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沉悶壓抑的氣氛中一點一點地過去,很快火堆上的柴就要熄滅了,馬金星站起來向欲去再取些乾柴續上。
就在這時聽到廟外傳來說話之聲:“師兄,那多情公子明明在此現身,卻不知怎麼就找不到了呢?難道是與靈獸山的妖類遇到一起談聯合作惡一事。”
另一個聲音道:“此處乃靈獸山地界,你我兄弟說話還是要小心些好,多情公子雖魔門中人,除了爲人放蕩一些並未做過什麼惡事。另外你我三人離開南海時,沒有聽說魔門與妖門要有聯合的消息。我想多情公子不會自降身家去與妖類談聯合一事,師弟多慮了。”
接着另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二位師兄,你們看前面有火光,想來必有人,正好小妹也行累了,咱們就歇息一下吧。”話音剛落,一陣腳伕步聲向破山神廟行來。
閉目調息的青衣書生,睜開了眼睛,看了寒霜二人一眼道:“小生不想見到外面三人,請二位替小生遮掩一下,這裡謝過了。”說完向二人一抱拳後,身軀一晃向廟後閃去。
青衣人剛剛閃身出去,廟內就光線一暗,多了三人。
其中領先一人看去有四十許,身穿月白色長衫,手搖一把摺扇,面目清雅,頜下留着寸許短鬚。
另一名男子年齡在三十多歲五短身材,濃眉大眼,國字形臉的兩腮上和滿了絡腮鬍子,身穿一件黑色武士服,手中拿着一把無鞘雁伶刀。
在二者的身後是一名妙齡女子,看年歲當在雙十,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懸丹小鼻、櫻桃小口,身穿一件藕荷色衣裙,背後斜背一把古劍,美麗中透着英氣。
三人進得廟中,見火堆前坐着一對農家夫婦。三人面上不由一楞,手搖摺扇的中年文士向前行了一步道:“打擾二位一下,我師兄妹三人行路至此,見天色已晚,欲與二位一道借用此山神廟休息一夜,二位不介意吧?”
馬金星道:“不介意,我與內子也是暫時路過,大俠們請。”馬金星話音剛落,那妙齡女子眉頭不覺皺了一下。
中年文士道:“如此甚好,劉師弟、東方師妹咱們就圍火調息一下吧。”說完當先坐到了火堆旁邊。
馬金星道:“大俠們請坐,我再取點柴加上。”說完又取了些柴續在了火堆之上,然後緊挨寒霜坐了下來,同時警覺地默運功力以防不測。
黑衣大漢和妙齡女子也都坐在了中年文士的旁邊,然後都閉目運起功來,寒霜分出神識向廟後探去,發現已經不見了那青衣書生的身子,想來已經遁走了。
過了足有一個時辰,三人從調息中醒來,妙齡女子向馬金星道:“這位大哥,你們在來時路上可曾看見一名青衣書生?”
馬金星剛要如實回答,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道:“你若敢答見過,則你夫婦二人一個也別想走出破廟。”
馬金星向四周看了一眼道:“不曾看見。”
這時廟外傳來一聲馬的悲嘶,將寂靜的夜晚徹夜打破,馬金星忙站起身道:“我的馬,是我的馬在叫。”說着向外走去。
中年文士一閃身形,攔住馬金星的去路道:“別慌着出去,外面有危險。”說着飛身向外縱去。寒霜運起識境訣,向這師兄妹三人看去,發現此三人都已經是元嬰期境界,尤其是白衣中年人已經到了元嬰後期,馬上就可能突破到出竅期。心中不禁一凜,如果此三人是敵人則自己和馬金星必敗無疑。
這時就聽外面中年文士喊道:“孽畜敢爾,我劈了你。”接着一聲虎嘯傳了過來。
衆人趕到廟門口向外望去只見中年文士正與一隻斑斕猛虎鬥在一起,中年文士躍起身體雙手化掌,運足功力向猛虎頭顱拍去,如果拍實則此虎必然會頭碎而亡。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喊道:“道友且慢下殺手!”隨着聲音一道人影飛來迎向了中年文士的雙掌,只聽啪的一聲後,來人被彈了出去,中年文士也向後退了一步。
但見來人在六旬上下,身穿一襲妖豔的綠色衣衫,頭戴一頂平天冠,面如淡金,兩道蠶眉,瞪着一雙如銅玲的大眼,頜下一部鋼須,端得威猛。綠衣老者道:“道友緣何對此虎下殺手,難道不知道此虎是老夫的坐騎嗎?”
中年文士道:“不知道友怎樣稱呼,此虎無故傷人馬匹,在下出來制止時竟然向在下進攻,無奈何在下只能出手,既然是道友的坐騎爲何不嚴加管束?”
