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柳如眉領九娘進宮,路上碰到王后等人,立馬行禮道:“參見王后娘娘。”
王后停下腳步看着面色焦急的柳如眉:“你是?”
不等柳如眉答話,旁邊一位身着橘色宮裝的貴婦插嘴道:“王后娘娘,她就是柳府的二小姐,聽說這次是找來一位江湖郎中來給柳貴妃看病的。”
王后瞥了那貴婦一眼回頭看向柳如眉和一言不發的九娘:“柳小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領進宮來,宮中住的都是娘娘皇子公主們,出了事誰也擔待不起,你說是不是?”
柳如眉被王后這麼一說,也不敢出聲,王后見柳如眉沒說話,接着道:“本宮也沒有別的意思,下次這種事記得先稟告,畢竟你也是一片孝心不是,行了,你們去吧。”
兩人行了禮立馬離開,身後還不時傳來幾聲冷嘲熱諷:“哼,一個快死的人了,還看什麼看,我看是去見最後一面吧。”柳如眉看着用面紗遮住臉龐的九娘不解道:“九娘,你爲什麼把臉遮住?”
九娘微微一笑:“秘密。”
柳如眉把九娘領到柳貴妃的住處,聽到裡面不時傳出幾聲咳嗽,於是領着九娘進去:“姑姑,如眉來看你了。”
“咳,進來,咳,進來吧。”斷斷續續的夾雜着幾聲咳嗽,九娘走進去一看,發現屋子裡黑漆漆的,柳如眉做到牀邊:“姑姑,如眉請來一位大夫,讓她給你瞧瞧,興許就好了。”
“咳,咳,傻孩子,姑姑這身子姑姑自己心裡清楚,已經沒有幾天了。”柳貴妃虛弱道。
柳如眉聽着聽着哭了起來:“說什麼呢,她可是很靈的。”
九娘見兩人說完話,立馬指揮屋內的宮女們:“貴妃娘娘生病多時,不要把門窗都關上,都打開,讓屋內的空氣流通起來,這麼悶下去,健康的人也能悶出病來。”
這時一個宮女怯怯道:“可是,可是太醫說不能讓娘娘染上風寒。”
“現在我就是大夫,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九娘嚴厲道,柳如眉有些驚訝的看着九娘,每次看到九娘,她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嚴厲,這讓柳如眉十分吃驚。
“把娘娘身上的被褥全都換成新的,把舊的放到太陽低下曬上一天,這種事情要常做,還有娘娘用碗筷等物均要用沸水煮煮,還有多扶娘娘到院子裡曬曬太陽,還有……還有……”一時間整個柳絮閣的人都被九娘調動起來,不時有人進進出出,這事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的。
正在大家忙活時,院外一道雄厚的聲音讓衆人都停下動作:“看來宮中傳的都是真的,說柳貴妃這來了一位刁蠻大夫,一來就把宮中整的是雞飛狗跳,本王來看看這位大夫到底是何人,居然能把本王的皇宮整的雞飛狗跳。”
“草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貴妃娘娘生病,而草民只是在這方面略懂一些,所以才斗膽一試。”九娘不卑不亢道。
天乾王看着被遮住臉龐的九娘,興趣一下子被提了起來:“哦?聽你這麼說連你也沒有把握嘍,那你怎敢爲貴妃娘娘看病,如果出了事你可是要掉腦袋的。”
“如果身爲一名大夫連病人都治不好,那他也妄爲大夫,這種人死不足惜,但是這世上總要試一試才知道,如果因爲草民沒有把握就不來醫治貴妃娘娘,那麼貴妃娘娘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不是嗎?”聽到天乾王發問,柳如眉早已嚇得一身冷汗,但九娘仍然平靜道。
啪,啪,啪,天乾王拍了三下手掌:“好,看在你敢試的份上,本王饒你不死,本王還可以許諾你,只要是你要用的,本王都可以提供給你。”誰也不知道天乾王在打什麼主意,還是因爲一時興起。
“草民謝過大王。”九娘說完不在理會天乾王,轉過身繼續指揮,天乾王尷尬的摸摸鼻子,這還是第一個忽略他的人,天乾王也不走,進到屋裡安靜的坐着,柳貴妃看到天乾王,想要行禮,卻被天乾王做了個手勢制止。
等九娘吩咐完轉身時發現身後坐着一位身穿明黃色的男人,下意識道:“你怎麼還在這?”
天乾王無語的笑笑,這是在趕人嗎?本王在自己的宮中被趕了,這個想法立馬充斥在天乾王的腦海中,天乾王還沒有生氣,只是點點頭:“本王這就離開。”
天乾王對這名新來大夫的態度立馬引起宮中的軒然大波,各個宮都在打聽九孃的底細,可是結果均是一無所知,這非但沒有打消衆人的積極性,還讓九娘披上一層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