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你病,要你命!”那人取下背上長劍,用葉心聽得見的口吻戲謔道:“百萬靈玉的懸賞,歸我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最強的一劍,反正看威勢還是有些實力的,一縷劍意若隱若現,抖出一片劍光,挑開荒蕪意境,直衝葉心面門劈去。
“九劍歸一!”
葉心站在原地蹙眉,未動寸步,墨雪劍卻是迎了出去,一連竄殘影般的點刺打出。
只是一招交鋒,光彩落幕之後,人們紛紛動容,因爲他們看到葉心的長劍,已經穿過了對手的心掌,而對手才堪堪闖到他的跟前,舉起的長劍還懸在半空沒有落下。
“如此弱的劍意,誅心劍氣藉助墨雪劍斬出,隨手可破!”葉心面無表情的抽回長劍,對手直接嚥氣倒地。
“殺人了?”
那邊倒有些人驚訝不已,他們似乎沒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十大天驕的比鬥賽嗎,怎麼還會如此輕易就出人命。
“這不是比鬥,而是廝殺!”那女子也對小白說完了未盡的話。
的確,今日是自由日,將只是一場純粹的廝殺,關華宣佈的那些規矩不過是對天驕排名之爭的一些輔助約束,爲的只是不失公正,卻也從未言及不能殺死對手。
今日是葉心主動提出的越戰,所有報名者或許都想過可以殺死葉心,也從未想過葉心也是可以殺死他們的。只能怪他們之前沒有擺正心態將事情看得全面。
“不論何人,今日但凡挑戰我,只分生死,絕無勝負!”
葉心悠悠一言,讓那邊蠢蠢欲動的不少人頓時心神一顫。
一時間,緊張和怨恨的情緒。從四面八方涌向葉心,那些爲了懸賞要殺他的人,開始盤算起來。想要他人先繼續消耗葉心幾場,卻有擔心中途他被什麼厲害角色搶着給真殺了。
只有雲武和沐元空二人。他們身爲地位、修爲都可算是平等的、駭人的。
“雲兄不是一心想着要殺葉心嗎,這會正是上場的好機會啊。”沐元空試探性的問道。
雲武來到湖岸之後,本就是有意無意的盯着沐元空,此刻不禁肅然道:“他已經戰了兩場,哪怕只是有一絲的消耗也是消耗了,我不想佔這個便宜。”
雲武沒有明言,雲天城、寒中,他兩次輸給了葉心。留下不可磨滅的心魔和恥辱感,所以他渴望殺掉葉心爲家族報仇的同時,也想着要在葉心最巔峰的時候公平一戰,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回失去的一切,才能化解心中的魔障。
“倒是你,在場之人中,你也算是頂尖強者了,你又在猶豫什麼呢?”雲武反問。
“呵呵,你沒看到我那個兄弟一直盯着我嗎,我若現在以車輪戰的形勢上去和葉心鬥。他一定會橫插一手的,別忘了他也參加了天驕之戰,也是有資格對任何人挑戰的。”沐元空望向沐羽寒:“他一有機會。肯定會挑戰我,所以我必須等,等到有人先挑戰他,將他消耗到無力插手的程度。”
“而且雲兄你不也一直盯着我嗎?你是怕我一不小心,搶先殺了葉心吧!”
雲武被點破了心思也不否認,冷哼一聲道:“葉心必須由我親手打敗,你若和我爭,我不介意對你也出手,當然。你若承我一個人情,葉心的屍首我可以讓給你。”
“呵呵。雲兄你對百萬靈玉都不在乎,我堂堂沐府少主又豈在乎。”沐元空毫不擔心的輕笑出聲。沒有正面回答雲武什麼,但堂堂聖煉世家,說不準真比三大宗門都要富裕倍數。
沐元空噙着一抹微笑,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在盤算些什麼。
岸邊卻有一人終於站了出來,喝道:“葉心,給你個機會,將我的東西還回來,我便不爲難你。”
這一句話立刻引得所有人側目,葉心同樣不解,蹙眉道:“打贏我,我的一切都歸你。”
葉心說的是實話,分出生死,死者的東西自然毫無爭議的成爲勝利者的,例如他將前兩名對手的儲物靈囊都收爲己有,也不見有一人出言反駁,這會他正在欣賞剛纔對手的長劍呢,是一把人級高階武器,也值幾個靈玉。
“哼,你以爲我天武境六重不到的修爲,會上去送死嗎。”說話之人正是振東侯之子朱寶玉,他指的東西是王級暗器,袖裡梨花針。在二十四區和王飛雲在一起的時候,挑釁葉心被搶了去,至今讓他全家人都耿耿於懷呢。
“找了幫手嗎?”葉心目光微轉,看到了其身旁有一名天武境八重的少年,應該也是報名參加了映天湖之戰的俊傑,而且已被振東候籠絡到了。
“葉心是吧,你戰力不凡,但已經連戰兩場,可還有把握與我一戰?”那少年也有幾分傲氣,冷冷道:“振東候大人已收我爲義子,那袖裡梨花針我自然也有資格使用,所以我要挑戰你,將朱家之物奪回來。”
“勸你一句,挑戰我可是會死的,別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葉心說道,但他不知那少年的確抵擋不住這等誘惑。這次爲了讓他對葉心出手,振東候不僅收他爲義子,那袖裡梨花針日後也可以給他修煉、對敵時使用,還許以他百年榮華,葉心被懸賞的百萬靈玉也歸他,更是直接重金從靈寶閣租借來一柄王級武器,給他和葉心一戰時使用,這等誘惑他如何抵擋。
“勸我?我看你是怕了、心虛了吧!”這少年十分不屑,但看了葉心前兩場廝殺,他也有些心驚,出手是必然的,只是需要幾息時間來壓制心中的緊張,達到完美狀態。
“既如此,你和朱寶玉一起上吧!”葉心懶得宵小繼續惦記着,索性囂張了一把。
“一起?”那少年爲之一怔,雖說朱寶玉的修爲不夠看,可朱家暗器手段不俗,在外圍打配合也是有很強殺傷力的。
“狂妄。”朱寶玉喜上心頭,側目看了關華一眼。
“並未規定不能兩人同時挑戰一人,當事人同意便沒有問題。”關華想了想說道。
“哈哈,大哥,我們上!”朱寶玉也不是省油的燈,爲了讓人替朱家賣命,對那少年直接以大哥相稱,甘願在人前自貶身份,這其實無關痛癢,畢竟他纔是振東候的血脈至親,他明白在最終利益前,自己纔是朱家最大的受益人。
“好,我主攻,你找機會偷襲他的要害!”少年取出一杆長槍,與朱寶玉當即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