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戒指裡面居然不是普通的四方空間,赫然竟是無限之寬廣,裡面裝着的東西聞所未聞,乃是一處山河,以岸堤爲界,左方爲一片茂盛山林,右邊爲一濤河水,場面壯觀到了極點!
河水並不靜止,隨着靈力的涌過而翻動,蕭雲升隨便一番試探便立刻摸清了其中的規律,隨着他靈力的壓制,那些河水便有着退潮的跡象,不過他的修爲實在太低,使出全力之下,也不過就是讓河水在河岸上退了一格而已。
雖然只是退了一格,他卻馬上發現了非同一般的事情,那空出來的一格之地上竟而多出了一排的東西,仔細一探查居然是花種子,一看之下發現種子的數量大概在百顆左右。
蕭雲升並不認識這到底是什麼的種子,不過既然山林就在旁邊,那先種上看一看便知道了,他控制着靈力,將這些花種子吹到了山林土裡旁唯一一塊空地上。
因爲這種花種子都有豆子般的大小,是以他後面還控制着靈力翻動了一下土壤,讓種子能夠充分的吸收營養。
蕭雲升心中實在是太過震驚了,裡面的山河便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世界,這裡面到底隱藏着怎樣的秘密?他接着細心查探起裡面的情況來,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這一次花費了很多時間,不過並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發現,只覺得那山林太過茂盛,山地上樹藤盤根交錯的,倒是讓戒指中就只剩下河岸口那一塊空地了,而最爲詭異的地方便在那漲落的河水中了。
他有種強烈的直覺,當河水再從河岸上退下一格時,後面肯定還會呈現出更多的寶貝,不過他現在是無能爲力了,要想達到那個目的,估計至少也要等他擁有中階的修爲了。
而隨着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他又驚異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那就是剛纔播種下的種子竟然就已經發芽了。
他心中震驚不已,在這戒中世界花朵生長起來竟比在外界快速的多,他暗自算起了剛纔的時間,對比着發芽的速度,漸漸意識出一個事情,那就是等着過一天,這花朵應該就能徹底的生長起來。也就是說,要想看出這種子長成後到底是什麼東西,等明天便能見分曉了。
蕭雲升終於是從戒指中回過神來了,心中卻久久不能平息,這神秘的空間戒指實在是太過神奇了,想必便是族長韓青鶴也肯定沒有見識過這麼離奇的東西。
而最讓他想不通的是,何以這山河戒指竟會鑲嵌在自己父親的靈位中呢?他父母不過是這碧雲族落裡普通的一個戰士,修爲和地位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又哪裡來的這麼神奇的寶物?
他呆呆的看着桌上的靈位,喘息漸漸加重起來,他馬上意識到了,一切的關鍵可能還是出現在阿姐蕭珠佩的身上,這靈位正是蕭珠佩爲父親打造的。
聯想起蕭珠佩離去時的突然變化,關於蕭珠佩的一切都顯得越發的神秘了……
阿姐爲何忽然會那麼恨他?現在又走向了何方?靈位中的戒指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蕭雲升無法解答,現在任由他想破了腦袋,也探尋不到這其中的驚人隱秘來……
忽然之間,他的眼睛一熱,卻是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事情,心中有些激動的想道:“阿姐有天肯定會想起這顆遺失的戒指的,估計是會回來取的,以後她會回來嗎?自己真的能夠見到她了嗎?”
