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脈的周圍黃雲中有一個臨界點,在跨越這個臨界點之前衆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阻力,然而當咬牙跨越過去之後,一切都豁然開朗了,衆人登上了谷脈,柴宏、董安河、範智明等三脈嫡系子弟最先上去,人數在四十來人,年鬆因爲得到的朱脈主的命令,帶領着這一脈子弟和衆多旁系子弟混在一起最後進入,這樣一來便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柴宏忽然襲擊了。
谷脈的山路並不好走,這一路上去,等於是一直走着陡峭的斜坡,一路蜿蜒曲折,繞着谷脈一圈又一圈的。不過可沒有一人覺得枯燥,登上谷脈可不得了,一年到頭就是這麼一次機會,後面機遇和兇險並存,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蕭雲升擠在衆人之間前進着,自從進入谷脈以來,他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靈力變得十分的充沛,並且隨着地勢高度的增加,這份充沛也更強烈。不僅如此,丹田異石那邊居然也有些輕微的震顫,竟似乎在這谷脈之中也十分適合修煉精神力,此處地勢還是在低處,真難想象到了最頂端時,異石又將有着怎樣的反應。
蕭雲升這個外人呆在人羣之中,顯得十分的突出,衆人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蕭雲升看上一眼,他們目光抖動着,暗道:“想嫡系子弟何等高傲,如今年師兄他們居然肯和我們走在一起,也全然是因爲這個蕭雲升的緣故了。”
“這一年沒來,谷脈中似乎變得大不一樣了,只是問題具體出在哪裡,我又說不清楚……”走在最前面的一個旁系子弟沉吟着說道,這人叫做方湖,乃是旁系子弟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他年紀不大,卻一臉的絡腮鬍子,顯得少年老成。
“沒錯,好像靈力比之往年更加充沛,還真是奇了怪了。”答話的叫做楊彥,也是旁系子弟。他頓了一頓,又望向後面的年鬆,有些恭敬的說道:“年師兄,您感覺到了嗎?”
年鬆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
方湖皺眉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沒錯!靈力比之以前的確更充沛了。”其他人附和着。
衆人十分好奇着後面的事情了,看蕭雲升和柴宏這架勢,分明就是水火不容,還真不知道後面蕭雲升要如何收場了,能直接跳下谷脈還算好的,就怕直接被柴宏一劍殺了。大家的瞳孔緊縮着,先前大家可都是聽說過的,柴宏爲了今日之事還專門要到了姬谷主的承諾,在這谷脈之中形成的傷勢一概無責,這分明就是打算要蕭雲升的命。同時,蕭雲升對朱婉玉的癡情也當真讓他們佩服,爲了爭奪女人,居然捨得將自己的命搭出來!
“他們三大脈的人走的還真快,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不過他們搶先也好,倒是給我們先行開闢了一下道路。”楊彥說道。
“他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都在爭奪第一個登上谷脈之頂的風頭呢,到時候信號彈一打出來,下面谷主他們便能看到了,這是何等的威風。”
錢虎哼了一聲,說道:“第一個登上谷脈之頂又如何,誰笑到最後可還不一定呢!”
“是極是極,錢師兄說的沒錯,谷脈之爭可不是光看誰第一個登上谷脈之頂就成了的。”其他人都附和着錢虎,實際上大家心中都有些不以爲然,錢虎本身也就是中階的修爲,甚至這邊所有的朱脈之人包括蕭雲升在內也都沒有超過高階的修爲,和其他三脈相比,還真是差了一截。
衆人繼續走在斜坡往上,一圈又一圈,從谷脈上看去,底下的視野盡都被黃雲所阻隔,看不到下面姬谷主他們的情況。當行到一個高度,便見到路上出現一隻只噬陽獸的屍體,顯然是被柴宏等先行之人解決的了。噬陽獸便是白萱對蕭雲升提到過的噬陽獸,這些靈獸碩大無比,相貌極度的醜陋,血肉模糊的屍體上更是泛着一股惡臭,有一股灰色的晶狀體在屍體上凝結着,卻是噬陽獸的內丹,不過這些內丹拿了也沒用,隨着噬陽獸本體的死亡,這些內丹遲早要枯涸。死去噬陽獸的數量並不多,零零散散的分散着。
“奶奶的,這些噬陽獸肥的比我的腿還粗!”方湖嘖嘖叫道,然而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便聽到身後一聲驚叫:“那邊!那邊又竄出噬陽獸了!”
幾隻噬陽獸從另一邊灌木中竄了出來,向衆人奔襲着,它們攻擊的方式十分的奇特,自身身體滾做一團,然後形成一個灰光球體砸向衆人,它們身體四周都被一股強大的光暈所籠罩着,渾身力量強勁,一個個砸過來,威力絲毫不遜色於高手間的進攻。當距離到人很近的地方,噬陽獸那張醜陋的臉龐纔會顯現,它們絲毫就不怕衆人人多,認準了一人,便死命的糾纏上去。
“小心了!”
幾隻噬陽獸的出現,讓整隻隊伍都顯得有些緊張了,外圍的十幾人紛紛祭出祭出靈劍,和噬陽獸對抗起來。衆人人數這般多,其中又不乏好手,這幾隻噬陽獸自然成不了氣候,不過一個回合便讓衆人的靈劍斬成了好幾段。
喧譁退下,周圍重新歸於平靜,衆人正緩緩呼出一口氣,忽然聽到最後面的一個子弟曹永慘叫了一聲,衆人連忙回頭看去,卻見曹永正抱着右手連連後退,兩隻噬陽獸不知從哪裡悄無聲息的偷襲成功,此時正纏在他身上攻擊,周圍一道道灰色光芒爆閃,正如同一片片刀刃一般,在瘋狂絞割着他的身體。
“救人!”
幾人同時出手,終於是將噬陽獸從人身上打了下來,另一邊的樹底卻又猛地鑽出了十來只噬陽獸,這次的噬陽獸來的數量多了些,索性一開始就被衆人發現,衆人經過一些功夫,將這些噬陽獸也徹底解決了。
曹永終於是脫離生命危險,身體各處卻是一片血肉模糊,居然隱隱能見到骨頭,模樣十分的可怖。
“啊……”曹永冷汗淋漓,他劇烈的痛呼着,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同門的師兄弟幫曹永敷用了一些藥物,然而曹永傷成這樣,已註定了後面無能爲力,他倒也識趣,向衆人告別之後,便一臉黯然的朝着外沿跳下去了,成了這次第一個放棄谷脈之爭的子弟。谷脈周圍都有黃雲包圍,下面又有各路長輩接着,往下跳一般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