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雷迪斯來到這家飯館兒應該是早有準備,他們剛剛走進來,一個角落裡就有兩個人站了起來,給梅雷迪斯和他身邊那個人讓出了一張桌子。()
就在梅雷迪斯坐下的同時,李子俊注意到,坐在那張桌子周圍的幾個人都露出了戒備的神情。
這些人的坐位很講究,無論從哪個方向想要靠近梅雷迪斯,都一定要經過他們。這些人的身手也相當不錯,李子俊甚至覺得梅雷迪斯身邊那個人極有可能是大劍師級別的罕見高手!看來梅雷迪斯經過這些年的沉澱,不但沒有被棄用,反而地位還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李子俊試着聽到梅雷迪斯和他身邊人的談話,但他們距離自己實在是有些遠。再加上這個時間食客們大部分都到了臉紅耳熱的階段,說話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李子俊根本聽不到梅雷迪斯和身邊人再說些什麼。
梅雷迪斯在這家飯館兒並沒有停留很長時間,只是簡單吃了口飯,並沒有喝酒,很快就結賬離開了。
李子俊想要看看這個梅雷迪斯到底來這裡幹什麼,他緊跟着結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遠遠跟着梅雷迪斯走出了這家飯館兒。
梅雷迪斯這一行人走出飯館兒,就在一個守在門外的護衛引領下,向卡塔爾唯一的大車店走去。
可就在他們快要走進大車店的一刻,李子俊突然感到周圍魔法元素的波動,他心中一動,迅速跟了上去。
幾乎在李子俊做出反應的同時,大車店內和兩旁突然衝出了三個人,他們從三個方向,分別向梅雷迪斯衝了過去。
梅雷迪斯的護衛反應也夠迅速,立刻有三個人迎了出來,抵擋住三名刺客。就在這時,‘怒火天幕’這道魔法被釋放出來。
“快散開!”李子俊疑是的那位大劍師立刻向同伴發出警告,同時利用鬥氣支撐起一個盾牌,把梅雷迪斯和他自己整個保護起來。李子俊的判斷並沒有錯,這個人果然是大劍師級別的高手。
‘怒火天幕’類似爆裂火球的集束釋放,把那位大劍師的鬥氣盾炸得不斷搖晃。但李子俊一眼就能夠判斷出,這道魔法對於這位大劍師並不能構成太大的威脅,以這羣刺客的實力,這場刺殺最後只會變成無疾而終。這樣的結局當然不是李子俊想要看到的,他出手了。
“嘭嘭嘭!”李子俊偷偷在梅雷迪斯的頭頂上再次釋放了一道‘怒火天幕’。這樣混亂的情況下,也沒人留意到周圍魔法元素的波動,兩道同樣的魔法,又幾乎是同時釋放,根本沒有人發現李子俊在其中的行爲。
只是苦了那位大劍師,他也心中狐疑,這道魔法怎麼變得這麼強烈!好在最後他還是抵擋着了‘怒火天幕’的進攻,這也和李子俊預判的結果基本一致。
在魔法消失的一刻,梅雷迪斯身後一個化裝成行人的高級劍師,緊隨其後出手了。
李子俊表現得有些失措,馬匹又向前湊了幾步,這才手忙腳亂地從馬上跳下來,現在他只能等待運氣的降臨了。
面對身後高級劍師的突襲,梅雷迪斯身邊的大劍師咬了咬牙,手持寶劍迎了上去。對方出手的時間很刁專,正好處於他力竭的一刻。如果對方靠近,他不敢保證梅雷迪斯的安全,他只得自己冒險把刺客擋在外圍。
“保護大人!”大劍師衝出去的同時,提醒身邊人保護梅雷迪斯。
梅雷迪斯身邊這幾名護衛也確實算得上得力,他們紛紛向他衝了過來,準備把他圍在當中。
可就在這時,對方隱藏在暗處的弓箭手發威了,三支箭矢直奔梅雷迪斯射了過來。
護衛見已經來不及拉着梅雷迪斯躲開,拼命躍起用身體擋住箭矢,有三個護衛倒在地上。
梅雷迪斯屬於那種出謀劃策的人才,他本身並沒有什麼武力,到了這一刻,他也有些慌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能讓護衛拉着他躲避刺客的攻擊。
李子俊選擇在梅雷迪斯的右後方接應他,如果梅雷迪斯選擇另一方向逃走,他也只能暗歎自己有些時運不濟了。
事實證明,李子俊的運氣還算不錯!就在梅雷迪斯只剩下兩名護衛的時候,他們終於發現了李子俊的這匹駑馬,護衛擋着射來的箭矢,讓梅雷迪斯躲到了駑馬的背後。
梅雷迪斯看到李子俊的第一眼就覺得有些眼熟,但他慌亂之間怎麼可能想到李子俊的身份。何況這個時候,李子俊正拉着他躲到旁邊,不但躲避到弓箭手的死角,還從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塊門板,擋在他們的面前。對於這樣一個真心救護自己的人,梅雷迪斯當然不會對他心存懷疑。
