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凌寒天是出於禮節性的邀請一番,卻不想直接被月天命搖頭拒絕了。
“林寒,我們今天來,主要是因爲還有三天,萬骨墳冢的異變就要穩定下來了,到時整個輪迴血域的青年俊傑,都要匯聚向萬骨墳冢。”
“尤其是血魂殿的很多強者,也會涌入萬骨墳冢,這絕對是整個輪迴血域,天才們的一次真正盛宴,也是很多天才變成蛻變的一次機緣。”
說了這麼多,月天命還沒有說出她的目的,讓得凌寒天的眼睛微眯,他的視線再次望向月小舞,恰好與月小舞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凌寒天能夠看出,月小舞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很明顯,如今的形勢之下,月小舞也有很多的顧及。
“林寒,其實我倒是覺得,你與小舞姐姐挺般配的。”
明明在說萬骨墳冢之事的月天命,陡然間來了這樣一句話,讓得剛剛凝視的兩人,同時轉移開了視線,爾後都將視線落到了月天命的身上。
“天命,你別亂說。”
月小舞的臉上露出嗔怪之色,一步掠上前,將月天命拉了回來,爾後對着凌寒天道,“林公子,天命還是小孩子,希望你不要見怪。”
凌寒天的臉上帶着玩味之色,他掃了月天命一眼,爾後搖了搖頭,道,“沒事,林某在此預祝兩位能夠在萬骨墳冢之中獲得大機緣。”
雖然凌寒天想與月小舞交流,但因爲月天命,還有那神秘而強大的玄命境強者的緣故,凌寒天不想與月小舞再過多的相處。
如果被月天命或者是那玄命境強者看出什麼端倪,那無論是對於凌寒天還是月小舞來說,都不是一個很好的局面。
這一切,主要還是因爲凌寒天的實力和勢力太弱了,不管是面對龐然大物的月神帝國,還有神秘而強大的月神教,都太脆弱了,經不起半點的風浪,否則便會有傾覆的危險。
望着月天命和月小舞消失的方向,凌寒天搖了搖頭,緊握着雙手,他必須還要繼續變強變強,才能讓鎮天盟光明正大的走出萬骨墳冢,才能讓月神帝國血債血償。
就在凌寒天沉吟之時,時年走上前來,對着凌寒天低聲道,“凌少,有的人,初心不變!”
聞言,凌寒天的轉過頭,望着時年,卻見時年的臉上帶着誠摯的笑容,凌寒天當然是明白時年所說的人是誰,不由得會心一笑。
凌門,終將會在輪迴血域綻放出屬於它的榮耀與光芒!
凌門十八羅剎,必將會在九天十地闖下赫赫威名,令萬族臣服!
也就在此時,凌寒天敏銳的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從遠處掠動而來。
是帝國學院第一陣法大師,古河!
“林寒,好久不見。”
古河大師的臉上掛着平易近人的笑容,從半空中降落下來,進入宅院之中,對着凌寒天拱了拱手,道,“林寒,院長有要事召見,你現在隨我過去一趟吧。”
聽到古河大師這句話,凌寒天的眉頭頓時微挑,這帝國學院的辦事效率,真是一如既往的很高啊。
十八皇子剛剛纔狼狽逃走,這邊肅親王馬上就要召見凌寒天,肅親王要做什麼,這根本就不用猜。
這個情況,早在凌寒天的預料之中。
時年的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凌寒天拍了拍時年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凌寒天沒有說話,對着古河大師點了點頭,兩人騰空而起,朝着議事大廳而去。
意念轉動間,凌寒天已經是聯繫上了須彌戒中的九幽白銀衛,只要肅親王要對他動手,那他就只有毫不猶豫的將九幽白銀衛召喚出來,將整個帝國學院徹底夷爲平地。
幾分鐘後,凌寒天再次來到了議事大廳外。
還未踏進議事大廳,凌寒天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整個議事大廳中都涌動着強大的氣息,帝國學院所有的高層再次齊聚!
凌寒天瞥了古河大師一眼,爾後挺直脊樑,緩步踏進了議事大廳!
凌寒天剛進入議事大廳,頓時就感覺到似狂風巨浪般的威壓朝着他涌動而來,他瞬間彷彿是立身在了無邊的大海之中,如同一片扁舟,彈指間便會傾覆一般。
這一刻,凌寒天的識海之中,三張金色書頁爆發出燦燦金光,整個靈魂之力海洋徹底沸騰,強大的靈魂之力涌動,三張金色書頁更是流轉出秘力,讓得凌寒天面對衆多強者的威壓,如亙古磐石一般,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院長,林寒到!”
古河大師深深的望着站在議事門口似標槍般的身影,隨後一步踏入議事大廳,打破了議事大廳緊張的氣氛。
肅親王威嚴的臉色稍微緩和下來,他的目光,仍然死死的盯着凌寒天。
此時,趙姓副院長跳了出來,指着凌寒天怒喝道,“大膽林寒,還不行禮!”
凌寒天掃了這趙姓副院長一眼,爾後將視線落到肅親王的身上,拱了拱手道,“不知院長召見,有何指示。”
被凌寒天直接無視,讓得趙姓副院長的臉色微有些難看,他可是神海境初期的強者,第一次的時候被凌寒天無視也就算了,那是凌寒天代表帝國學院,戰勝了月神教的劍無痕,獲得了榮譽,他也就不好發難了。
但是這一次,這林寒有什麼資格再次無視他,一個堂堂的強大神海境強者!
“林寒,你真是好膽,越來越目無尊長了,你難道沒有熟記帝國學院的弟子手則!”
趙姓副院長心中憋着火氣,一直對凌寒天不爽,這一次終於是徹底爆發出來,要對凌寒天發難了。
對於趙姓副院長的咆哮,肅親王罕見的選擇了沉默,並沒有喝止前者的行爲,其它長老更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好像這一切與他們完全無關一般。
凌寒天的目光從肅親王的身上轉移開來,視線掃過了全場,爾後迎着趙姓副院長憤怒的目光,淡淡的道,“學院的弟子手則我自然是看過,但現在我倒是想問問,趙副院長剛剛的這個行爲算什麼?似乎我是在與院長說話,你一個副院長跳出來插什麼嘴?你可又懂得尊卑長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