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時,陳飛揚停止了修煉,他氣海里的靈力還是很稀薄,但能催動靈力了。原本想試試金剛般若掌的威力,還是強着忍了下來。
陳飛揚把外衣掛在一棵小樹上,一用力撕爛了一大塊,又在能碰到的皮膚上面找塊石頭蹭爛流出血漬。
“成了!就說自己被懸崖間的野樹給掛住了,要是不相信就一巴掌拍死他們!”陳飛揚拍了拍手說道。
陳飛揚沒有感覺到疼痛,倒是這自殘的舉動,讓他很憋屈,自己都是道法境初級的武道境界了,還要僞裝成一個廢物!
想來武曲學府裡面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諸葛無院主也不過是天法境元級的境界而已,自己高出了他一個境界,從丹田內形成的氣海來看,靈力不知要高出他多少倍。
夜間吼叫的兇獸也不見了蹤影,陳飛揚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只見周圍全是山上滾落下來的亂石,遍地都是。
再看陡峭的懸崖,怪石嶙峋,高不見頂,陳飛揚驚出一身冷汗來,自己要是個普通人,現在已經被摔成了肉泥,估計連渣子都飛濺的聚攏不到一起了。
陳飛揚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股可怕的殺意來,讓自己都感到一陣寒意。
樑軍和明月也太狠毒了,竟然殘忍地把自己扔進萬丈懸崖下面。
老人家說到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樑軍、明月,你們給本皇子等着,我一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斷,方解我心頭之恨!
己進入冬季,草木大部分枯萎,天氣寒冷。但對道法境的陳飛揚來說,己經不算什麼了。
一路攀爬,直到天近中午,陳飛揚才爬到了半山腰。靈力用盡,就找個隱蔽處吸收一會天地間的靈氣,補充體力。
現在他吸收靈氣的動靜太大了,一開始吸收,就會形成旋渦,大量的靈氣涌入體閃,就被氣海淹沒。
爲了避免讓人發現,陳飛揚只能吸收很少的時間,丹田內的氣海就像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一樣,貪婪的吞噬着經脈中的靈力。
一聲震動山林的咆哮聲劃破了山谷中的寧靜,一隻生長着雙翅的翼虎,張着血盆大口,露出雪白尖銳的牙齒,兩隻拳頭大小的眼睛裡兇光畢露,虎視眈眈的望着坐在石頭上休息的陳飛揚。
陳飛揚平靜的說道:“畜生,走開,我不是你的菜!我也半天沒吃東西了!”
陳飛揚剛剛吸收了一拔靈氣,轉換成的靈力讓他充滿了爲量,正想找塊巨石試試呢!一是檢驗一下自己道法境的威爲,二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陳飛揚不想傷害這隻兇獸,前提是這個畜生不冒犯他,所以開口勸它走開。
畜生就是畜生,哪裡能聽懂人話。更何況它是這臥龍谷的獸王,此時腹中飢餓,見到活物怎能不吃。
翼虎展開雙翼,四腳用力,猛吼一聲,巨大的身軀騰空飛起,疾速撲向還穩坐在石頭上的陳飛揚。
“不過是地法境元級的力量,也敢攻擊道法境的力量,真是自不量力!”陳飛揚看出了它的實力,譏笑道。
對着猛撲過來的翼虎,陳飛揚穩坐釣魚臺,擡起右掌,一招金鋼般若掌輕輕拍出,一股巨大的靈力以排山倒海之勢擊向翼虎。
翼虎的力量被瞬間擊穿,翼虎巨大斤的身子來不及後飛,就爆烈開來,血肉骨頭頓時化作血雨飄散在空中,慢慢的落到亂石雜草中間。
“我的個乖乖!這麼暴力,簡直就是秒虐!”陳飛揚驚叫了一句,不敢相信自己的靈力這麼逆天。
“有如此的靈力修爲,對付樑軍和明月還不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咦!那是什麼?”
陳飛揚看到亂石堆中有一塊不大的白色石塊,表面習習閃着白光。陳飛揚撿起白色的像石頭一樣的東西,明顯的感覺到上面有靈力的波動。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動物體內的靈丹?”陳飛揚驚喜道。
動物與人一樣都是生靈,都能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只不過動物的靈智有限,與人的修行方法不同,沒有人的修煉快而已。
這塊靈丹大約有二十餘斤重,不知道這隻翼虎活了多少年,才能凝聚成這麼大的一塊靈丹,白白的便宜了九皇子陳飛揚?
靈丹是動物體內靈力日積月累凝聚而成的像玉石一樣的靈物,人吸收了,能減少修煉的時間增加靈力,有的人就專門獵殺兇獸,採集靈丹增加自己的靈力。
但並不是每頭兇獸的體內都能產生靈丹,所以,就很稀少。
陳飛揚驚喜之餘,立即把手掌貼在靈丹上面,催動“九皇戰尊決”中的道法星雲決,手掌中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把靈丹內的靈力全部吸進了體內,直接進入氣海之中。
白色的靈丹失去了靈力,變成了一塊黑色的普通石頭。而陳飛揚驚喜的發現,自己的氣海中心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圓圈,就像樹的年輪一樣。
“靈力圈!”
“終於有了第一個靈力圈!”
陳飛揚高興地跳了起來,從道法星雲決的修煉中,陳飛揚就看到了裡面記載的,只有進入道法境,丹田內才能形成氣海。
靈力達到了一定程度,就能產生一道道的靈力圈,直到靈力圈在氣海的最外圍形成最後一圈,就會發生質變,破境到自然境的武道境界。
進入自然境的武道境界後,纔開始星雲九變,經過漫長的靈力積累,最終進入人人追求的神靈境界。
神靈境界對陳飛揚來說,還是遙不可及的事情,當下最重要的是不斷增加自己的靈力,早一天填滿浩瀚的氣海。
眼下最最當緊的事情是儘快走出這臥龍谷,這裡是武曲學府的禁地,誰知道還會出什麼幺蛾子,出現一個比自己境界高的人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自己沒有被摔死,要是被比自己境界高的人打死,把小命真的丟在了這荒無人煙的山谷裡,自己找誰訴冤去!
真是怕啥來啥,說鬼鬼到!
一道灰色的道袍裡面罩着一個乾瘦得得老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陳飛揚面前不遠的山石上面,如同鬼魅一樣盯着他,讓陳飛揚驚出一頭的冷汗來。
“何方大仙?不帶這樣玩的,不知道嚇死人是要抵命的嗎?”陳飛揚對着灰色道袍老叟,擠出一絲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