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卡洛琳預料的那樣,弗吉爾陛下的信使在城門開放不久,就出現在李子俊的公爵府。
看着這位信使身上的僕僕風塵,李子俊也不好耽誤時間,他簡單安排了一下隨後進京的人員之後,只帶着範倫丁長老、柏德溫和‘猴子’這三個人,四人一人一騎,在午飯後與信使上路了。
早已料到李子俊會輕車簡從,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只帶了三個人沿途隨行,這位信使在驚訝於李子俊大膽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擔心:
“大人,您是否再多帶些侍衛?我也知道大公個人修爲出衆,只是這裡畢竟距離邊關太近,如果被某些人得到了您的行蹤,我擔心他們有可能會對您不利!雖然陛下希望您能夠儘快趕回京城,但我想我們也沒必要這麼匆忙吧?”
“非常感謝你的提醒,但我不覺得有哪次出行會像這次這麼安全!”李子俊笑着向這位信使點了點頭,催動坐騎向前疾馳而去。
這位信使看着李子俊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趕忙跟了上去。
李子俊即將回京的消息,在弗吉爾陛下的信使出發前,就幾乎傳得滿城皆知。朝中的各大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他們相互之間的聯絡也漸漸變得頻繁起來。
夜色已經很深了,大王子一個人在自己的書房內自斟自飲,絲毫沒有準備休息的意思。
就在這時,書房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夾着花香走了進來。
“你身上的香味純淨了許多、也淡雅了許多,是什麼人讓我們的貝琳達女士甘心爲他做出這麼大的改變?”大王子沃特斯向面前這位美女遙舉酒杯,一飲而盡後微笑道。
“如果我說我是爲了今天與您的約會,特意做出了改變,您會垂青小女子嗎?”貝琳達風拂揚柳般走到大王子對面的位置坐下,一臉媚笑地向他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那我一定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沃特斯雖然說得似乎意亂情迷,但他異常清澈的眼神已經表明他並沒有被當前的醇酒、美色動搖半分心智。
“您這樣說難道就不怕我們那位公主大人吃醋嗎?”貝琳達伸手向沃特斯桌上的酒瓶抓去,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沃特斯突然將酒瓶移到了桌下,就連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也被他收進了書桌。
“這也是布蘭奇沒有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原本是想爭取多一些與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只是今天看來,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沃特斯搖搖頭,做出了一個失望狀。
“你剛剛喝的真是酒嗎?”貝琳達顯然不想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她指了指之前那個放酒瓶的位置問道。
“情到濃時水亦酒!”沃特斯並沒有正面回答貝琳達。
“老九那邊怎麼樣,他這次是否願意出手消除他的眼中釘?”沃特斯首先轉入了正題。
“據我所知,他最大的眼中釘好像是你啊!”貝琳達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沃特斯媚笑道。看到他躲避開自己的眼神,貝琳達這才繼續說道:
“你高估了你這個弟弟的愚蠢!他這次學會了明哲保身。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鼓動他,他都無動於衷!”
“這個小子什麼時候變聰明瞭?”沃特斯對於貝琳達這個答案雖然有些不滿意,但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他也是早有預料。
隨即沃特斯進入了思考之中,他幾乎是無意識的用手指敲擊了幾下桌面。
看到沃特斯的這個動作,貝琳達極難察覺的一滯,但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明顯了!無論什麼人在這個時候堵截或者偷襲愛得萊德,都會令他與‘血玉如意’丟失牽扯到一起。蒂莫西雖然魯莽,但他畢竟不是傻瓜,盜取‘血玉如意’這麼大的黑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嘗試的!”貝琳達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大王子一眼。
“你不用這麼看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我試圖推動老九對愛德下手只是順勢而爲,絕不是因爲我真的動了‘血玉如意’。我並不否認,我對於它的象徵意義心動不已,只是我更清楚,要想得到它必須通過正常渠道。否則,那就意味着背叛!背叛了我們的家族、背叛了東宇帝國!這件事一旦被人發現,我恐怕死無葬身之地!我不會僅僅爲了陷害老九,把自己也搭進去。”大王子對於貝琳達的這個眼神有些不滿,冷笑了一聲說道。
“我想以您這樣的聰明人也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我只是對於我們的第一次合作就這樣無疾而終感到有些可惜!不過這也沒什麼,相信我們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貝琳達說着起身向大王子伸出了右手。
面對貝琳達,沃特斯也緩緩站了起來,只是他並沒有伸出手臂,而是擺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盯着貝琳達的小手。
“這麼白嫩細滑的小手一旦握上,就很難捨得放開了,雖然這是一種遺憾,但我覺得守缺也許可以給我留下更多的回味。我們這次就不要握手了!”
