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傍晚時,精疲力盡的柳依然軟綿綿倒在草地上。
一名妖衆抓着頭髮把柳依然提了起來,調笑道:“這才一個白天,東方夫人就想休息了?”說著將一根繮繩套在少婦頸中,將她拖到車後,栓在車樁上。
紫玉被送到了面前的馬車,供車內的人淫侮。車外只剩下柳依然一人孤零零站車後。她茫然看著四周,叫道:“雲兒!雲兒!”
“娘!”清亮的聲音從面前傳出。
柳依然頓時鬆了口氣,在心裡默唸道:“感謝蒼天……雲兒沒事就好。”此時在她心裡,這一天的痛苦和羞恥也是值得的了。
車裡傳來幾聲響動,柳依然心頭立刻揪緊。接著黑塔熊王的聲音響起,“小子還有幾分力氣。想見你娘?那好。”
車簾一掀,兒子可愛的臉蛋出現在眼前。看到兒子安然無恙,柳依然心頭頓時被歡喜淹沒,她笑著輕聲叫道:“雲兒。”
東方清雲卻沒有開口,只是明亮的大眼裡流露出一絲懷疑。柳依然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玉臉一下紅了。半晌,東方清雲輕輕叫道:“娘,你怎麼了……”
柳依然用手臂掩住前胸,滿臉滾燙地說:“娘沒事……雲兒,你進去吧。明早我們就能回家了。”
東方清雲似乎突然間長大了十歲,一言不發地回到車內,躲在車廂黑暗的角落裡。
頸中一緊,繮繩拉得筆直,柳依然不由自主地跟着馬車跑了起來。一邁步,她才知道昨夜所受的有多麼粗暴。每邁一步,下體都火辣辣的疼痛。不多時便香汗淋漓,兩腿痠痛。
秀髮被汗水打溼,沾在頸中,不時朝車內看去。只要不讓兒子看到,再多的羞辱她都能承受。東方清雲像知道她的心事,一直躲在角落裡,沒有回頭。
車行了一夜,拂曉時停在了一個荒廟前,柳依然被叫入車內。昨日還是秀美如詩的飛雲堡東方世家的夫人,此時渾身沾滿灰塵,汗水在身上衝開一道蜿蜒的印痕,露出肌膚的本色。
黑塔熊王先讓紫玉把柳依然擦洗乾淨,然後拿出鋼針,淡淡道:“躺下吧。”柳依然一怔,旋即明白他是要給自己紋身,這可是一輩子也無法洗去的印跡……她怔了片刻,慢慢地躺下來。反正她也不願再苟活世上,這具髒透的身體還有什麼值得珍惜的呢?鋒利的鋼針刺破皮膚,帶出一滴殷紅的血珠。
東方清雲像一個沉默的小和尚,一直面壁坐在角落裡。明知母親就在身後,卻沒有回頭看一眼。柳依然充滿憐愛地望着兒子,連身體的痛苦似乎也淡忘了。
等黑塔熊王刺完,少婦的身體上已經血肉模糊。紫玉含着淚擦淨血跡,黑塔熊王隨手拿起旁邊的墨汁塗在柳依然身上。
柳依然垂頭看去,只見身上刺的非花非鳥,而是兩行字分別是“飛雲堡東方春夫人”,“百獸門淫奴柳依然”。漆黑的字跡印在雪白的肌膚上,提醒着她所受到的種種恥辱。
“本熊王刺得好不好?”黑塔熊王道。一滴淚掉在字跡上,衝開一道淡淡墨色,接着越來越多。柳依然低聲說:“好……”
黑塔熊王嘎嘎笑道:“滿意就好。還有一個時辰約定的時間就到了,東方夫人是不是等不及了呢?”柳依然目光停在身上,沒有作聲。她在想,自盡時一定要讓人找不到自己的屍身,而且要先毀掉這些字跡。或者親手割下自己的皮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看到。黑塔熊王再次將柳依然按倒道:“這一個時辰,東方夫人還是本熊王的淫奴……”
靜坐的東方清雲突然口吐鮮血倒了下去。天嗅犬道:“熊王,這小崽子急怒攻心,已經死了。”
“既然他沒有接着活下去的命,那就將他扔出去喂狼吧。”黑塔熊王一邊奸着柳依然一邊慢條斯理地道。
柳依然聽到兒子死亡的消息後,身子一激靈,擡起玉首向兒子剛纔坐的地方看去,正看到天嗅犬將兒子幼小的身子挾起向車外扔去。“雲兒!”柳依然伸出雙手向窗外伸去,由於她的掙動,使黑塔熊王更加興奮……
片刻後,柳依然感到一陣強大的吸力直入丹田。柳依然驚駭欲絕,身子一動,才發現自己手腳一點力氣也無。丹田猶如傾斜的水盆,運轉的真氣流水般一泄而出,盡數被黑塔熊王吸走。一盞茶工夫後,柳依然的真元已經被榨取得點滴無存。黑塔熊王手一鬆,少婦軟綿綿伏在地上香消玉焚。
打開車窗將柳依然屍體擲了了出去,然後回頭道:“把那婆娘也給本王帶過來,本王要採補練功……”
荒廟之外躺着三具屍體,兩具女屍和一具男孩的屍體,從屍體的死狀來看生前受盡了折磨。
突然那男孩的屍體動了一下,過了片刻男孩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他走到兩具女屍體前停了下來,堅毅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感情,黑亮的眸子中透出無窮的仇恨。然後蹲在屍體邊用雙手不停地挖着地面,指甲挖劈了,仍然挖;手指出血了,仍然挖;指甲掉了,手指血肉模糊了,仍然在挖,他好像已經不知道了疼痛……
天黑了,又亮了,那個弱小的身子仍然在挖着,兩天一夜後,在他不眠不休地用雙手的挖掘下,終於挖好了一個能容納下兩具屍體的深坑,然後他費力地將兩具女屍移到坑內用手一點一點地埋了起來。等到把最後一捧土蓋完,男孩昏倒在自己剛培完土的墳前……
金光一閃,在男孩昏倒不久後,荒廟前落下一位身穿玄色衣裙的美貌女子,她走到男孩身邊,用手把了把男孩的脈門,搖了一下頭後,抱起男孩身子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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