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大哥,我可以冒昧問一句,你爲何之前對我不屑一顧,而在竹舍坍塌之後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不會真是爲了在和我鬥一次吧”葉心覺得氣氛夠了,坦言問道。
“和你再鬥一次那是必須的,不過我將你當做朋友看待,完全是因爲,我認定你未來的成就會在我之上,或許也會凌駕神州十大天驕之上”小白唏噓一嘆,無奈的笑着,轉身看向一面遙遠的,在夕陽落盡後模糊起來的山峰:“唯一勝過我的人,便是神州十大天驕第一人,孫玉璽孫姑娘,而你今日表現出來的氣勢和驚人功法,也是可以和她一較高低的。”
拋開修爲境界不說,小白覺得葉心其他方面都能與十大天驕第一人媲美,只是他念着孫玉璽這個名字的時候,手指也擡起來,指向了視線裡的山峰,似乎再說孫玉璽就在那兒。
聽到這個名字,葉心很是驚訝,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再隱藏的深些,不然很可能會招來更大的禍端,而這在雷帝陵墓中講過自己真容的孫玉璽就是其中之一。
“呵呵,我現在因傷在身,可以修煉卻無法動武對敵,僅憑一點功法波動,就讓小白大哥如此高看,當真是受寵若驚”小白沒問過,葉心卻主動坦白了自己身體的狀況,這讓小白也不由得笑了笑,像是在讚譽他的坦白。
“光顧着說話了,今夜連住處都沒了着落”小白收回目光,沒有看葉心,因爲他不覺得葉心能聽懂孫玉璽這個名字,笑着轉身回去:“走吧,我們現在可都是掛着奴僕的名頭。主人吩咐了修繕房舍,這責任還是避免不了的”
二人披着星光,開始忙綠起來。好在那竹舍並不是被化爲了灰燼,雖然被折損的竹木較多。但以小白的修爲,從山腰處的一片竹林裡再弄些新竹來,也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月上中天時分,竹舍已經搭出了大致的輪廓,雖然二人都不是專業的建造工人,修好後的竹舍也的確沒有之前那般美觀,但遮風避雨倒是不成問題了。
“看來你們處的還不錯”忽然,陸依依的身影出現了。她看來一眼那竹舍,明顯覺得難看,而閃過一絲譏笑,不過看到二人默契的忙綠,此刻都是大汗淋漓,也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打擊道:“男人就是賤骨頭,不鬧騰一下就難以安分下來”
她是說二人像孩子一樣打了一架,房舍都塌了,這才能得以和平共處。可是她這神情不免有些好笑,畢竟她纔是未成年的孩子。
“笑什麼笑,你跟我過來”她見二人神色有些乖張。立刻就不樂意了,指着葉心叱喝。
小白麪無表情的抹着額頭的汗珠,舉止優雅不輸女子,卻是沒有對陸依依說一個關於葉心的字,這也算是他對葉心說的那般,他關心陸依依的安慰,但他並不是小人。
葉心對着小白笑了笑,無奈的跟在陸依依身後離去,雖然方向似乎是陸依依居住的那間竹舍。算得上是她的香閨,可葉心並不喜悅。因爲他知道,苦難終於開始了。
“別以爲和小白走在了一道。就有了靠山,他的修爲的確比我強,但他也是我的奴僕,我說東你們就不能往西,敢耍什麼花樣,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陸依依在半道上停頓了下,葉心卻是知道,這話完全是在針對自己,因爲小白隔得遠已經聽不到。
進得竹舍中去,也並未發現多餘的裝飾,只有一面銅鏡立在一席竹桌上,然後就是屋子裡的空氣中,多了一絲女子身上侵染出來的香氣罷了。
看得出這裡也只是陸依依當做修煉打坐的場所,並不是常年久居之地,如若不然,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來說,那就跟尼姑的庵堂沒多大區別了。
陸依依根本沒有對葉心做絲毫防備,就那麼背對着他,走到牀前枕邊摸索了起來,很快就從中摸出一張金票來,冷着臉,嚴肅的說道:“明日你去中州第九區域的蘇家,我讓他們幫我在邊關,從荒漠商人手中帶了些玉面凝脂回來,你去幫我拿過來。”
葉心猜測這應該是女子所用的一種名貴胭脂,這陸依依果然也是愛美,愛打扮的,不好意思當着小白的面說,或許是覺得自己是個啞巴,這纔沒在自己面前害羞,把自己叫到房中後才這般吩咐,小臉上一抹難掩的微紅,卻還是出賣了她此刻難爲情的心思。
“哼,這金票也一定要給蘇家。”陸依依遞過金票給葉心,目光森冷如刺,彷彿很希望在葉心眼中看到一絲貪婪,那樣她就又可以有理由說些話,,甚至做些事了。
只是她最終還是失望了,葉心接過金票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彷彿那就是一張廢紙,他就算是一個乞丐,也不會想着去據爲已有,所以陸依依再三確認了他的神色後,只得說道:“我身爲公主,是不能隨意私受臣子家的禮物的,未免招人口舌,所以你必須把金票給他們。”
“無言叔叔那張地圖已經給你了,你別告訴我不清楚位置”她冷笑道,原來那地圖葉心還以爲對方是忘記了收回,此刻才知道那本就是爲自己準備的,好讓自己日後跑腿跑得順暢些。
說起無言夫婦,葉心已經好一會沒看到過了,應該是有事去了別處,或是別的山峰。
“明白了,我可以今夜就出發嗎?”葉心有些擔心這小丫頭再附帶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條件來折磨自己,也想趁此機會多得些時間去尋父母的消息,所以聳聳肩問了出來。
“爲何?”陸依依蹙眉發問:“你修爲幾乎爲零,在這山巒中也行你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此處有這麼多你這樣的高人,野獸應該早就被清理乾淨了。”葉心挑着好聽的話,情不自禁的就有些將她當做了孩子而不是公主來看待,笑着哄騙道:“也正是因爲我沒有修爲,怕去的晚了會耽誤太多時間,惹你不高興,那樣我可吃罪不起。”
“哼,我有那麼可怕嗎?這不還沒開始折磨你嗎?”陸依依的小臉頓時微微泛紅,是怒的。她說過要折磨葉心,可只是那些物件的話根本不算折磨,葉心卻如此說,好像她臉上刻着心如蛇蠍幾個字一般。
“這可不能怪我,誰叫你不止一次兩次直言過要讓我生不如死,我膽子可是很小的”葉心習慣性的不輸氣勢,竟忽略了僕從的身份,對這貨真價實的公主沒半點敬畏。
“你膽小還小……?”陸依依怒而失笑,她也忽略了自己公主的身份以及葉心的態度,只是想起被葉心在河水中用頭撞了美臀。
說道這兒,她正難爲情不知如何去指責和提及那羞人的往事,忽然心頭一顫,猛然喝道:“你不是啞巴?”
葉心的耳朵都差點被震聾,看着陸依依氣憤的眼神,他真的有些驚顫,頓時心想:還好她當初不是將自己誤認爲瞎子,不然以爲自己什麼都沒看到,然後今日發現自己什麼都看到了,看這表情,還不得立即撲上來把自己眼珠子給摳了。
“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啞巴是你自己反應遲鈍。”葉心第一次發自真心的,在這小女子面前萎聲萎氣的躲閃起目光來,心裡卻有好笑,她比小白的反應還遲鈍,聊了這麼久纔想到自己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