“我相信你說的那句話,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當然也包括握手。”沃特斯向房門的方向擡起了手臂,面帶微笑地做出了一個送行的手勢。
貝琳達訕訕地收回手臂,尷尬一笑之後,轉身告辭離開了。
“賤婦,居然想通過感受我的手溫和殘留在上面的味道判斷我到底喝了什麼,你真的以爲我是白癡嗎?”沃特斯的微笑一直保持到,書房外面的人向他打出貝琳達確實離開的暗號,他的眼神一厲,臉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
這時暗號再次響起,沃特斯的神情再次爲之一變,一改冷漠、殘酷的表情,由內而外散發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轉過書桌主動迎了出來。
就在這時,書房的們“呼”的一聲被拉開了,布蘭奇那洋溢着青春氣息的火辣身軀猛地跳了進來。
“都已經是王妃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沒輕沒重的樣子?”沃特斯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溺愛,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我只要能夠跟你在一起,我纔不管什麼王妃不王妃!”布蘭奇邊說邊衝進沃特斯的懷中,瘋狂地親吻他。
一絲恐懼在沃特斯的眼神中一閃而過,他隨即被布蘭奇拉扯進書房裡間。在他們到達牀邊的時候,沃特斯已經身無寸縷,布蘭奇也只剩下一件比水杯蓋兒大不了多少的內衣。兩人狠狠地摔倒在牀上,用最原始的方式摧殘着可憐的牀板!
就在沃特斯與布蘭奇進行‘近身肉搏’的同時,貝琳達已經化身成一位普通的民婦融入了夜色。
“沃特斯到底喝的東西是什麼,他爲什麼那麼顧忌讓自己發現?”貝琳達一邊走一邊回憶着沃特斯今天的種種。
“作爲一位以智計著稱的王子,今天的表現好像略有失常,這是否與沃特斯喝下的那樣東西有關?”貝琳達不禁在心中懷疑道。
“這會不會是總教的決定?”想到這裡,貝琳達心中升起了幾分怨氣。她這樣的影子護法雖然在暗月神教中享有很高的地位,但也僅此而已!總教只會對他們下達命令,卻很少對他們解釋爲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對於那些與命令無關的細節跟不會像他們提起,這也讓他們這些影子護法感到十分的無奈。
只是如果沃特斯服用了什麼會影響情緒的藥物,這對於暗月神教的計劃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貝琳達猶豫再三之後,決定向總教彙報自己的這個發現。
做出了這個決定後,貝琳達突然想到沃特斯提到的她的變化。
“難道我真的變了嗎,難道我真是爲他發生變化了嗎?”貝琳達臉色一紅,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腳下的速度也逐漸快了起來。
一番雲雨之後,布蘭奇赤裸裸地地趴在沃特斯的胸膛。雖然沃特斯已經拼盡了全力,但布蘭奇似乎並沒有得到滿足,她不住通過身體的摩擦和靈巧的手指挑逗着沃特斯。
年齡的差距和姓別的不同,讓沃特斯在面對布蘭奇的時候,總是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絕沒覺得貝琳達與她之前有了些不同?”沃特斯希望利用這個話題轉移布蘭奇的注意力。
“有什麼不同?不還是一樣是個銀婦!真不明白,總教爲什麼會派這樣一個人來幫助我們?”不知道是沃特斯的問題起了作用,還是布蘭奇覺得沒什麼希望,她在回答沃特斯的同時,動作停了下來。只是她對於貝琳達顯然沒什麼好印象,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不覺得貝琳達從藏卑帝國回來之後發生了一些變化嗎?”布蘭奇停止動作後,沃特斯的思路變得更加清晰。
“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她好像與以往有些不一樣,但到底哪裡不一樣,我卻說不太清楚!”布蘭奇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看到貝琳達的情景,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疑惑。
“以往貝琳達雖然眼角眉梢極盡風情、舉手投足更是引人浮想聯翩,但她的這些表現太過流於表面,反而給人矯揉造作、妖邪之嫌。”
“這段時間,貝琳達似乎突然之間洗盡了鉛華,而更奇怪的是,她在迴歸本色、更加從容的同時,由內而外多出了幾分哀怨、幾分自憐。最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在她的眼神中還看到了幾分難以抑制地思念,這種情感我從未想得會出現在她的身上!這也是我覺得她可能心有所屬的原因。”
“只是她本人好像並不看好這段感情,或者說她正在抗拒這段感情,這纔有了她那些情感的流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