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所有人都期待着冰霜會的大人物出來,然後以雷霆之姿捍衛冰霜會的威嚴。
可,讓所有人失望了。
自那道威嚴的喝聲後,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冰霜會不但沒有大人物出現,甚至連第二道聲音也沒有再響起。
司南一臉呆滯的站在前面,望着那緩步而來的白髮身影,喉嚨狠狠的蠕動了一下。
“小子,我,我是冰霜會大長老的弟子。”
司南咬着牙,死死的盯着緩步而來的凌寒天,雖然凌寒天的修爲遠低於他,可他忌憚凌寒天那恐怖的符篆。
“剛剛你搶奪我的戰船,如果我實力不敵你,那就已經被你殺人奪寶了,現在,我殺你,很公平。”
凌寒天話音剛落,一個身着雪袍的老者緩步而出。
天元境強者。
老者的氣息雖然強大無匹,但凌寒天卻是敏銳的感覺到,老者的氣息微有些不穩。
看到老者終於是出來了,司南的臉上浮現出了希冀之色,正要開口,卻聽老者對着凌寒天微拱手。
“這位小友,我的弟子得罪了諸位,現在我讓他向你們賠罪。”
說話間,老者回過頭,一掌將司南擊飛。
這一掌,直接震碎了司南的命宮,廢掉了司南的修爲。
老者的狠辣,讓得凌寒天的眼睛也是微眯了。
對方堂堂天元境強者,能夠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不用說是巫幽羅在後面動了手。
但,周圍的人羣,卻是一個個駭然的望着凌寒天一行人,冰霜會大長老,竟然用這種方式向凌寒天道歉,讓得他們很好奇,凌寒天到底是什麼來頭。
要知道,凌寒天剛剛衝進冰霜城時,這司馬光可是厲喝了一聲的,現在態度卻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小友,你們幾位前來冰霜城,想必是要渡這冰霜之海吧。”
懲罰完了司南,司馬光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上前詢問道,只是他的眼角餘光,不着痕跡的掃了凌寒天身後的三人一眼。
“不錯,我們確實是要渡這冰霜之海。”
“那正好,所有從冰霜城出發的冰霜梭,都是由我冰霜會經營。”
邊說着,司馬光還指了指城中心,繼續道,“幾乎每一個新來冰霜城的武者,都是爲了渡過冰霜之海,小友,你們運氣不錯,今天我們恰好安排了幾撥冰霜梭出海。”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閣下了,渡海的報酬,我們會如數奉上。”
邊說着,凌寒天一行人,跟隨着司馬光,朝着冰霜城內走去。
“公子,我們怕是要小心此人。”
月小舞跟隨在凌寒天身側,聲音傳了過來。
“不用擔心,不管他有什麼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沒有用。我們只是借道冰霜城,坐上冰霜梭便會離開。”
“公子,小心駛得萬年船,此人雖然是被巫幽羅震懾,不過如此心狠手辣,絕不像是善良之輩。”
月小舞身爲女子,司馬光給她的直覺很不好,所以她纔會出言提醒,一來司馬光是天元境強者,二來,也是因爲渡海的冰霜梭,是掌控在冰霜會的掌中,她害怕司馬光會暗中動手腳。
“巫幽羅,此人你怎麼看?”
凌寒天自然是明白月小舞的擔心,之前這司馬光被巫幽羅震傷,現在表現得如此熱情,確實也算是反常。
“少主,此人是天元境初期的修爲,在冰霜城,算不上最強者,況且這冰霜會既然在冰霜城做生意,想必也是以和爲貴。”
巫幽羅顯然也並不清楚這冰霜會的來頭,不過對於冰霜城內的強者情況,巫幽羅是早就感知到了的,所以纔會在之前出手,直接震傷司馬光,以達到威懾的效果。
一行人在司馬光的帶領下,來到了冰霜城的中央廣場。
在廣場中央,停着一排排的類似小船一般的雪白色冰霜梭,有很多強者等候着。
“冰霜梭一次只能承載三人,每次的費用爲每人一萬雪幣。”
司馬光指着一排排冰霜梭介紹道,“當然,遠來冰霜城的武者,或許沒有雪幣,不過按照北疆冰域的等價換算,一萬雪幣,大概就是一柄下品玄兵的價格。”
“一柄下品玄兵才值一萬雪幣?”
凌寒天感覺有些咂舌,不過想來這司馬光也不會如此無聊的在這種問題上欺騙他。
只是,這樣一來,他們這四人,坐一次冰霜梭,就想花費掉四柄下品玄兵,一般的域主強者恐怕都會傾家蕩產了。
幸好,凌寒天還留着一些其它的玄兵,湊了一下,勉強也夠此次渡海的費用。
不過,由於冰霜梭一次只能坐三人,凌寒天一行四人,必須要坐上兩艘冰霜梭。
兩艘冰霜梭,如何進行分配呢?
蠻吉與月小舞兩人實力很弱,現在雖然這司馬光表面上沒有什麼問題,保不準冰霜會有可能會對付他們,所以蠻吉與月小舞必須要有人保護才行。
如此一來,就只能讓巫幽羅與蠻吉和月小舞兩人坐一艘冰霜梭,凌寒天與另外的強者組隊,上另外一艘冰霜梭了。
在廣場周圍,顯然也有類似於典當鋪的地方,專門是用來爲外來者兌換雪幣所設。
在司馬光的帶領下,凌寒天幾人來到典當鋪,典當了一些低端的玄兵,還有其它的一些寶物,除了支付渡海的費用外,還剩下了一萬多雪幣。
畢竟,他們可是要進入北疆冰域,沒有雪幣可是不行。
“少主,你必須小心一點。”
巫幽羅帶着蠻吉與月小舞上了冰霜梭,但卻並沒有馬上啓動,而是先看着凌寒天和另外兩名同伴。
與凌寒天同行的武者,修爲都是域主八重天,再加上駕馭冰霜梭的強者,域主九重天,一共四人。
看着凌寒天所在的冰霜梭緩緩啓動,巫幽羅放下心來,這艘冰霜梭上的另外三人,對凌寒天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他只要跟在後面就能隨時照應到凌寒天。
一艘冰霜梭啓動,朝着冰霜之海急速掠去。
司馬光立身在廣場之上,望着凌寒天一行人消失在白色霧氣中的影子,嘴角劃過一抹陰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