綠衣老者道:“老夫乃靈獸山綠袍真君,在老夫的地界只有他人受約束,老夫豈能自己約束自己,區區一匹駑馬,能作爲我神虎口中之食,已是它的造化,道友竟然橫加干涉,不知可是憑着實力強橫不成?”
中年文士一皺眉頭道:“道友此言差矣,在決無仗實力欺人之意,倒是道友咄咄逼人不知是憑的什麼?”
寒霜在二人交涉之時,運起識境訣向綠袍真君看去,發現此人已經達到分神初期境界,心裡不由替白衣文士捏了一把冷汗。
回頭看了一眼馬金星,然後用蟻語傳音道:“馬師弟,此處情況不妙,我等一定要保持冷靜,絕不能捲入無謂之爭中,這裡任何一人皆比你我功力和修爲境界高,我們一定要小心,等下見機行事。”馬金星會意地點了點頭。
綠袍真君聽中年文士如此一說心中不覺大怒,銅玲似的雙眼一瞪道:“道友既然如此說,那麼老夫就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絕學。”說完不待中年文士答話,雙掌一錯運足功力劈向中年文士一掌。
中年文士向身後一撤,躲過對方的一掌,同時運起神功,以掌化拳向對方打了過去。
綠袍真君道了一聲“好”後,飛身而起雙掌化指以一招“指點江山”向中年文士的面門點去,同時擡右腿,直奔中年文士的前胸踢來。
中年文士使了一招“脫袍讓位”避開了綠袍真君的一指一腿的,運起水雲迷仙功,祭起手中的摺扇,向對方的膻中穴道點去。
綠袍真君見中年文士使出了水雲迷仙功,不自覺地口中發出了“噫”的一聲,同時跳出圈外道:“閣下可是南海水雲琉璃宮門下?我靈獸山與貴宮有言在先雙方人等不可過界,今天爾等在此出現,究是爲何,快快道來免得彼此傷了和氣。”
中年文士道:“在下乃水雲琉璃宮白衣聖士常自在,此次與師矮金剛劉權、藕荷仙子東方玉珠追趕魔門多情公子誤入貴地,並無挑釁之意,只是對閣下坐騎傷了他人馬匹之事看不過眼纔出手。還請真君明察。”
綠袍真君道:“原來是水雲三聖,我道是誰膽子如此之大,不過爾等的說法簡直是胡說八道,騙小孩子呢,多情公子遠在十萬大山距離此處八千里,卻說什麼到此找多情公子,撒謊也不編得象點兒,看來我們無話可談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說完擡手向白衣聖士常自在劈去一掌,白衣聖士常自在見綠袍真君說打便動手,便不再解釋立即進行還手,二人又鬥到了一起。
矮金剛劉權、藕荷仙子東方玉珠見綠袍真君如此不講理,不覺齊皺眉頭,尤其是矮金剛劉權更是壓不住怒火,手中雁伶刀一擺,喊了了聲老匹夫欺人太甚,就加入了戰鬥。
綠袍真君雖然與白衣聖士在比拼,但時刻注意着矮金剛劉權、藕荷仙子東方玉珠的動向,一見矮金剛劉權加入戰鬥,也不答話從身體裡喚出絕命陰陽爪向矮金剛劉權打去,同時以掌化指向白衣聖士的期門穴道點去。矮金剛劉權用手中的雁伶刀向絕命陰陽二人爪磕去,同時五短身材向下一蹲,左手化拳當胸向綠袍真君打去。
綠袍真君喊了聲“好”後將絕命陰陽爪催到極至,大吼一聲向白衣聖士常自在擊去,白衣聖士常自在忙運起神功用手中的摺扇迎去,只聽一聲巨響,白衣聖士的身體向外彈去,同時在天空拋出一條血花。
藕荷仙子東方玉珠見白衣聖士受傷,嬌叱一聲抽出背上的寶劍向綠袍真君刺去。綠袍真君道了聲:“來得好!”然後祭起絕命陰陽爪向藕荷仙子東方玉珠的寶劍迎去,同時躍起身體以一招“蒼鷹搏兔”向矮金剛劉權劈去,劉權一聲虎吼,將雁伶刀祭出,斬向綠袍真君向藕荷仙子東方玉珠寶劍南然後雙掌上一翻,向綠袍真君的雙掌迎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過後,一股大力從二人對掌之處傳了過來,本以破敗的山神廟的廟門迅速坍塌了。
矮金剛劉權被綠袍真君的雙掌擊出去足有五丈,灰頭土臉、面色蒼白的劉權,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搖搖欲墜……白衣聖士常自在勉強提起一股功力,上前一邊扶住矮金剛劉權,一邊道:“綠袍真君已經是融合期高手,我師兄妹三人聯手都不能戰勝,師妹快走。”說完扶着劉權御起摺扇向天上飛去。
藕荷仙子東方玉珠聽後,手中寶劍晃了個劍花後迅速向外飛去,綠袍真君大吼一聲“哪能裡走?”迅速向三人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