿憐香這丫頭,我也會自行前往。”
言罷,擡眸,她冷傲的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張保望着那纖瘦的身影,不禁有些出神。總覺得這廢后,才幾日不見,氣勢竟完全不同了。
皇上先拿了這宮女,想來是皇上比任何人都感覺到了這個人的變化,所以怕他張保壓制不住她的聰慧,這才點招暫時縛了她的“手腳”。
只是這慕雲若看來也不是一個輕易受得束縛的女子。
接下來,皇上有何打算?
智者博弈,甚是難解。
他想不透,遂只是搖搖頭,跟上了前面雲若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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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宮,內殿。
夏侯靖換下了拘謹龍袍,身着一身素白雕龍的錦袍,正臥坐在躺椅上獨自下着一盤棋。長髮披散在肩上,透着一抹靜謐的俊美,也散着一種無形的威嚴。
姜鳳貞一臉委屈的站在一旁侍候,聽說張保已經去迎慕雲若了,她是焦急的幾乎快要掀桌了。
當然,她這小性子在景隆宮可是萬萬不敢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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