這時,從大車店內又衝出幾個人,他們立刻來到梅雷迪斯的身邊,把他保護起來。()刺客看到這樣的情景,知道再糾纏下去也不過是圖增傷亡,一個胡哨過後,刺客全都消失了。
大劍師到此刻也沒完全從‘怒火天幕’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只能眼睜睜看着這些人離開。雖然有幾名護衛傷亡,但好在梅雷迪斯並沒受到傷害,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謝謝你救了我!”梅雷迪斯這時纔有機會向身邊的李子俊道謝。
但李子俊並沒有看向梅雷迪斯,反而盯着被射成刺蝟的駑馬眼含熱淚。剛剛爲了掩護梅雷迪斯,李子俊一直利用這匹駑馬擋在他們的前面,這匹駑馬理所當然的壯烈犧牲了。
草原人都把馬匹當成是自己的兄弟,李子俊的這種表情恰到好處。
梅雷迪斯是個聰明人,看到李子俊的表情,當然明白他再難過什麼。本來他想立刻讓人補償李子俊,但突然看到兼做自己車伕的護衛已經倒在地上,而李子俊的那匹駑馬明顯又是拉車的作用,心中有了主意,轉頭看着李子俊。
“你是一個車伕?”
李子俊好像這個時候纔看到梅雷迪斯身邊的護衛,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您可以稱我‘子俊’。”
“子俊,你給我當車伕怎麼樣?我給你雙倍的工錢。”
“可是我只有這麼一匹駑馬,可它也已經死了,沒辦法給您拉車了。”李子俊先是一喜,但隨即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有自己的馬車,你只要幫我駕駛就好!”
“工錢還是加倍?”李子俊露出了貪婪地眼神。
“當然!”梅雷迪斯不得不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也是住在這個大車店嗎?”梅雷迪斯帶着李子俊走進大車店,邊走他邊好似無意地問道。
“我不住在這兒,一是這裡有些貴,另一方面是我趕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已經客滿了,我就住在了鎮外的宿營地。”李子俊早就想到梅雷迪斯會試探自己,他已經爲自己想好了託辭。
“哦,你那剛剛走的方向好像不太對啊,你還想做什麼?”
“回這位大人,我還是個光棍兒,我看到這邊有一個婆娘在做生意,我就想過去看看。”李子俊臉色微紅,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嫖客。
妓女,這個最古老的無煙工業,即使在文明時代都不可能完全消除,在卡塔爾這個地方更不可能缺失這樣一個行當。
李子俊在第一次經過大車店的時候,就遇到了拉客的徐娘,他也就是準備用這個託辭騙過梅雷迪斯的盤問。
梅雷迪斯聽到李子俊的回答,微微一笑,也不再多問什麼,帶着李子俊走進了大車店。
“父親,你沒什麼吧?”一個異常性感、嫵媚的女人夾着一陣香風從裡面跑了出來,拉着梅雷迪斯關心地問道。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稱呼梅雷迪斯‘父親’,李子俊一定會懷疑她是梅雷迪斯的情婦。他實在想不明白,性格有些古板的梅雷迪斯,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看起來風情萬種的女兒?
“我沒事!我們進裡面再說。”梅雷迪斯阻止自己的女兒追問下去,梅雷迪斯表現得很冷淡,這也讓李子俊越發懷疑他們父女關係的真實性。
“你是什麼人?”這個女人看到了人羣中的李子俊,表情冷漠地指着他問道。
“他剛剛救了我的命!我已經把他請回來,擔任我的車伕了。”梅雷迪斯替李子俊做出了回答,隨即讓手下安排李子俊的食宿。
“父親,您怎麼能將這麼個人放到您的身邊?這太危險了!您還是讓他離開吧。”梅雷迪斯的女兒等到李子俊離開後,立刻向梅雷迪斯提建議。
梅雷迪斯擺了擺手,阻止自己的女兒繼續說下去,拉着她回到了房間。
“父親,有消息了嗎?”進到梅雷迪斯的房間後,這個女人也不再追問李子俊的事情,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接頭的人還沒有出現,梅蜜,事情會不會有變啊?馬里奧那是那麼好對付的,你們到底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突然昏倒?”
