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娘來到一處花園內,發現空中滿是發光的螢火蟲,九娘跟着螢火蟲來到一處涼亭內,發現亭內坐着一個人,那人的背影有些孤單,九娘鬼使神差的走近,那人冷喝一聲:“誰?”
九娘嚇了一跳,那人就在這時轉過身,在月光的映照下,九娘看清了那人的模樣,一身金邊黑袍,胸口處一隻金線繡成的狐狸顯得栩栩如生,再看清那張臉時,九娘愣在了原地,那人不正是容與嗎,但是給九孃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站在九娘面前的人渾身上下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不僅如此,此人身上還有一種冷傲的氣質,這是容與身上所不能具備的,九娘知道,容與不論多麼生氣,都不會對九娘用這種語氣說話,更不會擺出這麼一張冷臉。
那人又開口道:“你是誰?沒有本尊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
本尊?九娘定了定心神:“我,我無意打擾魔尊大人的雅興,只是不小心迷路纔會來到這裡,門口也沒見有人把守,所以纔會進來,還請魔尊見諒。”
那人眯起好看的桃花眼:“人類?人類怎麼會到這裡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九娘看着面前長的十分像容與的花千束心中一動:“我來是爲了尋找我相公。”
“你相公?”
九娘點點頭。
“你相公叫什麼名字?”花千束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熟悉,但就是不記得到底在哪裡見過。
九娘想起先前那個狐狸說的話,滿懷希望道:“容與,他叫容與。”
誰知花千束冷漠的搖搖頭:“本尊不記得魔宮有這麼一號人,他可能不在這裡。”
“你真的不記得嗎?容與。”九孃的聲音有些發顫。
花千束的臉沉了下來:“你是在懷疑本尊騙你嗎?”
“不敢。”九娘垂下眼瞼,也許他不是容與,九娘心裡這樣想着,可是目光在觸及到花千束身上那個鈴鐺時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灰燼,那個鈴鐺就是在地府冥王說是上屆天帝給碧柔的鈴鐺,同樣也是九娘一直佩戴在頭上的,自從地府那一戰後就不知所蹤。
九娘心中一片冰冷,指着花千束身上的鈴鐺道:“那個鈴鐺你是怎麼得到的?”
花千束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鈴鐺:“你說這個?本尊也不知道,本尊從沉睡中醒來以後就一直戴在身上,這個是你的?。”
九娘看着面前如此熟悉的臉壓着聲音道:“那是我相公的。”
聽九孃的語氣,在看九娘眼中的留戀,花千束目光一寒,聲音不自覺的變得冰冷:“你是想說我就是你相公嗎?你要是想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嫁給我,嫁入魔宮,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像你這種心機如此深的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喜歡你。”
“什麼?”九娘一愣。
花千束冷哼一聲:“你說這個鈴鐺是你相公的?那就還給你,帶着你的東西立馬從我眼前消失。”說完從身上把那鈴鐺扯了下來扔到九娘腳邊。
九娘撿起那個鈴鐺緊緊的攥在手裡,同樣冷聲道:“你就是上趕着當我相公我還不同意呢,要不是找我相公,我根本不想看見你那張臭臉。”
花千束咬牙道:“你說什麼?你在給本尊說一遍。”
“憑什麼?你讓我說我就說,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花千束一口氣噎在胸口,出也出不來,咽也咽不下去,十分難受,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九娘收起自己的鈴鐺正打算轉身離開,花千束突然閃身來到九娘面前:“魔宮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九娘不等花千束出手,本着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的準則率先出手,花千束沒想到九娘會出手,一個轉身躲開九孃的攻擊,嘴裡還不忘挖苦道:“看着你挺光明磊落的一個人,居然偷襲。”
九娘冷哼一聲:“對你來說就該如此。”
花千束哈哈一笑:“是嗎?”隨後趁九娘不注意來到九娘身後,從後面環住九孃的肩膀,另一隻手抓住九孃的雙手往後一拉,九娘沒了本事,只得左右掙扎,花千束得意道:“你掙扎也沒有。”
果然,九娘不在掙扎,放聲大喊道:“救命啊,魔尊殺人了!”
花千束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這裡早就被我下了命令,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就你的。”說完還特別得意的笑了兩聲,可是還未笑完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堂堂魔尊究竟在幹什麼,那話說的簡直就像流氓。
九娘聽後同樣一臉黑線,真沒看出來堂堂魔尊居然還有當流氓的潛質,九娘張口咬在花千束的胳膊上,同時腳往後踢向花千束的下身。
花千束先是感覺到手臂上一陣疼痛,還沒反應過來,下體更加疼痛的感覺傳遍全身,險些讓他暈過去,花千束一張俊臉此時難以言喻的扭曲起來,連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你,你是狗嗎,你是女人嗎,怎麼這麼下流!”
九娘一瞪眼:“你再說我不介意讓你嚐嚐更痛苦的。”
花千束生平第一次吃癟,還吃的如此殘忍,九娘看着花千束糾結的臉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笑死我了。”
花千束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咬牙道:“你在笑我不介意讓你長長記性。”
九娘依舊自顧自的笑得開心,絲毫不記得在她眼前的人是讓整個魔界都懼怕的人,魔尊伸出手,一朵紫蓮花出現在花千束手中,花千束手一揮,那蓮花就飛向九娘,九娘渾身一震,感受到那蓮花傳出的危險信息,立馬用法力阻擋,花千束看到九娘使出法力,眼中充滿疑惑,九娘發現自己的法力絲毫沒有阻擋到那朵蓮花,蓮花很順利的就把九娘包裹其中。
花千束走到那朵蓮花旁,那朵蓮花瞬間變成了半透明,他能看見九娘,九娘也能看到他,花千束得意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居然用我的法力來抵抗我的法寶,真是不自量力,不過我也明白了你是如何進來的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有我的法力的。”
九娘聽到花千束的話,一顆心涼了半截 ,他是容與!他是容與!可他還是花千束,九間閣的人誰也沒有告訴她,她卻傻傻的跑來找他,可笑的是他還不認識她,她擔心他擔心了三年,本以爲隨着時間可以忘了他,可是她發現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在她心中卻越來越深,不能忘掉。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想起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光。
花千束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九娘有些不解,於是大聲喊道:“喂,你不會嚇傻了吧,你居然敢毆打本尊,你就呆在魔宮等着本尊的報復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