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媽蛋,冷死老子了,凌飛揚你這小兔崽子竟然打你蠻吉叔叔,太不像話了!”
蠻吉渾身發抖,顯然是被凍得不輕,猿飛更慘,直接牙齒打架,哆嗦不停。
“口出狂言!”
凌飛揚怒了,心中動了殺意,這些人一而再佔他便宜,一個當他老子一個當他叔叔,就算是依依姐不准他殺人,他也要殺人解恨。
不過,當他要動手之際,卻是突兀停下手,冷冷盯着蠻吉,“你怎麼知道本公子的名字?”
“靠,我怎麼知道,我和你老爹一起來看你,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蠻吉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顯然被凌飛揚逗樂了。
“我老爹?”
凌飛揚渾身一顫,頓時看向凌寒天,他確實感覺到和凌寒天有一股血濃於水的感覺。
但,這麼多年來,他根本沒有見過爹孃,固然心中想念,他卻真的不知,面前這白髮人就是他老爹凌寒天。
“是你?當初在冰魔谷被我冰封的白髮人!”
此時,凌飛揚陡然想起,在他小時候待在冰魔谷,好像有冰封過一個白髮強者。
“你依依姐姐呢?”
凌寒天摸了摸鼻尖,凌飛揚舊事重提,讓他大感丟臉,當初竟然被自已兒子冰封,說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你來看她還是來看我?”
凌飛揚咬了咬牙,剛纔蠻吉的話他已經相信了小半,他在夢中之時卻也隱隱得知自已父親的大概樣子。
此時凌寒天一切不謀而合,但他心中也有幽怨,這是他的父親啊,二十多年不來看他,一見面卻是問起別人。
他心中很不爽。
“爲……爲父來看你。”
凌寒天眉頭微跳,細細打量着凌飛揚,卻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
“看完了,那你可以走了。”
凌飛揚轉身,他心中有氣,雖然見到自已生父心中很激動,但也很失落。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爹爹!”
凌可可可愛的小嘴嘟起,不滿的看着凌飛揚。
“哥哥?”
凌飛揚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凌可可,細細感受之下,頓時覺得凌可可很親切。
這種親切,是來自血脈之中。
這一刻,凌飛揚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心中生出莫名肝火,如同憤怒的獅子瞪着凌寒天。
“我當這些年爲何你對我不聞不問,原來是在外面另外娶妻生子了,你們走吧,我不想見到你們!”
暴怒之聲傳開,凌飛揚的身體一陣搖晃,便是逐漸的化爲漫天冰霧消散。
凌寒天沉默不言,他懷着期待的心情而來,卻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心中並沒有責怪凌飛揚,實在是他這個父親不稱職,他也沒有解釋什麼。
“公子,少主這是什麼手段?”
炎雷子驚異地看向凌寒天,剛纔凌飛揚的消失,竟然連他都未曾看出破綻。
凌飛揚整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個初世大賢后期強者,竟然在他面前消失了,而他卻一點端倪都沒有看出。
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沒人相信。
“不知道,進去看看吧。”
凌寒天微微搖了搖頭,情緒一點不高,原本見到兒子的激動心情,也是因爲這架鬧得全無。
五人往島中央行去。
噗嗤!
此時,在島中央的巖洞,凌飛揚陡然睜開雙目,臉色一陣蒼白,頓時噴出一個紫金血液。
“爲什麼!”
他雙眼通紅,低沉的聲音猶如發瘋的兇獸,而他的異動,頓時驚醒正在修煉的柳依依。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
柳依依大驚失色,凌飛揚突然間變成這樣,讓她擔心不已。
“我沒事,依依姐,去打發他們走!我不想見到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想!”
凌飛樣幾乎是怒吼出來,雙眼冒着火焰,對於期待已久的父親,他心中的奢望已經破裂。
最讓他憤怒的,還是他如今出於關鍵時刻,因爲心境巨大的波動,導致功虧一簣。
“他們?”
柳依依一臉疑惑,顯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脾氣很好的凌飛揚變得這般憤怒。
“就是凌寒天,叫他走,我不想見到他!”
凌飛揚目光冷厲,顯然心中已經恨極,可惜他又能做什麼,血濃於水。
難道他還能自已跑出去大喊大叫?
“主公來了?”
柳依依一喜,不過見到凌飛揚的情況不對,連忙詢問道,“少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父親好不容易回來看你,怎麼不見呢?你不是一直期待……”
“誰期待他那種負心薄倖的人,難怪我娘那麼恨他,哼,帶着女兒來看我,他是在向我展露他的威風嗎?”
凌飛揚冷哼一聲,話語中帶着自嘲,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女兒……”
柳依依也是神色一僵,顯然被這個消息驚得不輕。
不過她很清楚水輕柔和凌寒天的過往,凌寒天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她只是心中有點不舒服而已。
“我沒有向你展露什麼威風,我和你娘之間的事情也和你說不清。”
凌寒天走進來,帶着凌可可,陽雷子三人沒有跟進來,他看着臉色蒼白的凌飛揚,心疼的同時,臉上也是一陣苦澀。
“主公……”
柳依依臉色複雜的看了凌可可一眼,隨即轉向凌寒天,眼中帶着一絲責怪。
他不知道凌寒天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爲什麼會帶着女兒來見兒子。
這種錯誤,凌寒天應該不會犯纔對。
“依依,這些年辛苦你了。”
凌寒天勉強一笑,隨後看向凌飛揚,無奈地開口,“飛揚,我想我們一家人該好好談談了。”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凌飛揚本想怒罵,但到嘴的話語卻是嚥了下去,最後將頭一偏,冷哼了一聲。
“飛揚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道父親回到玄黃界後,多麼期待來見你嗎?”
凌可可委屈地看着凌飛揚,似乎這個哥哥很不喜歡她。
凌飛揚不說話,但心卻是微微停頓了一下。
“不管你承認與否,你體內流着的始終是我凌寒天的血液,這些年來我在外修煉,確實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凌寒天嘆了口氣,凌飛揚處於憤怒中,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隨即轉向柳依依。