“師父已經帶人趕到瓜亞坎,她老人家親自出馬,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問題!相信這兩天就會有消息。”
“別跟我說你那個師傅!本來以爲她是一個劍聖,有她的指點,你武技方面的天賦會得到更大的發揮,誰想到她把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嗨!”梅雷迪斯說到這深深地嘆了口氣。
“我現在不也很好嘛,還不到三十歲,我已經快要進入高級劍師了,這難道還不出色嗎?”梅蜜不服氣的說道。
“你的武技是不錯,但與你付出的代價相比,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父親,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也就別再爲這件事爭論了。那個車伕您準備怎麼辦?難道真讓他給您當車伕?”梅蜜岔開了話題。
“我原來的那個車伕已經在刺殺中喪命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什麼信任的人,我準備讓子俊幫我趕車。”
“你覺得那個叫‘子俊’的傢伙可信嗎?”
“至少他並不想傷害我!剛剛我和他一起躲在馬後,他有大把的機會刺殺我,但他始終沒動手。最後拉着我躲到了角落裡,還用一塊門板把我們兩個擋起來,這些都能夠證明,子俊並沒有傷害我的意圖。”
“可他到底來自於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您就把他留在身邊,我總覺得您這樣做太草率了!”
梅雷迪斯聽到梅蜜這麼說,細想下去自己也確實有些衝動。
“這樣吧,你去幫我在試探試探他,如果你仍然覺得有問題,你就讓他離開。但要是他身上沒什麼疑點,我傾向於把他留下來畢竟從其他地方再調來一個人,還不如把他這樣一個可信的人放到身邊安全。”
“好吧!”梅蜜將梅雷迪斯料理妥當,這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在走廊中猶豫了一下,梅蜜敲響了李子俊的房門。
“誰啊?”李子俊在提問的同時,已經把房門打開了。
“怎麼不歡迎嗎?”就在李子俊開門的一瞬間,梅蜜的臉上展現出了極爲燦爛的笑容,把李子俊迷得有些發呆。
“歡迎、歡迎!”李子俊故意擺出一副傻愣愣的表情回答道。
“那你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啊?”梅蜜眼神中充滿了挑逗的味道。
“請請請!”李子俊讓開了門口,伸手請梅蜜入內。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梅蜜,剛剛你救下的那個人是我的父親。我這次趕過來,是特意代表父親向你表達謝意的。”梅蜜站在屋中伸出右手,看着李子俊說道。
“我叫子俊!”李子俊急色地拉住了梅蜜纖手,謊稱摩頓部落是他出發的地方。
“子俊,你的手好嫩啊,簡直比我這個女人的手還嫩!”梅蜜握着李子俊的手感嘆道,她的眼神中也開始出現懷疑。
李子俊自從再次突破後,渾身的肌膚彷彿恢復到了嬰兒時的狀態。別說是梅蜜這樣的熟女,就算是處子,也未見得有李子俊這麼細滑的肌膚!一個普通的車伕,常年搬運貨物,手掌上一定會長滿老繭,絕對不會是李子俊現在這個樣子。
“嗨!還是小姐您的眼光好!”李子俊故意嘆了口氣接着說道。
“我家本來也算是大族,父親又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從小自然是嬌生慣養,根本就沒幹過什麼粗活!只是我大伯父一直看不上我,經常當着父親的面罵我是個廢人!這次我一氣之下跟他吵了幾句。結果他派人把我送到那個窮得掉渣的地方,還聲稱我如果不能堅持一年,就取消我繼承家族產業的資格!”
“大伯父是我們的族長,父親也不敢輕易忤逆他的意思,只是苦了我!”李子俊邊說邊輕揉梅蜜的手背,眼神也開始飄忽起來。
“之後你就成了車伕?”梅蜜對於李子俊在她胸前瞟了瞟去的目光視而不見,還有意識的挺了挺胸,瞥了李子俊一眼問道。
“本來大伯父的意思是讓我跟着學種地,好在父親偷偷派人給我送來了這輛馬車,我這纔沒有成爲農夫。”李子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只是直到此刻也沒放開梅蜜的手掌。
“你真可憐!”梅蜜輕撫了一下李子俊的臉頰,順勢把手掌抽了出去。
“你先休息吧!我還有些事,等到吃完飯的時候,我再過來叫你!”梅蜜向李子俊笑了笑走出了他的房間。
看到梅蜜臨走時將信將疑的目光,李子俊很清楚,自己這番說辭並沒有完全瞞過這個敏感的女人,她一定會繼續找機會調查自己,而他此刻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李子俊手掌細滑得連武者握劍的老繭也沒有,他又缺少魔法師身體周圍的魔法元素,梅蜜暫時還不會擔心他意圖對梅雷迪斯不利,這也使李子俊直到此刻還是安全的!
