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知道那兩名村民都不是膽小之人,臉色會如此大變,當然是情勢不妙了。
明白這兩人必定是被蛆蟲鑽入了體中,莫桑比克怒喝一聲,同時伸手扣住了兩人的脈門,一口元氣毫不停留,直衝進了二人的身體之內,以最快速度護住了二人的心脈,同時開口急急地問道:“怎麼樣?蛆蟲從哪裡鑽進去了?”
其中一人用手顫顫地指了指身後,莫桑比克毫不遲疑地反手拉住了那人的後領,嘶啦一聲就把他的衣袍從後面撕開,定睛一看,在他的背上果然出現了五個醒目駭人的紅嫩傷口,同時在傷口的附近皮膚中,有五個微微突起,還在那兒蠕蠕而動的肉包。
很明顯的,已經有五隻軟蛆,鑽進了此人的背中,正在他的皮膚下方,準備往她的體內擠進去……
莫桑比克清叱一聲,一手扣住那人的背頸要穴,另一手啪地拍在他的胸腹之間,一股柔勁直透而過,從她的背部陡然外震放出,讓那人背部的皮膚起了一層明顯的波動,手法之巧妙神奇,令人驚奇。
那人的背部皮膚下的那五個突起,顯然沒想到內勁居然是從身體之中透背而出,立刻噗噗連響,被那層層相連的透力給逼得從鬼妍兒的背上高高地豎了起來,遠遠望去就像是有五對無形地手指般。
被拉繃而起的皮膚,變得極爲緊薄,幾乎可以透過皮膚,看見五隻白色的蛆蟲在皮下扭騰蠕動着……
莫桑比克沉沉吸了口氣,悶哼一聲,貼在那人胸腹間的手掌再透內勁,同時氣機鎖在那人背後頂膚而起的五個蛆蟲之上,那人背部表皮立即波動加劇,甚至發出了輕微的啪啪連響。
五隻鑽進人體內的蛆蟲,終於扣鑽不住,噗噗噗地破膚而出,帶出了五條標射的鮮血……
南海仁立即如靳響應,彈指射出了五溜變異真火,蓬蓬連響,把被逼飛了出來的行只蛆蟲給瞬間燒成了粉末。
由於一心二用,另一人那邊顯然就沒有那麼順利。
南海仁立刻出手,他很快就發現那人的褲子上有七個小小破洞。
南海仁毫不遲疑,抽手就從破洞的上方,嘶地把他的褲子撕開了一大幅。
衆人發現在他的大腿上,赫然和剛纔莫桑比克所救的那人一般,悚目驚心地有七個翻着口的小小血洞。
南海仁雙手抓住此人的膝蓋以上處,防止蛆蟲順着經脈竄進臟腑,同時手心源源不停地送出陣陣暗勁,瞬間高達七百二十道。
南海仁的力道強度果然是較莫桑比克高出了許多,七個血洞中有四隻肥白白的軟蛆立刻被從原來的傷口給硬生生推了出來,看起來有點像是有一條無形的細線,把那四隻還在拼命往傷口裡鑽爬蠕動的肥蛆,給硬扯出來那般。
當四隻肥蛆蟲被推得從翻口的紅嫩皮肉裡露出白軟軟的身軀時,這四隻蛆蟲居然張開細細尖牙的小嘴,一口咬在傷口邊的紅紅嫩肉上,任憑南海仁的勁道帶得那人的大腿皮膚波動連連,白森森的蛆身也跟着上下搖晃,卻是怎麼也不肯鬆口。
南海仁左手法訣一打,一道混沌之氣迅速向那四隻蛆蟲飛去,銀光一閃間那四隻死不鬆嘴的蛆蟲,已是隻剩下細密尖牙的口部還連在肉上,其他的身體整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南海仁消滅了這四隻蛆蟲後,再沉氣聚力,透掌再出一股潛勁,在細察另外三隻蛆蟲的反應後,眉頭皺得更深。
“大人,怎麼樣?另幾隻好驅除嗎?”莫桑比克走過來問道。
“這三隻就是不畏內勁的黑色母蛆,動作奇速,另外四隻還在皮膚時,這三隻母蛆已是鑽到骨頭附近了……”南海仁道。
莫桑比克開口問道:“能不能再加些勁道?”
南海仁嘆了口氣:“再把功力提高,這位兄弟的身軀骨肉組織就會呈受不住而崩解,是不是能逼出母蛆還不曉得,但是他的這一雙腿可就保不住了……”
圍在旁邊的其他人聽了南海仁的話,都是暗暗吃驚。
沒想到錛狂飆隨意張口噴出的修羅母蛆,會這麼難應付,連南海仁都不能把它們給逼出來……
南海仁突然覺得氣機相應下,發現到那三隻已經是附在大腿骨上的母蛆,居然在南海仁層層相連的密集勁波中,還是能夠緩緩地順着骨頭往上鑽爬……
周圍在場的衆人也在這個時候,聽見了從那人的大腿之中,傳出一種很輕很細的微響。
嘰嘰吱吱,嘰嘰吱吱地……衆人聽了這陣幾乎不注意很難發覺的聲響,不由得臉色都變了。
他們知道,這像是聽不清楚的細小聲音,正是母蛆在大腿裡刮骨的聲音。
那人疼得連蒼白的臉都整個發青了,卻依然還是咬緊牙關,半聲不吭,其膽氣之狠絕,心志的堅韌,真是讓人不得不佩眼。
“這這這……這聲音……”莫桑比克臉色大變地問道。
南海仁也是臉色慘然地道:“沒想到母蛆竟然還能化勁卸力,鑽進了他的骨髓之中……並且還順着骨脈往上爬……”
莫桑比克不由得問道:“大人,能不能再加一些力,把它們擋住?”
南海仁看了一眼正與錛狂飆大戰的分身一眼,和那幸災樂禍的糾葛倫一眼後,搖了搖頭道:“再提高勁道,他的雙腿就散了……”
旁邊一名獵人也忍不住說道:“或是用刀挖它們出來……”
南海仁還是搖了搖頭道:“母蛆已入骨中,這麼一來他的腿還是保不住……”
衆人聽了南海仁的話,一時都愣住了,想不出什麼辦法……
南海仁更在此刻,發現骨中的母蛆,堪堪已是快要鑽過他雙手拙住的大腿,再不作處理,馬上就進入軀幹體內,不由得急得額上冒出了汗水……
唯今之計,要想保住他的性命,只有狠心斷去他的雙腿了……
雖然這是南海仁在緊急下,唯一想到的方法,但是卻是遲遲無法下手……
母蛆上鑽得越來越近,連南海仁按住的大腿處,白皙的皮膚已是浮起了粗大的白筋……
那獵人痛得直抽氣,此時竟還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把我的雙腿……切掉吧……”
其餘的衆人看得整個心直往下沉,當然他們知道這是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除了那人自己,又有誰說得出口?
莫桑比克看到這裡,心下一狠提起獵刀向那獵手的大腿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