時間慢慢過去,到了晚上的時候,朱婉玉忽然又過來,卻是受了盧姨的託付,送來一個東西,乃是一個裝有一滴雲花液的瓷瓶。
朱婉玉將瓷瓶交到了蕭雲升的手裡,冷冷的說道:“這是盧姨託着往日的情分,找寧部一個朋友手上求來的,也就只有這最後一滴的雲花液了,你好好服用了吧,不要辜負了盧姨的好心。”
蕭雲升深深的看了手中的瓷瓶一眼,盧姨對他的恩情是極重的,這雲花液可是非同小可,乃是一品靈液,十分之珍貴,像他們偏部這些人,平日裡要想獲得這種一品靈液實在是千難萬難。
“我傷勢好了一些,定然會去盧姨那邊登門拜訪的。”蕭雲升誠懇的說道。
朱婉玉冷哼了一聲,說道:“拜不拜訪是你的事情,和我說做什麼,東西我幫盧姨帶來了,這便回去了。”
她就此離去,不過還沒走出院子,便見到有個婦人模樣的人正往這邊快速奔來,等到又靠近了一些,這才認清了相貌,來人不是其他人,居然是焦部頭焦虎泰的夫人竺淑月。
竺淑月打扮嬌豔華貴,身上所穿衣物更是十分之富氣。她一走進這院落之中,和四周的殘敗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朱婉玉和蕭雲升的神色都凝重起來,他們緊緊的盯着竺淑月,心中不免一緊,不知道焦部的人又要搞什麼鬼。
竺淑月依次瞥了朱婉玉和蕭雲升一眼,忽然豔麗一笑,說道:“這可趕着正好,原來正趕着你們倆小口在這裡幽會呢。”
朱婉玉一聽頓時大怒,沉聲說道:“還請焦夫人不要胡說,我們之間絕無關係。”
竺淑月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怎地覺得你們倒挺般配的。”
朱婉玉拳頭都捏緊了,說道:“此話焦夫人不要再說,他修爲這般低微,我豈能依靠住這種男子。”
蕭雲升深深的看了竺淑月一眼,忽然說道:“焦夫人,你們焦部的焦榮昨天已經過來通知我們了,今天就不用再勞煩你過來了。”
竺淑月一笑,說道:“他們的事是他們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他們是要你們做奴隸,我麼,只是想要你們的錢財和寶物,今晚過來便是讓你們互相通知一下,將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明晚這個時候我再過你們偏部來拿!”
蕭雲升目光閃動着,他早就聽聞焦夫人竺淑月愛財,卻沒想到這麼竺淑月連自己偏部這些可憐人都要剝削。他深深的說道:“焦夫人,我們偏部的人可不是你們焦部的奴隸,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竺淑月的笑容褪去,目光中閃過一抹冷意,冷笑說道:“還不是奴隸?你是做夢吧,四月後便是大裁決了,你認爲你們偏部中有誰能接過大部頭三掌呢?哼,這還是按照族落的規矩行事,不然隨便讓我們焦部出一人,也足以將你們偏部的都制的服服帖帖的!”
旁邊的朱婉玉咬了咬牙,說道:“焦夫人,錢財我是可以給你們,只是有個玉佩乃是父母留下,希望大裁決後可以留下這個東西……”
忽然聽到“啪!”的一聲,當朱婉玉這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竺淑月直接給了一耳光,竺淑月冷冷的說道:“我親自來找你們要東西,你們還敢和我討價還價!還有,我再說一遍,是我來要東西,不是焦部,不要和我東拉西扯的!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後面要是被我發現誰還有什麼隱瞞,當讓她嚐嚐我竺淑月的手段!”
“你做什麼!”蕭雲升見自己偏部的人被打,頓時大怒。不過朱婉玉卻冷冷的迴轉頭來,咬牙說道:“不要你管!”
竺淑月看到兩人這麼一副模樣,頓時又覺得有趣來,嘖嘖稱道:“看來你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不同一般啊,這可是奇了……”
她冷峻的面孔放下,忽然又笑起來,說道:“行了,我就不打攪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只需記得給我將錢財寶物都準備好了,明天我可是要逐個查看分量的,另外這個時候我要見到你們偏部所有人都在場!”
一直等到竺淑月離開,朱婉玉都沒有再說話,她一手捂住那被掌摑了的臉頰,緩緩的離去,背影中透着一處說不出的冷漠。
院子裡重新恢復到寧靜,蕭雲升的拳頭依然是捏得緊緊的,看竺淑月這幅態勢,只怕連父母在屋中留給他的一些遺物都保留不下來了……這個羞辱絕不能忍!
不由自主的,他重新沉入靈識到山河戒指裡面,現在花種子已經成長出了一枝幾葉了,中間一朵花蕾初具形狀。
他心中抖落着,只覺得這花朵有些眼熟,應該是自己以前見過的一種材料,不過要具體看出是什麼花朵,卻還要等到明天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