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孫衛明道。
呂世偉手上一揚,第四面鏡子上頭出現了他們三人影像,說道:“是不是這三名人物?”
“沒錯。”孫衛明回答道。
“金爵特首先生,我們調了資料,他們三人在當年之前,全無離開神境的記錄,你爲什麼要說謊。”他越說越激動,“根本沒有所謂的三名神人,是你自己憑空捏造的,對不對?”
孫衛明大叫道:“我沒有,我的確在都靈和他們交手過。”
布里琪先生問:“金爵特首先生,你想要傳喚這三名證人嗎?還是,你要傳其他證人。”
當時,雷天尋、五爪金鷹都和他們交過手,我正想要開口,布里琪先生又說道:“你可以傳喚其他證人,但根據都靈法庭迴避法,你不能傳跟你有相關利益之人員,也就是說,你不能傳聖尊域的人員作爲證人,這點請你明白。”
孫衛明啞口無言,這真是死無對證!
南宮玉龍官向孫衛明說明道:“如果你堅持傳郭寶軍等三人對質,假若最後結果你敗訴,那本庭可以加判你‘製造誣證’之罪,金爵特首先生,你得好好考慮。”
“人,我承認有殺,但我是自衛行爲,我不明白爲什麼那三名神人沒有出神境記錄,這點雷天尋及五爪金鷹都可以證明,現在你們又說他們不能作證,那我也無話可說。”孫衛明道。
南宮玉龍官說道:“你要不要承認‘非自衛殺人’,本席念在你貴爲金爵特首,會從輕發落。”
孫衛明冷冷地說:“我是自衛的,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
南宮玉龍官說道:“那好吧,控辯雙方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呂世偉及布里琪同時搖頭,南宮玉龍官又道:“本席裁定三日之後宣判,退庭。”
回到寂靜之中,孫衛明對着鏡子思考很多。
雖然自己確實殺了人,但是從都靈那一場混戰、玉兒的假死訊,到這場審判,孫衛明更覺得是一場計劃周密的陰謀。
又捱了三日,除了南宮玉龍官不變之外,鏡子裡出現的不是呂世偉及布里琪,左邊鏡子是一名全副武裝的法戈人,他是大神級人物,右邊鏡子則是一名滿頭白髮的天修人。
南宮玉龍官說道:“法判中心第198990號案已審完畢,被告孫衛明被控謀殺都靈四十五名修道者罪名成立,按都靈審判法,應判死刑,現在用隱密判例折抵死刑,孫衛明先生你有沒有意見?”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孫衛明不理會。
那南宮玉龍官解釋着:“所謂隱密判例,是爲了防止都靈系出現混亂,所以不公告閣下罪刑及刑期,對外宣稱失蹤。”
他緩了口氣又說道:“孫衛明先生,本庭爲了大局必須提醒你,如果你不同意,那不止你性命難保,更重要的,你的部屬如果因爲你向聯盟挑釁,他們會被視爲造反,整個聖尊域星系將在劫難逃。”
這羣人要將孫衛明定罪真是用心良苦,還想讓孫衛明死得不明不白,但孫衛明又能如何,想想自己一人遭殃就算了,於是打定了主意輕叫:“我同意。”
南宮玉龍官又道:“死刑既免,本席正式宣判,孫衛明封入暗天獄,永遠禁錮,監審官方寸心先生有沒有意見?”
南宮玉龍正想敲下槌子定案,右邊那個叫方寸心的監審官翻着一本厚厚的書,說道:“等等,本席沒弄錯的話,金爵特首身分可以抵掉若干刑期。”
南宮玉龍官臉色一變,說道:“這件事茲事體大,方寸心先生你、你要弄清楚……”
孫衛明敢肯定,這名南宮玉龍一定是天潔殿的爪牙。
現在一切的希望都在那名叫方寸心的身上,只聽他緩緩地說:“按古都靈封爵慣例,如果金爵特首削去爵位,可以將永遠禁錮,改成五百五十年刑期。”
南宮玉龍官大喊道:“現在我是法官,還是方寸心先生是法官?請你尊重我的職責。”
“南宮玉龍,你要把事情鬧大嗎?這是秘密審判,如果公開整樁案件,那會演變成政治事件……”方寸心道。
南宮玉龍大叫道:“好好好,你高明,這部古法,沒有多少人搞得懂,希望你能對法判中心解釋得通。”
“解不解釋得通,那是我的事,我是監審官,有職責也有權利提出異議。南宮玉龍,再跟你說吧,金爵削去爵位還可以抵一百年刑期;銀爵削去爵位可抵五十年;加上削去采邑,可以抵一百年。這樣總計還可以抵掉二百五十年,所以孫衛明先生只能判三百年有期徒刑。”方寸心道。
沒想到孫衛明的救星是這名方寸心先生,三百年對一名修道者而言,實在不算什麼。
南宮玉龍滿臉鐵青,十分難看,他惡狠狠地瞪着方寸心,說道:“本席宣佈休庭,回法判中心理論吧!”
又恢復了平靜,孫衛明相信這名方寸心一定和瞎老頭有所關連,現在自己的刑期成了雙方角力。
而孫衛明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等。
三百年!現在是末世歷九一三一年,三百年後不就是九四三一年,孫衛明心中越發不安,最可怕的是星劫計時器,以它越跑越快的情況下,很可能屆時只剩不到三百年。
未來怎麼辦?孫衛明心裡一片茫然。
又過了三天,這次只有南宮玉龍及那名全副武裝的法戈人。
方寸心沒有出現,孫衛明心中略顯不安。
南宮玉龍道:“法判中心決議,法判中心第198990號案宣判如下:孫衛明謀殺都靈四十五名修道者罪行確鑿,應判死刑,由‘隱密判例’原則,改判無期徒刑,再由削去所有爵位,削去采邑,得判三百年有期徒刑。刑滿不得迴歸都靈系,終生流放巨龍星系,由執行官韓三平押送暗天獄,退庭。”
南宮玉龍對孫衛明泛起一股陰冷的笑意,說道:“算你狗運亨通,這樣都弄不死你。”他一說完,向那叫韓三平的法戈人交代兩句,然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