梅蜜按照李子俊說的,很快找到了他的帳篷和馬車,她翻查了整個馬車,並沒發現什麼疑點。但即使這樣,仍然沒有消除她對李子俊的懷疑,她準備對李子俊進行一場特殊的試探。
晚飯的時候,梅蜜依約出現在李子俊的面前,把馬車和帳篷的事情向李子俊交待清楚之後,還與他共進了晚餐。
梅蜜表現得很自然,並沒有在席間果斷追問李子俊的情況,飯後二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中。
這個女人到底還想要幹什麼?李子俊可以很確定這個女人並沒有消除對他的懷疑!只是她爲什麼表現得這麼平靜?李子俊覺得今晚一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他提起了萬分的警惕。
果然,午夜時分,李子俊聽到梅蜜躡足潛蹤來到他的門前,拿出一件工具輕輕撥開了他的門閂。
終於來了!李子俊擺出一副酣睡的樣子,靜靜趴在牀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梅蜜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手中拿着一把寶劍走到李子俊的牀前。看着她裝模作樣,李子俊不禁心中暗笑。
看到李子俊沒有任何防備,梅蜜舉起了手中的寶劍,對準他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這一刻李子俊猶豫了,他雖然並沒在梅蜜的身上感受到殺氣,但萬一梅蜜真是動了殺心,而她只是用秘法掩飾了自己的殺氣。這一劍砍下去,李子俊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被砍成重傷。他不禁有些擔心,自己這麼冒險是否值得。
最後李子俊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只要梅蜜這一劍不觸碰到他,他絕不移動!但他也做好了一旦寶劍真的落下來,迅速避開要害的準備。
“呼!”梅蜜這一劍最終停在李子俊後項處,李子俊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被砍斷了幾根。
梅蜜收回寶劍,在李子俊的牀頭站了一陣,她也在猶豫是否真的砍殺李子俊。最後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身走出了李子俊的房間。
在梅蜜邁出房間的那一刻,李子俊的心終於鬆弛下來,一聲冷汗透體而出!
又過了一關!李子俊暗自慶幸。只是他同時也很清楚,梅蜜對他的懷疑依然沒有解除,要不然她也不會猶豫是否對李子俊下手。李子俊不斷提醒自己,對待這個表面看起來有些風騷的女人一定要加倍小心。
李子俊悄悄走到門口,追蹤着梅蜜的腳步聲。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梅蜜並沒有迴轉到自己的房間,反而一個側身,閃進了梅雷迪斯的房門。
周圍再沒有任何聲音,李子俊的房門極爲迅速地一個開合,李子俊已經出現在梅雷迪斯的門前。
“怎麼樣,他有發現你嗎?”梅雷迪斯低聲問道。
“睡得像是一直死豬!我把寶劍放到他的脖子上,他都沒有感覺!”梅蜜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看來他確實沒什麼問題,我應該可以使用他了。”
“但我還是覺得他有問題!尤其是他的那雙手,簡直比貴婦的手還要嫩滑,他根本就不像是個車伕!”
“他不是把身份的事情告訴你了嘛,我不覺得還有什麼問題啊!更何況他就算是撒了謊,但他一沒有武技、二也不是魔法師,他根本不可能傷害到我,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手上沒有老繭並不代表沒有武技,我師父的手上同樣沒有老繭!”
“你師父是劍聖!你在看看他,最多也不過三十歲,他怎麼可能會是劍聖?!”
“算了,不要再說了!我允許你繼續調查他,但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希望再跟你討論他的事情。”梅雷迪斯揮手阻止梅蜜繼續說下去。
“格雷格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回到這裡?”
“格雷格那邊出了點兒問題,三百多名士兵居然被二個人全部幹掉了。格雷格懷疑這件事與我們的計劃有關,他正在全力追查兇手。”
“三百人被二個人幹掉,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梅雷迪斯滿臉地不相信。
“會不會是格雷格有了什麼其他的想法,想要利用這個藉口拖延回到這裡執行計劃?”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格雷格是列夫皇叔的絕對親信,他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梅蜜雖然在這樣說,但她的心底還是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